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再胡說,我踢死你!」鐘山罵道。這小子一驚一乍,自己快被整的神經了。
但是鐘山還是回頭再看了一下。那死尸仍然低著頭,一點反應也沒有。
「哪里動了?!」鐘山急了,「你這就是天天喊狼來了的孩子,哪天讓鬼吃了你,我也不管你了。」鐘山心里又急又氣。
漿糊疑惑地點點頭,撓著頭皮,卻不敢再說話。
「莫非我自己真的jing神緊張了?」漿糊小聲嘀咕著,追上鐘山。
「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咋咋呼呼的,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鐘山一邊說著,一邊把火把上澆了一點油。火苗瞬間大很多。火光乍一亮,二人的眼楮倒是一時沒適應過來,趕緊眼楮一眯,把頭低下來。
忽然,火苗呼啦啦被風刮的直抖。
「哪來的風?莫非這里有洞口?」鐘山趕緊舉著火把朝著風吹來的方向走去,漿糊隨後。二人找了半天,卻沒看到一點有亮光的地方。此時外面正是白天,如果洞口的話,必定能看到的。
「別鬧……」漿糊一邊跟著鐘山尋找洞口,忽然感覺有人模他的肩膀,隨口說了一句。
「誰和你鬧了!」鐘山也隨口一說。
「啊!?」鐘山和漿糊幾乎同時反應過來了,不覺回頭朝漿糊後面看去。
好幾個人,確切的說,是腐尸,正在搖搖晃晃地站在漿糊的後面,悄無聲息,其中一個一直爪子正搭在漿糊的肩膀上,沒來得及收回去。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因為臉上的肉已經爛掉一大塊,此時一笑,那肉都夸張地撕裂開來,露著里面黑黑的洞。
「c o你娘的!」漿糊抬起一腳就揣到那人尸體身上。鐘山也湊了過來,哪里顧得多想,直接把手里的火把砸了過去。
「這他娘的是僵尸!」鐘山大聲喊著,然後把漿糊往回一拽,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抽出匕首。趁著對峙的短暫功夫,數了數,僵尸共有五只。
幾個僵尸看到被踹,似是被激怒,張牙舞爪著跳了過來,嘴里發出悶悶地聲音。這也不難理解,肉已經爛成那樣,聲帶自然也破壞的不成樣子,能發出聲音就算不錯了。
漿糊把火把攥在手里,舞得是虎虎生風。一時那五個僵尸倒是靠不了前。鐘山手里的火把丟了出去,右手騰了出來,趕緊伸進懷里,把藏魂瓶模了出來。
「漿糊,你踫到的是它們嗎?」鐘山一邊手里打著結界,一邊問漿糊。
「不是他們,那幾個沒這麼惡心。」漿糊手里的火把輪的太快,胳膊已經發酸,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鐘山不敢怠慢,把藏魂瓶舉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把藏魂瓶攥得發燙,定要把這幾個東西都收進來。
漿糊看鐘山這邊準備好了,干脆停了下來,揉著發酸的胳膊,「鐘叔,看你的了。一定干死這幾個狗c o的,n in i的,累死我了。」
鐘山沒有說話,把漿糊讓到身後,抓起瓶子就朝最前面的那個僵尸扣了過去。
瓶子踫到僵尸額頭上,頓時刺啦啦聲音,伴隨著一股焦糊的味道冒了出來。只見那僵尸頭抵著瓶子,腳下卻並沒有停止。鐘山心里一驚,果然是個難纏的東西,這方法,一般鬼魂早就被收了進去。不覺口里加快了速度。僵尸嗓子里發出吼吼地聲音,兩只爪子伸出來,直接就要撓額頭上的瓶子。
鐘山趕緊把藏魂瓶收了回來。此時僵尸雙爪胡亂模著額頭被瓶子燒灼的地方,顯然瓶子還是對它造成了傷害,卻不是致命的。
鐘山後退了幾步,不禁疑惑︰莫非這僵尸不怕藏魂瓶?可是父親口里說的,它可以除卻一切邪靈的。莫非是父親騙自己的?不應該呀。
那群僵尸看到他們第一個伙伴被傷,都有所畏懼,猶豫者不敢靠前。鐘山低頭看了看瓶子,瓶子也沒什麼問題啊。「哎呀」,鐘山腳一跺,恍然大悟。原來這僵尸和鬼還不一樣。鬼是魂魄,而僵尸卻是魂離而魄仍在身上,它們本就沒了靈魂,難怪用藏魂瓶沒起的應有的效果。
鐘山明白過來,把藏魂瓶收進懷里,把匕首和手電拿了出來。自己的那個火把被拋了出去,在地上燃燒了一會便熄滅了。鐘山面對著五只僵尸,不可能穿過它們,去地上把火把撿起來。
「鐘叔,貌似你那東西沒管用啊。」漿糊看鐘山沒把僵尸制服,走到鐘山身邊說道。
「那瓶子對這不管用。手里沒對付僵尸的東西,只有幾道符,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僵尸,以前只是听我爸講過,沒想到這剛出門就遇到,接下去的路還不知道多難走。」鐘山說道,然後安靜了片刻,問道︰「漿糊,你後悔跟著我出來嗎?」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還後悔?這才幾天,遇到這麼多好玩的事,太刺激了。鐘叔,我跟著你出來真是太對了。」漿糊听到鐘山問道,竟興奮地說。
鐘山點點頭,「好,那就把匕首拿緊了,準備硬拼吧。」
「恩好……什……什麼?!硬拼?我的親叔,你這麼厲害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你好賴也得念念咒語,畫畫符啊。」漿糊胡亂答應後,突然明白過來。和這幾個僵尸拼命,那危險也太大了。想起家里的小弦子,莫名地有些難過。
「把符給你兩張。我先試試,如果這符對付這些ri本僵尸管用,你就如我法,也給僵尸貼上,如果不管用,只能用匕首把它們腦袋割掉。」鐘山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把幾張符掏了出來,遞給漿糊。
漿糊嫌棄地看著那。「鐘叔,我看這東西不管用,你看,你給我脖子上貼著那東西,那這東西還不是照樣拍我肩膀?」說歸說,還是接了過來,拿在手里。
那群僵尸已經再一次撲了過來,來不及多想,二人舉起匕首就迎了過去。手起刀落,打頭的一個僵尸居然被漿糊把頭砍下一半,耷拉在肩膀上,黑s 的液體從腔子里竄出來,臭味撲鼻。鐘山一擊未中,被僵尸躲了過去。
「行呀,漿糊,看好你!」鐘山高興地喊道。他看到那被砍掉半個人頭的僵尸此時步伐明顯緩慢了很多,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