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不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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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緋月,你現在怎麼好像越來越弱了?居然屢屢受傷,真是丟人啊!」流火懶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唇角滿是戲謔的笑。
本與墨魂對陣的眾人如今都己回到了屋中。
只因,墨魂在看見躍出屋子的笑無傷之時,臉色一變,只怒聲道了一句︰「你竟然言而無信!將‘月之淚’留下!」
隨即便追著笑無傷而去。
眾人雖見到笑無傷懷中所挾制著的甄瑤,但卻未見緋月追出,想必屋內必是又出了事,便未再追過去,只忽忽奔進了屋。
于是,便見到被龍傾夜攔阻在窗前受了重傷的緋月。
不過好在有流火在這,再重的傷卻也死不了,只是免不了被奚落一番。
「不過,我也實在是很同情你,和那女人好不容易才剛見著面,溫存了沒兩天便又得分開,嘖嘖,真是憐!」
嘯風听不過去,斜了流火一眼︰「小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緋月只是冷沉著臉,並不理會流火,雖服下了他的藥,但傷勢到底也不算輕,面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
「想不到這笑無傷與曼沙華之間竟還有這樣一段感情糾葛,詛咒的真相竟會是這樣……」霜雪听說了所有事後,輕嘆著出了一聲感慨。
嘯風並不關心這些,只模著下巴疑問道︰「既然這詛咒與那丫頭無關,那老不死的變態還捉她去做什麼?」
所謂詛咒需要異世女子的血,不過只是曼沙華所編來騙笑無傷的一個謊言罷了,所以,這詛咒應該是與甄瑤完完全全沒有了干系。
笑無傷所謂的借用……又是要作何用?
緋月眉目微凝,銀眸閃爍,似想到了什麼,卻只是皺了皺眉,並未說話。
「她必然有她的打算,也許是為了……」龍傾夜頓了頓,卻是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寒冰面無情情,只淡淡開口道︰「墨魂仍對‘月之淚’窮追不舍,那‘月之淚’雖是曼沙華的精魂所化,如今她的精魂也己消散,但力量卻仍在那丫頭體內,若是被墨魂得到的話……」
緋月眼色一沉,立時站起身,便欲往屋外走。
「緋月,你要去哪?!」霜雪忍不住叫住她,看著她胸前還未干的血跡,眼中有擔憂。
「龍城。」緋月微微頓住步子,只淡淡說了兩個字。
笑無傷定是將甄瑤帶回龍城太子府去了。
霜雪柳眉輕輕一蹙︰「你的傷還未好,若是急于趕路,反會加重傷勢。」
「那又如何?」緋月卻是絲毫不在乎,傷勢對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她只是不能忍受她不在身邊,不在視線之內!
眉梢輕挑,她才剛踏出一步,有人在她後背輕輕一觸,她的身子便驀然不能動彈。
「寒冰……」霜雪有些詫然地看著面色冷淡的寒冰,卻看不出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緋月銀眸中隱隱夾了一絲怒意,冷眼看著寒冰︰「你這算是做什麼?!」
寒冰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仍是波瀾不驚的語氣︰「你若是想死沒人攔你,但你以為你現在這般模樣去見那丫頭,她是否會高興?」
寒冰不怒不語,只看了一旁霜雪一眼,拂袖走出屋去。
霜雪看著寒冰離開的背影,微微一抿唇,卻還是轉向緋月勸聲道︰「緋月,不論如何,你還是先養好傷再去罷,你若有什麼萬一,瑤瑤也必定會傷心難過。」
「說的不錯,關心則亂,若不想小乖見著你的傷便又自責,你這傷還是盡快消去的好。」龍傾夜也溫聲笑道了一句。
緋月只是冷笑一聲,卻並沒再反駁,也沒再急著追趕。
霜雪見狀,放下心來,替她解了禁制,然後便也出了屋去。
涼涼的月色下,有冰山般皎潔清浚的身影在客餞外的河邊卓然而立,雪白的衣袍和銀色的長在月光下散著淡淡的光輝。
「寒冰。」霜雪緩步走過去,輕輕喚他。
寒冰只淡淡應了一聲,並未回頭看她。
霜雪微微咬了咬唇,忽而伸手自他身後輕輕環住了他,將臉伏在了他的後背,寒冰身形立時不由一僵,原本平靜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詫。
「對不起……」
寒冰微微一怔,淡淡開口︰「為何忽然道歉?」
「寒冰,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會出手留住緋月,你始終都是為我……」霜雪輕輕地嘆息,靜靜感受著他背上傳來的溫度,幽幽道︰「其實,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很清楚我現在和他的關系,只是,就算是朋友也好,見到他這樣,總是忍不住要擔心,過去的感情到底不是如此容易放下。」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只是覺得必須說點什麼。
寒冰語聲淡若清風,眸底卻多一絲柔和的光芒︰「我知道,我說過,我會等你。」
雖然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話,霜雪卻覺得心中似乎漸漸溫暖起來了,只將雙手環的更緊了幾分,唇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微笑,輕輕道︰「謝謝你寒冰……」
這一刻,她真的想通了,她不該再步曼沙華的後塵,該抓住的便該緊緊抓住,絕不能再錯過!
所以,她想,這一次試著再也不輕易放手了。
……
另一邊,甄瑤被笑無傷帶著一路回到了龍城,途中為甩掉墨魂倒是費了不少精力。
不過,笑無傷到底是笑無傷,就算是甩人也甩的十分有技術。
順手畫了個陣法,便「piu」地一下從葉城眨眼到了龍城,謂是瞬間移動。
甄瑤著實膛目結舌了好一陣。
笑無傷只漫不經心地笑道︰「曾經經過一個山精族,那里的山精懂得遁地之術,我便順道學來這個秘術。」
果然,千余年不是白活的,經歷見識就是更為廣博。
看看龍城內熟悉的景象,想著幾經周轉,最終還是回了原點,剛到此處的種種回憶浮過腦梅,甄瑤忍不住嘆了口氣,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往昔了。
「帶我們回來,師傅究竟還想做什麼?」嘆息著問的,是笑無傷手上的布偶,軒轅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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