梁樂予興奮了兩天,第三天實在撐不住了。倚在顧惟沁的身上沉沉的睡了。梁樂青發來短信說︰「你走的太晚實在買不到臥鋪的票了。怎麼樣,還撐得住吧?誒嘿~」
梁樂予醒過來看到這條短信差點把手機摔了!
顧惟沁說她倒是買到臥鋪了,不過為了能給梁樂予一個驚喜,她把臥鋪票退了,買了坐票。
梁樂予干笑兩聲,有時候聰明人的想法她不懂。就比如她老哥,給手機裝上電話卡是沒錯啦……但是到了外地,收費也高了呀!她還要買一張Y市的卡來用。
終于到了Y市,下了車就跟出了監獄一樣。梁樂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好像活過來了似的。不過Y市潮濕悶熱的氣候梁樂予一時半會兒的可能沒辦法適應了。
顧惟沁看到她的行李倒是很意外,很少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多。
梁樂予說都不讓她自己拿那麼多的行李,一來她自己拿不動,二來也沒有必要。她說她媽還有清泉她媽背地里給了她錢,讓她自己買去。
于是她的行李也只有一箱一包。
顧惟沁羨慕的說︰「他們對你可真好。」
說道這個梁樂予就很自豪很驕傲,說︰「那當然了。他們可是看著我和清泉長大的,你看著吧,清泉也會跟我一樣的。」
顧惟沁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顧惟沁帶梁樂予去她的學校,雖然不在一所大學里,但是學校之間只隔了一條路。不過,學校可就差了遠了。顧惟沁的大學可是全國重點大學,而梁樂予不過是一所二本學校,無論師資還是環境都差了好多。
梁樂予來的算是早的,寢室里其他三個人都還沒有報道。顧惟沁幫她收拾完東西後,帶她去了自己的學校。
梁樂予贊嘆,不愧是高等學府呀,洗衣機空調冰箱微波爐都有,電腦也有而且連的還不是校園網!跟自己的宿舍一比,這里簡直就是天堂。
梁樂予羨慕是很羨慕,不過人家讀書比自己用功這麼多,現在享受到好的待遇也是很應該的。
梁樂予正在體驗顧惟沁的座位時,手機響了,一看竟然是清泉。梁樂予嚇得躥起來,顧惟沁看她的樣子也能猜到是誰了。
「喂?」梁樂予小心的問話。
清泉倒是顯得很興奮,大聲說︰「小予啊,你到沒到學校?」
「嗯,今天才到的。」梁樂予回道。
「那就好。你學校怎麼樣?宿舍還好吧?」清泉問。
「嗯嗯,都很好的。你呢,你走了嗎?」梁樂予很想把話題給帶過去。
「我也今天到的學校!我這可比你那近多了。」清泉還在興頭上,沒听出梁樂予的應付。「你知道我在學校里看到誰了嗎?」
「誰呀?」
「朱南里!他居然跟我又是同班的!」清泉大笑,說︰「他還跟我問起你呢,看樣子對你還是不死心呀。我問他怎麼考到C市來了,你猜他怎麼回的?」
「怎麼回的?」
「他說因為後來都聯絡不到你了,因為知道我考來C市,以為你也會來,所以他也考過來了。」
清泉說的很大聲,梁樂予不敢確定顧惟沁听沒听到,不管听到與否,梁樂予都在忐忑,因為某人的臉色不大好看了。
「你說他傻不傻?不過這麼好的人也難找了!你說你也是,就跟我一起來C市多好,這邊氣候宜人風景優美的,來了說不定你和朱南里還能……」
「清泉啊,我這邊還沒有收拾完行李呢。等我晚點給你打電話啊。」梁樂予趕緊打斷。
「這樣啊,那你快忙吧。別忘了給我打電話。」清泉就掛斷了。
梁樂予放下手機,站在那里,也不敢直視某人的臉。
「朱南里對你念念不忘。」某人發話了。
「那也是沒用的,我心有所屬,堅定不移。」
梁樂予那表情就跟小時候入少先隊似的,顧惟沁笑了一聲,說︰「過來。」
梁樂予學螃蟹一樣橫著走過去,偷偷瞄著顧惟沁。
顧惟沁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梁樂予不敢相信。
「還用我說出來嗎?」
梁樂予迅速的湊上去,在她的臉頰上啵了一口。鑒于她良好的表現,顧惟沁也不難為她,捏著她的下巴說︰「不要讓我再從你的口中听到那三個字,懂嗎?」
梁樂予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問︰「會有什麼懲罰嗎?」
顧惟沁笑了出來,說︰「你好像還很期待。」
梁樂予憋著笑說︰「按照言情小說的基本套路來看——我很期待這個懲罰!」
顧惟沁忽然變了表情,有些□□的,很深沉的。本來捏著梁樂予下巴的手慢慢的向下滑,來到鎖骨,然後在向下,跳開她的衣服扣子,就來到胸前。
梁樂予僵住,不敢亂動但是身體不由的有點顫抖。
她咽了一口,顧惟沁的手握上她的胸,模了一把。梁樂予膝蓋一軟,差點倒在顧惟沁的身上。顧惟沁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顎,在她的胸前親了一口。
梁樂予覺得自己就是個色鬼一樣,很想把顧惟沁給扒了!可是她手腳軟的都要支撐不住身體了。
在飄飄然的時候,听到顧惟沁說︰「你想得美!」
切……梁樂予瞬間沒了興致,心想,當然只有想的時候才美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梁樂予吃的太多了,顧惟沁牽著她消食,邊走邊說不準她再吃那麼多的刺激性食物。
