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濂升輕輕地拍打著女兒的肩,不停地安慰,心里一陣愁。『**言*情**』
要是女兒看上的是別的男人就好了,那他一定有辦法,可怎麼偏偏是莫總,眾人皆知,莫總是個專情之人,可是他的專一從來都只對著一個女人,黑虎堂的幫主老大的女兒—妍希。
另外還有一個傳說。據傳莫家的人曾經受到過詛咒,歷代莫家掌舵人沒有一個最後能終安就寢,都死于凶殺。這樣的莫家,不管傳聞是真是假,他怎麼能把女兒往火坑里推。
莫家在各行各業的眼中,就像一個無底洞,誰都有被吞噬的危險。
越想越心煩,他不想,女兒卻非他不可,真是讓人頭痛。
白月茹匆忙地跑了過來,抓過女兒的手仔細查看,確定她安然無恙後,見她哭的傷心,忍不住也拗哭起來。
杜濂升正心煩,見母女倆都哭起來,忍不住沖白月茹嚷嚷,「行了,女兒哭你也跟著添亂,別哭了。」
白月茹仍有一搭沒一搭地哭著,「我這不是看女兒難過,我這當媽的也跟著難過嘛!」不過她很快停止了哭泣,因為杜濂升臉色很沉,當初她就是憑著臉蛋兒和性子乖巧才得以嫁進杜家,絕對不能讓杜濂升討厭她。
「濂升吶!看小茵這麼痛苦,你就幫幫她吧!我看著也心里難受的緊。」心里的如意算盤卻打得很好,小茵嫁進莫家的話,那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自己在這幫富太太中會大長顏面的!她白月茹別的本事沒有,比起裝可憐來,哪個男人不得撲上來安慰一把!
可憐的白月茹,不引以為恥,反而引以為傲!
杜濂升見妻子楚楚可憐的模樣,嘆息著說,「茵茵啊,不是爸不幫你,而是那莫家實在危險,莫辛又有心愛之人,你又何必強求呢?」
杜茵茵哭著抱緊他,「爸,我不怕,那些只是傳說而已!我愛他!我要嫁給他!你幫幫我啊!」
杜濂升皺了皺眉,「只是莫辛辦起事來六親不認,我擔心他不會給我這個面子,那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白月茹見自己的丈夫有松口的跡象,忙說,「濂升啊,面子問題是小,可是咱女兒的幸福可是一輩子的事啊!」
杜濂升點點頭,沉聲說道,「說得有道理!那好吧!有時間我約他出來見個面提提這件事,他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
「謝謝爸爸。」杜茵茵破涕為笑,依偎在父親懷中,在杜濂升看不見的地方,眼底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光芒。
莫辛!你一定是我的!
……
杜言言這一天實在是坎坷多折,不過心底總歸是高興的,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去學校,就興奮的睡不著覺。
其實說實話,她也沒有多愛學習,只是因為可以遠離莫辛,才會覺得去學校是這麼一件快樂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杜言言就早早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昨晚由于興奮的原因,一整晚都沒睡好,就等著天一亮早早地起床報道。
不過她起的早有什麼用,好脾氣地求了東澤半天,後者非要說等他家少主起來再等他決議。
氣得杜言言七竅生煙,死死地瞪了東澤半天,直到他心里毛,才收回視線。
據說,莫辛平時都起的很晚!
杜言言在心中鄙視了一番,一個總裁,每天睡得跟豬一樣,還真對的起「燒豬」二字。
思紂一番,杜言言決定親自上陣,上樓叫莫辛起床。
東澤扭頭看著她「 」地爬上樓,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少主的起床氣可是非常無敵嚴重的!想當初,自己叫他起床時,一腳就被踹飛了。杜言言那小身板,能禁得住折騰麼?想著已經在為她默哀了!
杜言言一手握住門把,躡手躡腳地探進房里,還好門沒鎖。
剛進去小心翼翼地重新關上門轉過身,就對上了一張雌雄莫辨的妖異的臉。
「啊啊啊!!!」尖叫聲在整個樓層響起。
莫辛早有預備地捂上了耳朵,自從這個女人來,整個莫家都陷入了被尖叫聲荼毒的境地。
杜言言氣呼呼地指著莫辛近在咫尺的臉,「你這人干嘛嚇人啊!」
莫辛玩味兒一笑,「這好像是我的房間吧?我剛洗完澡就看見某人鬼鬼祟祟的,說不定對我圖謀不軌,當然要過來看看了!」
剛洗完澡?視線下移,古銅色的性感肌膚差點刺瞎了杜言言的雙眼。
浴袍半敞,還未干的水滴順著他墨色的絲流下來,滑進胸前,再往下……杜言言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怎麼能有如此不純潔的思想呢?
抬頭見莫辛一臉好笑地盯著她看,說話也結結巴巴,「你你,還不下來磨嘰什麼?不,不知道大家在等你麼?快點下來!我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跑了出去,甚至都能感受到莫辛那戲謔的眼神尾隨著她跑出門。
哎呀天!丟死人了!
東澤眼尖地瞧見了杜言言下樓的身影,一臉興奮地湊上前,「怎麼樣怎麼樣?少主起床了麼?」
杜言言又想起了那副美男出浴圖,臉又紅了,心虛地開口,「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麼?」
東澤一臉佩服,「厲害厲害!」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間,莫辛穿著一身銀色的西服下了樓,杜言言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一舉一動都彰顯著不可抵擋的魅力。
東澤狗腿地迎了上去,「少主,您真好看!」
杜言言很沒形象地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眼淚都笑了出來。
莫辛本來不錯的心情隨著這句話化為了灰燼,臉色陰沉莫辨,「東澤,你又皮癢了是吧?嗯?要不要我讓你也好看好看!」
東澤連忙擺手,訕笑著,「不是,我不是說您好看,我是說您就像那**點鐘的太陽,指引了我方向,您就像那嬌女敕的花朵……」
完蛋了!!!
杜言言笑的肚子疼,東澤這是要加快作死的節奏麼?
莫辛的臉已如鍋底一般黑,表情似笑非笑,「花兒?對了,家里的花兒好久沒曬太陽了,東澤,勞煩你,把它們搬到花園曬曬。」
天吶!杜言言仔細瞧了瞧,這上上下下的花少說也有大幾百盆吧!莫辛要這麼多花兒干什麼?用來吃的麼?
她當然不知道,因為妍希的緣故,莫辛才會在家里養這麼多花兒。
無論東澤怎麼求饒,莫辛都置之不理,最後只苦著一張臉去干活了。
杜言言強忍著不適感和莫辛在同一張桌子上用了早飯,當然,她在那張長桌子的這端,莫辛在那端,兩人離得八丈遠,莫辛對此舉只是皺了皺眉,這女人還真把他當洪水猛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