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睡覺用的木質家具上 他躺在睡覺用的木質家具上 第19章 試探

作者 ︰ 雙尾狐

星辰圖分為白日和夜月兩份,池決手中拿的只是夜月那份,他抬頭望了望天空,炎陽正照射著大地。

「十命,現在星辰圖有一半在我手上,外面的長老會有感應嗎?」驀然想起這個問題,池決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你把它拿走罷。星辰圖放置在界中某處,被拿走了長老也只會當是有人機緣巧合而已。」頓了一下,十命道︰「況且我不知它原本是放置在何處,把它隨意留在界中一處反而會引起懷疑。」

池決︰「……」

他想起之前滿天星辰齊齊下墜的景象,煞是壯觀。

耳畔有流水的聲音,池決循聲找了過去,蹲下捧起溪水洗了一把臉。

水中隱約可見倒影,池決發現頭頂上的紅點從一個變成了四個。

四個紅點代表修仙者的境界為築基前期。望著倒映出的四個紅點,池決心情頓時大好。

微帶幾分涼意的溪水沾濕了額前的碎發,驀然間倒影上方自躍動的溪水中拼湊出一個零碎的人影,池決的視線朝上挪移了稍許。

冷光一閃,那人二話不說便抽出一把劍狠刺了過來。池決當下偏頭一側,避過了鋒芒。

那人又是一劍襲來,正面直對,其速度比起方才那劍要快上不少。

境界已是突破,池決清楚的看見劍鋒劃了過來,凌厲的劍身帶上劍風,其勢威力無比,可並無殺意。

微微蹙眉,池決伸出兩指,夾住了欲橫掃過來的劍鋒。

劍芒止住,在距離池決臉龐一尺之處。

見被攔下,那人竟然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踫面,我認得你。」那人說。

池決回頭望著那人說︰「用偷襲當做打招呼的方法,我可不認得這樣的人。」

頭頂五個紅點,面貌看上去顯出幾分刻板,厲色自那人身上散發而出,即使他在笑,但臉上仍是不苟。

「我叫厲麟。」厲麟緩緩收回劍,說︰「你當時來宗內的時候吸引了很多弟子的目光,我便覺得你這個人有幾分意思。沒想到你也是築基期的修仙者——入宗時日不長,還沒拜師吧,有沒有興趣來我縹緲峰?」

這是拉攏?

「不好意思,我已師承無妄仙尊門下。」池決冷眼望著厲麟。對于剛才的試探他心有余悸,若不是突破了,僅以練氣期的境界是接不下對方那一招的。

「無妄仙尊?」厲麟頗為訝異,兩道粗眉攏了攏,而後笑道︰「也對,也就無妄仙尊他不統一收徒。」

「統一收徒?」

「每個突破到築基期的外門弟子都有機會拜師,宗內外門弟子不知多少,自是要統一經過選拔的了。」

「噢。」

池決覺得這和他沒什麼關系。

「敢于當眾說出自身羞不可言的癖好,我對你很有興趣。」厲麟逸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異樣笑容,說︰「實不相瞞,我也有一項特殊的癖好,所以看見你覺得頗為親切,只是你已經拜師了,這讓我覺得有些遺憾。」

戀床而已,有什麼羞不可言的……

池決偏頭想了想,說︰「你不敢說,那是因為你不敢直視自己。怎樣,不如你把你的癖好說我听听,我給你一個直視自己的機會。」

「不行,我可不想讓我的*被別人知道。」聞言厲麟愣了一下,隨後話鋒又轉了回去,說︰「仙尊的收徒選拔一向都是由親傳弟子代勞,此次仙尊令我去考核此次的外門弟子,既然你無事,不如賞個臉來飄渺峰看看?」

見眼前這人仍舊沒有打消拉攏的意思,池決遲疑一番,問道︰「青鸞仙尊那邊的考核弟子是誰?」

「秦雨寒。」

池決︰「!」

考核都是門下親傳弟子代勞,只有拜師之時仙尊才會出現,若是……

池決心中驀然浮現了一個壞主意。

思及此,池決問︰「不知是何時開始收徒?」

「一月之後。」

「好,我去。從未見過收徒的選拔,我也頗感興趣。」池決點頭應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之前已經報過我的名字,不知你的名字是?」

「我叫池覺,覺悟的覺。」

「對了,池覺你為何特意問青鸞仙尊的考核弟子是誰?難道你和青鸞仙尊的弟子有什麼過節?」厲麟粗眉一擰,如同自言自語般喃喃道︰「說起來你的名字和秦雨寒的前未婚夫倒是有些相像……」

