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城雖然沒有西國的繁華,但卻要熱鬧得多,看來妖怪始終要比人天性寡涼一點。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不過最近愛湊熱鬧的妖怪倒是比以往多了很多。
不理會周圍喧鬧的叫賣聲,汐洺一臉小女人幸福的模樣挽著殺生丸的胳膊,看上去就像普通的戀愛中的人類一樣。
殺生丸雖然不喜歡,但卻也不排斥被汐洺拉著進入人類的世界。
「听說這個城在和隔壁的一座城打仗呢,但是這些人類好像並不因為國家的戰爭而改變自己的生活耶……」汐洺有些好奇,這跟她的世界可真是一點都不一樣。不過,人人都有想要平安幸福的權利嘛!她能理解。
「愚蠢的人類只會對權力和金錢感興趣。」殺生丸還是跟之前一樣對這些依舊十分不屑。不過令汐洺驚喜的是,他卻不像以往那樣連接近都不願接近人類了,甚至還會對人類的行為做一些評論。
「殺生丸大人真是厲害,這麼深奧的話都說得出來……」不用說都知道,邪見這家伙又在拍馬屁。
抿唇一笑,這樣的日子還真是舒服,在奈落騷擾到殺生丸之前,最好是一直這樣下去吧。
「听說了沒有啊,城主要把他的女兒嫁出去呢……」耳邊傳來這樣的話語,「好像是因為和旁邊的那座城打仗吧?」
「原來如此,擔心自己的女兒受到牽連嗎?」
「可是娑羅公主好像不願意。」
「吶,殺生丸,這個城好像要打仗了耶。」緊了緊挽住他的胳膊,汐洺抬頭對他說。
「關我何事?」態度依舊是如此的冷淡。
「你要保護我哦。」習慣了他冷淡的態度,汐洺也只是很平常地接過話題。
「……」有點無語,殺生丸斜過頭看這個倚在自己肩上的神奇的女人,覺得她不去表演真的是可惜了,跟他一樣強大的存在,居然開口說需要他的保護?
好吧,他承認他還是比她強那麼一點點,不過這一點用運氣也是能彌補得了的。
「兩位大人又在秀恩愛了……」邪見默默地捂住了眼楮。
迎著風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汐洺理了理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長發,道︰「我聞到妖氣的味道了,數量還不是一般的多呢。」
「怎麼,你要去湊熱鬧?」語氣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挑釁。
「反正也是沒事做啊。」她聳了聳肩,一攤手好像自己很無辜。不過她確實很無辜啊!
「恩。」他只好應了她的意思,誰讓她是汐洺呢?
像是從大人那兒要到糖的小孩子,她花蝴蝶一樣地順著氣息奔了過去。
隱身于樹後,她從樹與樹的間隙中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子,手拿一只笛子慌慌張張地跑在路上,一雙美眸中滿是驚恐。她的身後是大量大量的妖怪。
「救救她吧。」雖說是汐洺自己不忍心見到女子被妖怪抓住,不過她可是真有意向讓殺生丸變成一個內心仁慈的人了呢!
「……」沉默了那麼一秒,他抬起手在指尖形成光鞭,看似隨意地哪麼一揮,上百只妖怪瞬間灰飛煙滅。
不愧是她的男人,實力沒話說。
女子松了一口氣,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捂住胸大口大口地喘息。
汐洺走到她面前,抬手將她扶起︰「你還好吧?」
「你是……」女子心生疑惑,她知道面前的人並不是人類,但是既然救了她,就不會再害她,也就放下了心。
「我叫汐洺,請多指教。」那一抹笑容燦爛得勝過太陽,溫暖人心。她就是這麼自來熟。
「多謝,我叫娑羅……」女子欲向她盈盈下拜,卻被她大驚小怪地攔住︰「救你的可不是我,是他。」
隨著汐洺手指的方向,娑羅看見樹邊站著的一身高貴白袍的殺生丸,清冷的面容好像與這個世界一點關聯都沒有。
也是一只妖怪呢……她在心里說道。
「來我的城里坐一坐吧。」娑羅展開笑容,誠摯地邀請著。
殺生丸看向汐洺,得到汐洺的眼神許可後,不咸不淡地點點頭。
城內。
「小女這條命還多謝二位大人相救了。」城主比娑羅還要熱情。
娑羅安靜地坐在一旁,撩起袖子往汐洺和殺生丸的杯里添著茶水。
殺生丸沒說什麼,他本來就不愛說話也不愛與人類交流,坐在這兒听城主嘮叨已經是他的極限,然而汐洺卻熱絡地和城主聊了起來︰「沒有關系,只是路過而已。」
「娑羅,來為你的救命恩人吹首曲子吧。」城主對娑羅招招手,示意道。
輕輕點了點頭,娑羅拿出隨身攜帶的笛子,放在嘴邊,姿態優雅。
那樂聲淒美。
曲終,她收起笛子,淡淡退下。
見她身影消失在了大殿內,城主皺了皺眉說︰「娑羅這個姑娘,為了逃婚居然想要離家出走。這次多虧了汐洺大人和殺生丸大人,不然她就得死在妖怪的肚子里了。」
汐洺擺擺手,表示不用謝。
「不如二位在我城內多留幾日如何?」城主邀請道。
汐洺轉頭看著殺生丸,見他沒什麼意見,便笑著對城主點了點頭︰「麻煩你了。」像她這麼有禮貌的少年去哪里找?
夜晚。
躺在床上,汐洺翻來覆去睡不著,娑羅,她總覺得這麼名字異常地熟悉,好像會發生什麼一樣。
這些時日下來,也不知道戈薇那一行人怎麼樣了,更不知道桔梗復活了沒有。
對于她這個妹妹,她真的是掛念得很。
每到深夜,一個人的時候閉上眼楮,腦子里面就會出現桔梗的身影。她背著弓箭,轉頭對自己微微一笑。
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個晚上,她坐在桌子前,認真地串著那串言靈念珠。
「咒語是什麼呢?」她喃喃地自言自語。
「就叫心愛的好了。」像是突然想到了,她的眉頭舒展開,笑容溫柔又甜美。
那時候的汐洺听著她的話語,燭光下看著她朦朧的背影,那一剎那覺得她離自己好遠,她快要徹底地離開自己了。
她所以為的幻覺,最終還是變成了無法改變的現實。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那麼卑微渺小過,卑微地什麼事也無法為她做到。
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