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武尊 第六十一章 各懷心思

作者 ︰ 紅運關頭

凌震躲進了館閣,兩只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靈植書,異常的優哉快哉。M但是,在凌家各房各支的眾多院落里,卻因為凌震的歸來而鬧成了一團。

長房的行功密室中,凌嘯月自牆壁的暗格中取出一個藥瓶和幾頁圖譜,極為不舍的上下摩娑不已,沉聲喝道︰「岳兒至今未歸,怕是已遭那小畜牲的毒手,此孽畜毀我苗裔,斷我長房希望,若不能將其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七叔所言甚是,如此深仇大恨,哪能任由那小畜牲繼續逍遙。你放心,有了這枚地元丹,我家麟兒必定突破八重境界,再配合這裂影劍法,實力倍增,****之時必能將那小畜牲身首異處……」看到了藥瓶和圖譜,凌鐵志滿臉盡是一片的喜色,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丹藥,藏在身後的手指更是不停地捏動著,直恨不得將這丹藥和圖譜一把搶過來。

凌震回來了,凌岳和凌鵬卻失蹤了。在凶險莫測的雲斷山中失蹤了,就代表了死無葬身之地,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不過,相比于凌嘯月對凌岳的失蹤,那是心中悲憤,痛不欲生的切膚之痛。凌鐵志對凌鵬的失蹤,卻是不痛不癢,六房的子嗣最為興盛,人才濟濟,別說死一個凌鵬,就是死上他十個八個的,只要死的其所,死的有價值,凌鐵志都不會覺的心疼。

而且,凌鐵志的武技不行,但心眼最多,在門前看到了凌嘯月對凌震發出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後,腦袋里立刻就開始盤算了起來。凌嘯月想要凌震死,那是不爭的事實,但凌嘯月若是不想長房一脈被清除一空的話,他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擊殺凌震,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宗族****時派人上場,然後假借失手才能將凌震打死打傷,但長房也得有合適的後輩能勝過凌震才行。

很不幸,長房後繼乏人,以凌震可以越級挑戰的實力來看,長房同輩的子弟,怕還真沒有凌震的對手,這就給了凌鐵南做文章的機會了。要知道,他早就對凌嘯月私藏的地元丹唾涎三尺了,也早就琢磨著能將此丹給他的兒子凌麟,借以破開瓶頸,提升實力,這不機會就來了。

「記住你說的話,這套裂影劍法也就罷了,但這顆地元丹,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丹藥,無論是療傷,還是破除武者瓶頸均有奇效,我幾次傷重都未曾舍得服用,只想給岳兒留下一份機緣。現在給了麟兒,助其破除瓶頸,若是他不能在****時將那小畜牲滅殺,可別怪我翻臉無情……」片刻之後,凌嘯月臉上的不舍被一片猙獰之色所取代,咬著牙地將藥瓶和圖譜塞進了早已唾涎三尺的凌鐵志手中,仍有些不放心的發了一通狠話。

「呵呵,您老出錢,我們出力,您就瞧好吧,宗族****,就是那小畜牲的死期……」听著凌嘯月咬牙切齒的威脅,凌鐵志抓著藥瓶的手不由地又緊了幾分,眼光中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機,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孩兒一招不慎將凌震斬殺于擂台之上一般。

就在凌嘯月與凌鐵志秘室達成交易的同時,族長凌鐵宇也眉頭緊皺的自房中徘徊不已,腦袋里晃動的都是凌震的身影。凌震一年跨越了四個大境界,這在整個寶月城都是絕無僅有的事情。事出詭異,必定有因,凌鐵宇總覺的是咸魚翻身了的凌震靠的就是那部煉體的功法殘篇。

「至今為至,只有凌震修行了那部煉休殘篇而完好無損,而這部殘篇又是凌鐵戰交上來,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存在,若是能找出其中的緣由,不說對九哥兒,就是對其他的謫系子弟都是難得的機會……」沉思半晌,凌鐵宇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一顆心仿佛被貓爪撓了一般的難以按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打定主意想要找到凌震旁敲側擊的試探一番。

燈光朦朧,人影飄浮,沒一會兒的功夫,凌鐵宇便找到了凌震孤僻的小院。他可不知道凌震不願受這份窩囊氣而跑到館閣躲清靜去了,在看到院門虛掩,不見燈光,以為凌震旅途勞累已然睡下了,在門前輕聲喚了兩聲不見動靜,這才知道凌震根本不在屋內。

凌震不在,除了去交宗族任務,怕是沒什麼地方可去,凌鐵宇本想轉身離開,突然心思又是一動︰「凌震不在豈不更好,之前可是看到凌震的手中抓著一個不小的行囊,若是交任務,沒必要帶著這行囊,那秘密會不會就在行囊中……」

