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那個時候看見眼前的景象,她恐怕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可惜現在,她只想逃離這個地方,深深的恐懼感包圍了她,讓她覺得這個地方似乎只有她這一個異類。『**言*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她怎麼會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將南曲的祖宗十八代逐個問候了一遍,她決定了,要是有機會讓她回去,此仇不報非女子!
漸漸的,圍著火堆跳舞歡呼高唱的那群野人停了下來,一個長的還算「清秀」的雄性野人來到她面前,將一串項鏈似的吊墜掛上她的脖頸,杜言言低頭打量了下,那根草繩上掛著一顆渾圓的珠子,通體紅色,里面還有火焰似的光芒一閃而過,然而她已經顧不得欣賞這顆珠子了,那個野人在杜言言驚恐的眼神中舉起了一把貌似鋒利的形狀酷似刀的石器。
我去……難道野人吃人?
刀慢慢逼近,杜言言閉上雙眼,她怕啊,她還沒有活夠,還不想死,嗚嗚嗚……
過了許久……杜言言慢慢睜開一條縫,這些野人不是要開葷殺了她麼?怎麼還沒有動手?
模了模腦袋,還在,松了一口氣,這才現自己的手腳能動了,原來那個野人不是要殺她,是替她解開了身上的繩索啊。
吸了吸鼻子,淚汪汪地看向那個野人,雖然野人還是野人,但他在杜言言心里已經變得無限高尚了,連面容都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野人朝杜言言呲牙,扯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笑」的表情,就來拽她的胳膊。
「喂,去哪啊?」
雖然明知道他听不懂,但是杜言言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神奇的是那個野人居然好像能听懂她的話,伸出長滿毛的手給她指了一個方向。
呃……收起心中的驚愕,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個坑啊!
被拽著來到洞口,杜言言朝下看去,臉色瞬間慘白,里面是滾燙的熔漿,還冒著熱氣,這里怎麼會有熔漿呢?不是只有火山里才有熔漿的麼?
後背被人戳了下,杜言言扭頭看去,是那個野人,他指了指洞口,又指了指她,然後又憨憨地撓了撓頭。
嗯?杜言言無法理解,他這意思是……讓她下去!!!
可是下去不就會被燙死麼?杜言言連連後退,不斷地朝野人搖頭,表示自己是不能下去的。
那個野人的表情逐漸變得焦躁起來,不停地手舞足蹈,看起來很是憤怒,最後看杜言言不下去,竟然一爪子就把她拍了下去。
「啊!」杜言言尖叫一聲,身體急速地下墜,最後成功地落在了岩漿里。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受到岩漿應有的滾燙,甚至連身體都是在上面浮著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太空中飄著一樣,她向前滑了幾下,果然行動自如。
不管怎樣,她總歸是沒有死,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四處觀望了下,這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壁,只有最上方有個窄小的洞口,就是剛剛那個野人拍她下來的那個洞口,別處好像都是封閉著的,應該除了那里再沒有出路了。
可是……杜言言瞧著高高在上的洞口怵了,她要怎麼爬上去?難不成是用飛的?
忽然現不遠處的岩漿里似乎有東西一閃一閃的,杜言言好奇心作祟,朝那里滑過去,說來也真是怪了,看似恐怖的岩漿現在竟然像一塊果凍兒,整個都靜止了下來,不再翻騰,凝成了固體,任由杜言言滑來滑去,但是站起來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所以為了減少痛楚,杜言言明智地選擇了匍匐在岩漿上滑著前進,她只顧滑,沒現自己脖頸上的紅色珠子不斷地出火焰似的光芒……
看似不遠的距離硬是讓杜言言滑了將近十幾分鐘,這只能怪她運動細胞太差,滑幾下就會累的氣喘吁吁,就這樣不停地滑不停地歇,終于看清楚這是一個不知道是雞還是鳥或者是其它飛禽形狀的晶體,正出紅色耀眼的光芒。
杜言言這才想起了脖子上的掛墜,貌似那顆漂亮的珠子也是時不時地會出紅色的光。
低下頭,頓時驚訝萬分,它此時也一閃一閃的,和這個晶體出的光一模一樣,兩者相輝交映,煞是好看。
她把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將珠子湊近眼前仔細打量,哇!這會不會是個寶貝啊?拿出去賣錢一定能賣很多!想到這個,杜言言頓時兩眼放金光,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票票。嘻嘻,這下財了。
又去摳那個晶體,它似乎是被瓖嵌在了果凍兒一般的岩漿里,任憑杜言言花費多少力氣都紋絲不動。
哼,氣餒地坐在地上,就要放棄它時,攥在手里的珠子劇烈地顫動起來,都快要月兌離她的手了,杜言言連忙用另一只手去抓緊它,無奈它的力量竟然如此龐大,倏地就掙月兌手掌飛進了那個晶體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這顆珠子居然自己會動?嗚嗚∼她的票票沒了∼
這時,那個晶體也開始松動,
原本透明的顏色開始變得火紅,不一會兒,已經變得像火焰一般,快要與熔漿融為一體了。
杜言言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要告訴她,接下來這個雞模樣的不知名物體會像動畫片里那樣狗血的復活。
剛想完,幻想立馬變為了現實,一只通體火紅的雞從岩漿中飛了出來,飄浮在了半空中。
……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一聲尖叫響徹了山谷。
「啊!」真的復活了!
杜言言不知以何心情面對空中這只小巧玲瓏的雞,她今天遇到的怪事兒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只能把這一切歸結為……她在做一個有痛感有懼感卻毫無美感的夢!
「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讓她為之一振。
杜言言四處張望,誰在跟她說話?瞧來瞧去卻半天沒找到人。
「別看了,是我!」紅雞撲楞楞地扇著翅膀。
是那只火雞!
杜言言暫時把它定為了火雞,因為它渾身充滿著火焰,又是只雞,可是雞怎麼會說話?
「你……你,會說人話?」
火雞高傲地白了她一眼,往高抬了抬下巴,一副女王的架勢,「當然了,說話有什麼難的……」
吞了吞口水,杜言言抬頭抬得脖子都困了,她十分不喜歡這種仰視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