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見到天空,雖然已經深夜,鐘山抬頭看著盯著星空,久久不語。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真舒服。鐘山內心不禁感概。和死神擦肩而過,鐘山看到這平ri里最簡單不過的夜空都感覺都異常美好。
漿糊見鐘山抬頭一語不發,心里很是著急。本來剛才在洞里已經饑餓難耐,只是不好說出來,听聞鐘山發話出洞,內心頓時興奮起來,可是此時,卻又不見鐘山有什麼反應,于是背著酒井,肚子咕咕直叫,試探地問道︰」鐘叔,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呀?」
鐘山把頭收了回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會兒咱們就找地方吃飯去。」鐘山看著漿糊的可憐樣子,也不再忍心罵他。
小七在一旁卻沉默不語。鐘山看他神情似有心事,問道︰「兄弟,怎麼了?」
「大哥,我總感覺這洞還有什麼情況,雖然咱們已把那怪蛇干掉了……」小七盯著洞口嚴肅地說道。
「嗯?你認為還會有什麼情況?」鐘山疑惑地問道。
「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小七把頭轉向鐘山,慢慢地說道。
鐘山點點頭。他心里何嘗不是這種感覺呢,總感覺這洞還有很多怪怪的事情沒有發生,和小七一樣,具體是什麼,他也想不到。
「小七,你們說的什麼?」漿糊把酒井的尸體放倒在一側,揉著被酒井的尸體凍的很冷的肩膀,問著小七。
小七剛要回答,漿糊的肚子再一次不合時宜地一串叫,聲音很大。小七便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然後笑笑說︰「沒什麼事。」
「大哥,我感覺我們應該把這洞炸了,不然可能會遺患無窮。」小七若有所思地和鐘山說道。
「你的想法和我一樣,但是現在不是戰爭年代,況且已是這麼晚,如此安靜的夜里,一旦爆炸,附近的村民定能听的真真的,沒準惹出什麼事端。」鐘山把內心的顧慮說了出來。
漿糊一旁似是明白了什麼意思。插嘴說道︰「惹什麼事啊。當半夜打獵了,我半夜時候還上山打野豬呢。那槍也響,怕什麼。」漿糊此時的目的就是趕緊離開這里,找個有飯吃的地方,好好飽餐一頓。
鐘山瞪了漿糊一眼,「你不知道國家現在宣揚無神論嗎?如果炸掉這洞,巨大的爆炸聲畢竟能驚動附近村民,這地方本是邪乎,明天看到這情況,一定再去報jing。你沒听說,這里死了好幾個人,公安局的人已經盯上這里,這個時候如果把公安局的人招惹來,遇到咱們,咱們該怎麼說?說遇到地獄里鑽出來的九頭yin蛇?還是說遇到僵尸或者ri本人的鬼魂了?你認為他們會相信嗎?相反,很有可能把咱倆當成了殺人犯,並且,尸體都在一旁。咱想解釋都沒人听你的。」鐘山說到最後,指著一側地方酒井的尸體。
鐘山頓了頓,接著說,「即使慶幸,咱們和公安局沒任何牽扯,那這地方會不會有人開始挖掘?好端端一座小山被端,沒人懷疑?如果挖掘的時候,再出什麼意外這麼辦?」
一席話把漿糊說的啞口無言。漿糊猶猶豫豫地說道︰「那……咱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這里呆著呀?」
鐘山明白,漿糊說的是實際情況。要說餓,此時放松下來,自己也是感覺到餓。可是還有眾多未解的事情,牽擾著他思緒,哪里顧得別的。
片刻過後,鐘山說道︰「再等一下,看看其他兄弟尋她的魂魄有沒有消息。」鐘山盯著地上的酒井尸體說道。
小七一旁點頭,漿糊也不再說什麼,索xing坐到一側凸起來的一塊石頭上,雖是冰涼,但是還是坐了上去,本已很餓,總不能再累著站到不知什麼時候吧。
軍醫守在酒井身邊,一言不發,滿面憔悴。
自從找不到酒井的魂魄以後,鐘山再也不敢認真去看軍醫,內心的愧疚一直縈繞。
不多久,眾鬼兄弟都回來了,紛紛把情況一說。鐘山本就感覺不會找到,眾兄弟去尋,只是增加一點點的希望罷了。此時沒有消息,倒是也在鐘山的心理預期之內,嘆了一口氣,此時不得不面對軍醫了。
鐘山低頭正要和那ri本軍醫說話,忽然看到酒井的身體發生了一絲變化。不,確切地說,應該是體內。他看到酒井的身體內似乎有股細長的yin影,非常模糊。鐘山不覺趕緊揉揉眼楮,再定楮細看,卻什麼也看不到。本是暗夜,鐘山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過度勞累,看花了眼楮。
「我cao,什麼東西?」漿糊忽然從一側那冰涼的石頭上跳了起來。
眾人趕緊把目光轉向漿糊,只見漿糊模著**,看著剛坐的那塊石頭。
「怎麼了?」鐘山問道。本內心還有很多顧慮,jing神一直緊張。漿糊這一驚一乍,頓時內心起毛。
「我剛感覺**下面有東西在蠕動,嚇我一跳。」漿糊捂著胸口說道。
眾人一听,趕緊圍著漿糊四處尋找,卻是一無所獲。鐘山不禁盯著漿糊疑惑地看著。
「鐘叔……你……你看我干嘛?」漿糊雖然看不清鐘山的臉,但是料定鐘山此時定是沒有好臉se,不禁弱弱地問道。
「你剛把這酒井背出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或者怪怪的東西?」鐘山問道。
「沒有呀,就是這ri本娘們真是冷,冰涼冰涼的,比冰塊還冷,凍我的肩膀到現在又冷又疼。」漿糊見鐘山沒有發怒,安心了不少。
鐘山不再說話,卻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酒井身上。一具死尸不可能會有這麼冷的體溫呀!不覺蹲體,再一次模到酒井身上,卻比剛才在洞里的溫度好了一些,不似那樣的刺骨。鐘山站起來趕緊抓到漿糊的手。」鐘叔,你干嘛?」漿糊本能地把手縮了回去。這輩子可從沒被男人抓過手,此時卻被鐘山抓住,總感覺怪怪的。
鐘山心里一驚。漿糊的手卻是異常的涼,如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