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猜到答案了。乖,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他低頭輕啄她輕顫的唇。
「你……」浮橙覺得自己的喉管像被人硬生生地塞進了一塊燒得正旺的木炭,那溫度灼燙得讓她絲毫不出聲音來。
「見面的時候,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你不僅早就已經回國了,而且……」
他頎長的身體倏然俯下,像現獵物的鷹,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頭,嗓音醇暖,嘴角挽起一抹絕美的邪肆笑容。
「而且還沒名沒分地跟了我封御景兩年,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身份……還沒結束,還要更久……久到他喬以航親自現的那天……」
「啪——」
摑得太用力,掌心也跟著隱隱作疼。浮橙顫著手,憋住迅速竄上來的淚意,死死盯著他俊逸的側臉,牙關緊咬︰「混蛋!」
「養了你兩年,什麼都沒見長,膽子倒是肥了不少,嗯?」他壓向她,居高臨下地問,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痕,映襯著那雙墨黑的瞳仁更加幽深沉郁。
浮橙瞪視著他,久久沒有開口。
「你這麼偉大地替他贖罪,我怎麼還是覺得遠遠不夠呢?」他將她的沉默看在眼里,玩味似的撫弄她的臉頰,指尖明明是溫熱的,卻讓浮橙覺得渾身冰涼。
她開始抖,一直緊繃著的那根神經轟然斷裂,她瘋了似的開始踢打,聲音哽咽地大喊︰「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放過他!封御景!你放過他!」
「放過他?」
輕松地用一只手掌將她揮打的雙手鉗制在頭頂,像是拎起一只不听話的寵物,他直視著她,一字一句地提醒︰「陸浮橙,你是不是忘記了?他姓喬!」
「我也是!」她瞪大美目,咬著唇讓自己不至于抖得太厲害,「封御景,我也是喬家人!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你放過他……唔……」
「有的事情你未必想知道,也未必承擔得起!」男人冷然一笑,俯將她的話吞進彼此的唇舌間,「一個你,遠遠不夠……」
他重新將她壓緊,大床承載著兩人的重量,微微陷下。
「鈴——」刺耳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驚破一室蔓延的旖旎風情!
兩具近乎坦誠相見的身體驟然一僵。封御景抬起幽深的黑眸,盯緊身下的人,她還在抖。兩年的時光,並沒有讓她學會如何取悅一個男人,但正是這種介于青澀與嫵媚之間的自然,讓他欲罷不能。
他眸光沉沉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片刻後面無表情地翻身下床,一手抄起被子扔在她的身上,自己則披了件浴袍,拿著鍥而不舍響個不停的手機往陽台走去。
「說話。」他的嗓音有些暗啞。
「封,是我……」女子嬌媚的聲線里帶著一絲疑惑,「你在做什麼?」
「沒事。」他淡淡地轉移話題,語聲變得輕柔,「今天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唔,還不是老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總是覺得心慌慌的。封,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啊?」女子在電話那頭自然地撒嬌。
「很快,最近有點忙。」透過玻璃,封御景看向蜷縮在床上,緊緊抱著被子的浮橙。
和柳如溪相反,陸浮橙永遠只會將自己的情緒壓得死死的,不懂曲意奉承,更不會軟言軟語。可偏偏就是這種讓人恨到牙癢癢的硬骨頭,叫他總是無法輕易從她身上移開視線,而是就此不要命地沉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