池覺心中一驚,按捺住險些浮上臉的慌亂,笑了笑,淡定開口︰「我有個朋友叫重薇,她也是青鸞仙尊門下弟子,所以我這才問問看。考核弟子既然不是她,我就不去青鸞峰湊熱鬧了。」

「原來如此。」厲麟笑了笑,說︰「听秦雨寒說,她那個前未婚夫面貌生的極為丑陋,歪鼻子斜眼楮就算了,還是個舉止粗魯的男人。我見你面容俊秀還頗生幾分陰柔之美,定不是那般陋鄙之人,想來雖是同音不同字的名字,其名之人也竟是有如此大的差異。」

「……呵呵。」

秦雨寒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本來抹黑只當是給她退婚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貶低,池決對她徒生了幾分厭惡。

你不是在乎名聲嗎?那我就讓你在仙尊面前出丑。池決開始盤算起一月後該怎麼做。

同厲麟告別之後,池決懷揣星辰圖在第二層繼續行走。

界中第二層比起第一層小上許多,越過兩座山,便見到了出口。

步伐躊躇,池決朝出口走去。

在出口前頓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池決咬唇,邁出了腳步。

這個界應該也算是比較低級的,既然如此,那也沒有什麼好流連的,池決如此想道。

自出口出去,仍舊是在幻靈峰,但卻是在另一側。

池決環顧四周,驀然間眼前虛影一晃,守護界的長老便出現在了面前。

長老上下打量了池決一番,目光中帶著凝重,說︰「我記得你是無妄仙尊的徒弟,沒想到在界中你竟然越階突破了。」

池決把長老的話默認為是對他的贊賞,行了個禮,說︰「謝長老夸獎。」

長老的神色緩和了幾分,說︰「池決,你可知界中發生了變故?」

「什麼?發生了變故?」心中一驚,池決遲疑稍許,面不改色道︰「長老是指天空變黑的事嗎?我看見了,我以為那是自然現象,就沒有放在心上。」

「何種自然現象?」長老問道。

「……流星雨。」

「流星雨?」長老露出一抹不相信的神情。

池決想了想,說︰「我看見星星都朝遠處天邊某處跌落下去了,想到界畢竟是陣法構成的,在界中出現什麼事都能理解,所以就把當時的場景當成是界中的流星雨罷了。」

「年紀小小倒是處事不慌。」長老臉上流露出贊許的神色,說︰「無妄仙尊收了個好徒弟。」

居然信了!

雖然界是陣法結出的,但是長老你其實也沒見過流星雨是什麼樣的吧?

池決干笑兩聲,說︰「長老,界中是出了什麼變故?」

提起這個,長老面容再度染上一抹凝重,說︰「正如你所見,星辰跌落了。」

「不過是……」話才說出口,池決便立馬閉上了嘴。

這種模凌兩可的試探性話語听在知曉內情的人耳中,特別容易讓人露出馬腳,方才他差點就暴露了。

池決覺得長老其實是在套他的話。

星辰圖缺失了一份長老不可能不知道,自出口出來的每一個修仙者都有拿走星辰圖的嫌疑。

想了想,池決微微蹙眉,帶上一分擔憂道︰「不過是只是界中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

長老愣了一下,而後緩緩搖了搖頭,說︰「沒有大礙,只是陣法出了一點小岔子而已。」

「那就好。」池決裝作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長老說︰「這變故我已上報給宗主了,宗主的意思是不予理會,讓界中修仙者自行找到通往第二層的路出來。」

「宗主的意思是這算是一個變相的考驗?」不想繼續被套話,池決欣喜的說︰「這麼說我通過這個考驗了?」

長老愣了一下,隨後說︰「對,你通過這個考驗了。」

「這麼說起來,若有修仙者認為界中出了變故,豈不是心中慌亂無比……怪不得我到了第二層之後都沒見到什麼修仙者。」

「且看他們何時能出來。若超過半月還有人仍待在界中,我自會派人將剩余的弟子送離。」長老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在這件事上,你做的很好。」

見長老這副表情,池決知道他如今是徹底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

再度攀談幾句,池決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幻靈峰。

正當他打算離開之際,卻是被尉遲敘給叫住了,池決回頭,便見到長老攔住了他和他的一群小弟,當下大樂。

尉遲敘咬牙切齒望了池決一眼,听完長老的問話後卻是一頭霧水,滿臉茫然的模樣全然不像作假。

尉遲敘一問三不知,長老也無可奈何。

見長老似乎有放行尉遲敘的意思,池決連忙御劍離開了幻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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