一念至此,凌鐵宇腳下急走兩步,推開了破舊的房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薰的凌鐵宇胃里直往上返酸水,好玄沒一口將晚飯噴出來。而借著朦朧的月光向屋里一看,凌鐵宇是一陣氣結,房間中冷冷清清的滿是灰塵,行囊沒有,破舊的行李倒是有一套,卷成了一團的堆在牆角處,顯然凌震並沒有回來過。

凌鐵宇氣結,一聲悶哼的退出了小屋,剛想轉身離開,鼻翼卻微微聳動了兩下,異常敏銳的發現在這股刺鼻的霉味中居然混著一抹淡淡的女人脂粉香。若非他的鼻子異常靈敏,怕很難嗅出。凌鐵宇的臉色變的凝重起來,目光自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身形驟然暴起,重重一掌擊向了中梁橫柱。

凌鐵宇身為族長,統管全族數千余口人大小事宜,腦袋不是一般的精明,他可不認為凌震有本事藏個女人在屋中。那麼是誰跑到凌震的屋中,又有什麼目的,可就值得推敲了。更重要的是凌震是否被來人所制,那個秘密是否落入了他人之手,這才是凌鐵宇最為擔心的。

掌影重重,掌風凌厲,隱隱間空氣中都帶著雷鳴的聲音, 啪 啪的響個不停,正是凌家最負盛名的武技陰雷掌,陰雷九影,易學難精,凌家子弟能打出四、五道掌影的,都能冠上一個天資不凡的稱號,至于打出九道掌影,很多人練一輩子都達不到。

而此時,凌鐵宇不但將此套掌法打出了九道掌影,更在重重的掌影之中摻雜了雷鳴之聲,呼嘯而起,顯然是已經將此套掌法修至了大成。這一掌若是拍實了,別說一根中梁橫柱要被擊碎,就是躲在上面的人,也難逃骨斷筋折。

就在掌影即將擊到中梁的一剎那,一只白暫,縴細的手掌自橫柱後伸了出來,手掌仿佛長了眼楮一般,混不著力的印在了凌鐵宇的大手上,啪的一聲脆響後,掌影立消,雷聲立止。而這手掌的主人借著凌鐵宇掌力的擊打,身形有如一只靈活的飛燕般自梁上翻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緊接著一陣清脆地嬌笑聲自屋中響起︰「五哥都一把年紀了,火氣怎麼還這麼大,妹妹和你玩笑一下,怎麼就不顧兄妹情分的下如此重手呢……」

兩只手掌印在一起,凌鐵宇就覺得他運至手掌上的真力被封堵了回來,這是凌家女人專修的回春功才有的封卸真力,而閡族上下的女人,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同為武道八重境界的凌麗嬌以外再無他人。這一下,凌鐵宇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上次刮分四房的常例,被凌麗嬌搶了先,這一次居然又被她捷足先登的插進來一腳,想要在凌震身上打主意,變的更加的復雜。煮熟的鴨子,就要又要被人搶了去,凌鐵宇哪能不生氣,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冷聲的嘲諷道︰「玩笑?九妹身為家族長老,深更半夜的跑到後輩房中,躲在房梁之上?我看這事情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呸!你給我住口……」凌鐵宇的話說的惡毒,隱隱在諷刺自己水性揚花,不守婦道,凌麗嬌的臉頓時扭曲了起來,橫眉立目的指著凌鐵宇叫罵道︰「凌鐵宇,別當自己是什麼好鳥,其實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背地里的齷齟事你干的少嗎?我來找震哥兒怎麼了,別忘了,我是大長老給震哥兒指定的撫養人,自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躲到橫梁上怎麼了,我高興你管得著嗎?倒是你,衣冠楚楚的****,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肚子里怕又是冒什麼壞水了吧……」

眼看著凌麗嬌撕破了臉,有如街頭潑婦一般的罵起了街,凌鐵宇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跟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寡居的女人斗嘴,贏了沒人稱贊,輸了更加丟人,輸贏都要折損他族長的聲望,這氣勢上不由地弱了三分,一聲悶哼道︰「哼!不可理喻,不要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樣惡毒,震哥兒返家,身為族長,身為長輩,我來探望有何不可……」

凌麗嬌柔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屑,嘴角一撇的挖苦道︰「呸!還族長,還長輩,震哥兒被人欺負,傷筋斷骨的時候,族長怎麼沒來呢,他衣食無著,修行不進的時候,你這長輩怎麼沒來呢?快收起了你那套假仁假義吧,這套虛話唬弄別人行,唬弄我,哼哼,城外小月莊的那兩個孩子是怎麼廢的,還用我說出來嗎……」

「 ……」凌麗嬌的話音未落,凌鐵語的臉色陡然一變,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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