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連一邊的傅克玉也驚訝得啊了一聲,包裹更是目瞪口呆。
傅克玉忍不住問道︰「接電話的人不是紅琴姐,是蔣志偉?這是真的?」
「是真的。」王痴人很肯定。
包裹不相信,「可是,明明是個女聲,而蔣志偉是個男孩呀。」
「不錯,蔣志偉是個男孩,但你忘了,他只有13歲。」王痴人問傅克玉,「你應該見過蔣志偉,听到過他的說話聲吧?」
傅克玉如夢方醒,叫了起來︰「對對,你這一說,我覺得還確實是呢,蔣志偉長得很秀氣,他說話的嗓音有點像女孩,嬌嘀嘀,她跟紅琴姐是表親,兩個人面相都有點像,語氣確實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王痴人說,「在我們接電話時,往往覺得男人的聲音都差不多,女人的聲音也基本一個樣,而一些男孩的聲音很甜美,跟女人的嗓子很接近,在電話里還真分辨不清,很容易混淆。」
包裹覺得不可思議,「太意外了,怎麼會這樣?」
「這只是開頭,讓你意外的事在後面。」王痴人說。「蔣志偉上了吊。」
「可是,就因為我這個電話,被他听到了,他就自殺了?」包裹有點想不通。
「他並不是想自殺。」王痴人搖頭,「你在這個電話里,不是提到了小研、包裹嗎?」
「對呀,那又怎麼樣?」
「你還不明白?」
「明白什麼?」包裹茫然。
「他是想……嘗試……」王痴人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什麼!……」
不僅僅是包裹,連傅克玉都驚得全身一震。一時間,他們都覺得難于反應。
好一會,傅克玉顫著聲問︰「你是說,蔣志偉听了這樣一個電話,就想模仿?」
王痴人點點頭,神色顯得很凝重。
「我都要昏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呢?」包裹捧著腦袋,發出陣陣病態般的申吟。
傅克玉拉拉王痴人的胳膊︰「你能不能,從頭說起呀?」
「好吧,現在可以說了。」王痴人放緩了語調。
「從哪兒說起呢?還是得從蔣志偉的童年說起。蔣志偉六歲那年,他媽媽就得病去世了,他爸爸獨自撫養他。他有一個大姨在傅家村,大姨有個女兒就是胡紅琴。蔣志偉沒了媽媽後,大姨常常把他接過去,讓他在她家住上幾天。大姨家只有母女倆,兩個房間兩個床,蔣志偉去了後是跟大姨一起睡的。有一天他在外面玩耍時不慎掉進水溝里,成了一個落湯雞,弄得衣褲全濕透了。而正好他昨天換下的衣褲大姨給洗過後還晾著沒曬干,大姨一看沒辦法了,就把女兒留存下來的小時穿過的衣褲給他換了一身。
「表姐比蔣志偉大了14歲,當時已經讀高三,蔣志偉從懂事起就對表姐很喜歡,他有一個願望是夜里能跟表姐睡在一起,他可以鑽在表姐懷里,偎著表姐嬌女敕的身體,那將是多麼好的享受,只是擔心提出來會遭大姨和表姐批評。而這天穿上表姐的衣褲,特別是套上表姐的一條粉紅色內/褲,讓這個小家伙產生了巨大的興奮,這條內/褲是大姨手工做的,雖放置了好多年,由于保管得好,跟新的一樣,蔣志偉穿上後,似乎還聞得到上面留有表姐身體的芳香,那一夜他睡不好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全身流淌,搞得他簡直無所適從。
「雖然那時他還小,而且那身衣褲第二天就被大姨給換回他自己的,但這次經歷給了他很深的刺激,在腦海下刻下了重重的一筆。隨著年齡一天天增加,他對表姐的感覺越來越深,特別是對表姐的衣褲,充滿了特殊的喜好,往往一見到表姐的衣褲就產生莫名的沖動。
「後來表姐去上大專了,他有機會住在大姨家,在大姨出去干活了,只剩他一個人時,他總要偷偷溜進表姐的房間,模出表姐收拾好的衣褲來,像玩古董似的細細把玩品賞,感到十分快樂,或者干脆就把表姐的衣褲穿在身上,在鏡子前扭來扭去扮酷,以此獲得極大的心理滿足。
「但蔣志偉是個很機靈的孩子,他明白這樣做是不好的,別人知道了會把他當成發痴的人看待,所以他回到家後就努力收斂,決不流露這種愛好。也就是說,他的控制力是很強的,以至于村里人誰也沒察覺過他對女人衣衫情有獨鐘,連他爸爸蔣增年也絲毫沒有察覺到兒子有異。
「不過嚴格說來,蔣志偉這種喜好,也算不上異裝癖,因為他沒有去刻意偷女人的內衣,也沒有把表姐的東西竊為己有,他頂多只是因為那次偶然穿過表姐的內衣內/褲,享受了一次奇特的體驗,而歷久難忘而已,他的注意力基本只放在表姐身上。
「如果就這樣發展,也沒什麼問題,因為隨著他年齡增大,等他將來成人後談了戀愛,有了自己心愛的對象,就會把對表姐的關注轉移過來,有個正常的過渡。不幸的是,後來又遇上一件事,讓他在這方面陷得更深了。
「那件事,發生在表姐身上。而且發生的時間,正是他上吊前的一個月。
「蔣志偉的表姐胡紅琴大專畢業後就去了廣東打工,直到幾個月前她才回到了傅家村。她似乎經歷了一番滄桑,性格變得沉默了很多,經常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關上門想心事。而有時蔣志偉推開門進去,會遇上表姐正穿著三/點式在房間里玩電腦,見他進來也沒有刻意掩飾,完全把他當自己的小弟弟,沒有任何不自然。但在蔣志偉眼里,表姐似乎比以前更加性感,更有一種令他感到神秘的魅力,這種魅力攝人心魄,令他這個小騷男浮想聯翩。
「一個月前的一天夜里,蔣志偉的大姨去親戚家幫忙做道場,當夜只有蔣志偉和表姐兩人在家睡。蔣志偉睡在大姨床上,半夜時分,他突然听到隔壁傳來一陣奇怪的叫喊聲,這種叫聲非常低沉,似乎被拼命地壓抑著,還伴隨著一點吃力的喘息。
「起初蔣志偉並不在意,猜想可能表姐在做夢,是發出的夢囈而已。但這種申吟一直在持續,還似乎越來厲害。
「蔣志偉躺不住了,如果表姐真是在做夢,這樣叫喚不停,肯定是做了惡夢了,自己也應該去把她叫醒吧。當然,他也有一個壞念頭,想趁機見識一下表姐的睡姿,最好能看到表姐穿著三角褲,露著白花花大腿的樣子,那一定美妙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