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姐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這間這些**的?」
「關于我怎麼知道你們之間**的,這一點請老師先別深究了,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本來嘛,我可以不跟老師談這些,不讓老師知道原來我了解你們這麼多,但我之所以特地跟老師說得那麼直白,還是想幫一幫你們。」王痴人真誠地說。
「幫我們?怎麼幫?」石榴姐很驚訝。
「但這首先要看老師是不是對我信任。」
「信任怎樣,不信任又怎樣?」
「要是信任我嘛,我就幫你們找到原因,然後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不信任,那就不用說,我是多此一舉,幫不了你們。」王痴人很實在地說。
石榴姐想了想,仍有點疑惑地說︰「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覺得,你太神秘了,我一直以為對自己的每個學生都很了解,沒想到,我的學生中還隱藏著你這麼個高人哪。我想,你也不會隨便捉弄自己的班主任吧,那好,我對你表示信任,你要我怎麼做?」
不管怎麼說,石榴姐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學生不同凡響,如果他沒有兩把刀,是不可能那麼大膽地跟她討論她與老公的私人問題,她當班主任一向很嚴肅,學生有點怕她,誰敢冒著被她訓斥的危險來提及老師的**?既然他毫不忌避這種大人話題,說的也句句屬實,那可能真有什麼解決問題的方法?
听听再說。
石榴姐一旦表示信任,王痴人就很得意了,班主任再厲害,也有她的軟肋,她現在只有乖乖地向王痴人求助。
「好吧,」王痴人點著頭,一付老成精到的樣子,似乎他與班主任的身份掉過來了,現在是他在指點著班主任。「我們今天就先談到這里,往下的事,由我來幫你。」
石榴姐怕他要走,連忙伸手把他拉住︰「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麼樣的計劃?你要幫我們,能幫到什麼程度?」
「當然是幫到底。」王痴人說。
「幫到底,能解決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都解決。」
「我還是不明白呀,你直說了吧。」石榴姐緊拽不放,究根刨底。
「哎,老師,你別太心急哈,到時你就什麼都明白了。」王痴人勸著。
石榴姐只好不再追問了。王痴人站起來說︰「明天是星期六,我會去找邢叔叔,老師你暫時就不要管了,等我有了消息就會通知你。」
石榴姐表情復雜地點點頭。
由于住校生周五晚上也不能回家,王痴人就回到宿舍。申先和葉虎以及張放正等著他。王痴人知道剛才貼在玻璃窗外那幾張臉,就有他們三張。他們正抓耳撓腮地期待著王痴人帶來的消息。
「哎,王痴人,石榴姐跟你談什麼了?」申先搶先問著。
葉虎猜道︰「早自修時石榴姐對我們發火,你卻突然發笑,是不是罵你不識相?」
張放卻從王痴人臉上看出什麼來,搖頭晃腦地說︰「我跟你們想的不一樣,不是石榴姐教訓了王痴人,可能是王痴人教育了石榴姐。」
「憑什麼這麼說?」葉虎問張放。
「憑王痴人的臉色。」張放說。「瞧他,滿臉發光,這皮色,哪像挨了訓的?反倒雄赳赳像個凱旋的勇士。」
王痴人朝他們擺擺手︰「啊呀算了算了,你們別胡猜了,我還是實話跟你們說吧,石榴姐跟她老公鬧矛盾,心情很不好,我們作為學生,理應去理解她,我剛才跟她說知道她為什麼沖學生發火,她就承認了,還說不是看不慣你們,實在是她控制不好情緒,責任在她。你們瞧瞧,我不是在替你們說話嗎?你們還不快點謝謝我。」
張放狐疑地問︰「難道只有這點內容?」
「那你說還會有什麼?」
申先和葉虎也關心地望著王痴人,想盡快听到精彩的故事,那是老師家的私事啊,當學生的最愛听這個了。
王痴人卻淡淡一笑,大大咧咧地說︰「關于這方面的內容,暫時只能保密了,至于以後我會不會跟你們說,那要看時機了。好了,現在,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怎麼,你又要買東西了?」申先抗議道,「話沒說完,留個懸念,中途又要開遛,這成了你王痴人的慣用伎倆了。」
「這次是真的買東西,我的襪子破了,買雙新的。」
王痴人出了宿舍,他不用回頭,就知道後面有一雙灼灼賊眼在暗暗盯著,那是葉虎受其他兩人委托在作盯梢。王痴人暗笑,這次你們多心了,我確實只去買點東西。
第二天清晨,其他三人還在呼呼大睡,王痴人悄悄起床,躡手躡腳離開了宿舍。他騎上自行車,先回了一趟家,見見爸爸媽媽,連午飯也沒留下來吃,又騎上車出了城,往西郊駛去。
一個小時後,他在一個山莊前停下來。
這里是本市有名的清涼山莊,在綠樹成蔭的山坳間散布著一片建築,亭台樓閣,湖光水色,真是個避暑休閑的好去處。
王痴人停在石牌大門樓前,雖然他沒進去,但這里已顯得曲徑通幽,林靜鳥鳴,空氣里飄來陣陣花香,令人賞心悅目。有錢人真好,可以在酷暑里來此山莊度個涼假。而邢天灝一肚子氣,這兒的清涼環境正適合他消消這份火。
門口站著兩位保安,他們一看來者穿著校服,就知道是個學生,不可能是來度假的,就問他是不是找人。王痴人點頭說是,要找邢天灝。
其中的高個子保安咦了一聲,問道︰「你說的邢天灝,不是剛剛才到的嗎?」
「是的,來了大概一個小時了,他今天準備在此過夜。」
保安進了旁邊的小屋拿起電話,不知在跟誰聯絡,很快放下電話,出來跟王痴人說,他已經聯系總台了,總台會聯系邢先生的。
王痴人在山莊牌樓門外轉悠著,輕松地哼著歌,等待著。
背後響起一個聲音︰「誰找我?」
一回頭,發現有人從里匆匆出來,那人個頭高高,筆挺的西裝,黑亮的頭發,一付瀟灑大方的派頭,有著一覽眾山小的的氣質,十足是混官場的人物。但只有王痴人分辨得出,此人英武的外貌下隱藏著一層軟弱疲憊。
王痴人迎上去︰「邢叔叔,是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