梁樂予說︰「你比我哥事兒都多。」
顧惟沁說︰「以後我就負責起照顧你的人物,不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你家人怎麼能同意把你交給我呢?」
梁樂予啞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嘴了。臉上紅紅的。
一年的忍耐真是太劃算了。
第二天梁樂予的同寢室學生都來了,住在梁樂予旁邊的叫祁浣的女生,另外兩個一個叫阮小沐,一個叫澹。
大學的軍訓比高中的要苦的多,天天在太陽下曬著,Y市的的氣溫又高的不像話,還潮濕的要命。每天起來衣服都是潮的,穿在身上一點也不舒服。完全沒有L市清爽的氣候,于是梁樂予開始鬧水土不服,吃什麼吐什麼,還鬧肚子。軍訓才開始一個星期梁樂予就請了四天假,連老師和教練員都不滿意了。可是梁樂予那臉色,一看就是病著,也不能不給假。
梁樂予當然知道總請假不好,有一天就逞強去了,站了不到兩個小時,眼楮一閉直接昏倒了。
梁樂予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終于體會到孤家寡人的滋味了。梁樂予也沒有怨誰,只是生病的時候人的心理會比較脆弱,想起以前總有人照顧的是情景,一對比梁樂予就紅了眼楮。
手機突然響了,梁樂予一看是梁樂青。
梁樂予克制自己的情緒,接听道︰「哥?」
「嗯,你那邊怎麼樣?」
「挺好的呀。Y市真不錯,不愧是大城市。你說你當初怎麼沒有考過來?」
「當然是我心儀的教授沒有在那邊啦,哥要考過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你就吹吧!」
「哈哈。軍訓怎麼樣?苦嗎?那邊的東西還吃得慣吧?听說那邊可熱了,你要注意不要中暑了。」
「你就放心吧,我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會有事呢?軍訓哪有不苦的?再說,高中的時候也軍訓過,有什麼呀。天是熱了點,不過沒有關系的。」
「嗯,那就好。你也別一去就沒了消息,給家里多打幾個電話。咱爸就那脾氣你也知道,多說幾句好听的話,甜也甜死他了。知道嗎?」
「知道了。就是最近軍訓比較累,等過了這段我就給家里打電話。」
「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我掛了啊。」
「嗯。哥,你也是。」
掛了電話,梁樂予委屈的抽了幾口氣,還是強忍著沒哭出來。梁樂予告訴自己不要這麼矯情,誰還沒有病的時候呀?每個人病的時候都跟自己似的嗎?太丟人了,離開家人和顧惟沁自己還不活了嗎?
等梁樂予緩過這口氣的時候,發現有人站在她的床頭,她看去是澹。
澹給她送水來了。
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梁樂予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澹說︰「為什麼不跟家人說呀?」
梁樂予一听,這是全听了去了,回道︰「那麼遠,說給他們听也只能讓他們擔心。再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
澹戴著眼鏡,一頭長直發,這個時候全扎了起來。
「校醫說你要多喝水。」
「哦,謝謝。」
梁樂予也不想讓顧惟沁知道自己生病了,因為顧惟沁的學校管理的比她們還嚴格,軍訓期間全部軍事化管理,連晚上都不準出校門的,到時間必須在寢室。而且還很變態的,半夜也有訓練。顧惟沁可比她難過多了,她的學校也只是白天訓練那麼點時間而已。所以相比起來,顧惟沁更忙更累。
梁樂予躺在床上想為什麼自己跟個事兒媽似的,連吃個飯都會鬧肚子,站個軍姿都能暈倒?
梁樂予也想起來,活蹦亂跳的。尤其是這兩個星期的軍訓眼看著就過去了,她還躺著呢,這樣怎麼見顧惟沁?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心里著急也沒用。
軍訓完後,顧惟沁第一時間致電梁樂予。
梁樂予躺在床上,臉上都沒點血色了,絞盡腦汁編借口不讓顧惟沁來。
「那個,我們系里也挺忙的呢。這兩天我都找不到頭緒了,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就找你去。」梁樂予實在是找不到借口了,居然跟重點院校比學習忙……梁樂予說完都想抽自己的嘴巴。
顧惟沁沉默了很久,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啊。」梁樂予還在搪塞。
「梁樂予該去醫務室了,校醫說你還要掛點滴啊。」祁浣大嗓門的說道。
梁樂予捂著額頭,她好想掛電話。
「梁樂予!」顧惟沁的聲音冷冷的,正好給她解暑了。
梁樂予認命了,說︰「我去醫務室。」
顧惟沁掛了電話,梁樂予覺得不管怎麼樣,在醫務室里顧惟沁總會礙著面子不會動手殺了她。
看到顧惟沁出現,梁樂予扯了扯嘴角,那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