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睡覺用的木質家具上 第六十二章

作者 ︰ 雙尾狐

又是良久的緘默。

感覺白霧中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十命上前一步,捏住池決的手。

力道極大,池決感到手腕快要斷掉了,他吃痛之下蹙起了眉。

「先出去再說。」留下一句話,十命揮散白霧,把池決帶離了此處。

見到兩人離開,孔霖猶豫稍許,一把抓起小 ,也閃身離開。

「孔霖,不要跟過來。」側過臉,十命說︰「你去找蒼浮林,我稍後就來。」

點點頭,孔霖意會。

垂眸望了一眼,池決感到投過來的視線,另人心驚。

「你……你要做什麼?」眉宇間盡是慌亂,池決努力抽回手,奈何被對方攥住,根本抽不出來。

「在你面前,我已經很克制自己了。」眸中不帶絲毫感□彩,十命說︰「我想好好待你,卻是起到了反效果,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也就沒必要繼續拖延了。」

涌上不好的預感,池決挪開視線不同對方直視,抿起唇不出聲。

周圍的畫面開始破碎起來,如同墨水一樣化開,再逐漸匯聚,演變成了另一幅不一樣的場景。

移形換影。

周圍的擺設十分陌生,池決恍然,竟是來到了一間華麗的房屋內。

青釉灑金花瓶,典雅的鏤空雕花家具,搭著裹邊幔簾的床,手腕被拉住,池決離這些東西越來越近。

「忘了我是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容分說把池決推倒在床/上,十命彎了彎嘴角,揚起的弧度讓人沉淪︰「……我早就該讓你的身體,好好記住我了。」

瞪大雙眸,直直望著欺身壓上來的男人,池決暗叫一聲不好。下意識想反身壓回去,又強行止住了行動,全身都在緊張之下變得僵硬起來。

臥槽!

要是反撲,不就暴露了嗎?

……還能不能安靜的演一個失憶的美男子了?

思緒打住,池決覺得即使不能反身壓倒對方,也必須掙扎反抗。

可是……

事後。

池決︰「……」

木然望著幔簾,池決渾身酸痛無比,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沒有一點演戲的心情。

過程也不想回憶。

池決任由十命抱著他去清理。

水聲縈繞在耳畔,熱氣沾染在臉上,視線都變得朦朧起來。

十命也不說話,兩人一直陷在沉默中。

洗干淨後,十命像抱著寵物一樣,把池決抱起,而後輕輕放在了床/上。

覆身而上,十命把頭埋在池決的肩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池決睡著了。

淺淺的鼻息噴在脖頸,不多會,耳畔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一連串不停歇的事情,沒給十命一絲喘息的時間,看來他是真的很累。

雙眼瞪的老大,池決卻一絲睡意都沒有。

心中亂成一團麻,池決的心情,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

決定好的事,若是半途而廢,就功虧一簣了。

雖然被壓了,但也不甘心為受。

等他醒來了,該怎麼面對才好,池決腦中思緒萬千,只能繼續演下去了。

扯過被子一角擋住臉,池決讓自己陷入黑暗中。

身上沒有哪一處不在叫囂疲軟,在方才那番激烈中,池決也耗費盡了體力。

被強行推倒,反抗只是徒勞,無奈掙扎,得到的也只是更厲害的欺負。

看不見光線,在黑暗中,羞恥的畫面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池決撇撇嘴,露出一個快要哭出來的笑容。

語言上的調戲,身體上的欺壓,一切都讓池決感到面紅耳赤。

雖然不是理想中的那樣,可有了進一步的關系,內心竟然莫名的浮上一抹喜悅的心情。池決感到莫名其妙,他覺得能產生這種心情,簡直不像是自己。

唾棄著自己,沒過多久,他也睡著了。

睡了一場,感到有視線一直鎖在身上,池決驚醒了。

見對方有了動靜,低低笑了一聲,十命在池決頸部印下了一串細細碎碎的吻。

腦中頓時警鈴大作,反應過來如今扮演的是被強/暴的人,池決一把推開了十命。

「滾!」一臉羞憤,池決卷起身子,縮在了床/上角落處。

欺聲上前,十命捻起一縷池決的長發,夾在兩指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勾起一抹笑容,說︰「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怎麼樣!」

「自是昨日歡好之事了。」

想起那個隱隱作痛的地方,池決臉色倏地煞白起來,換上一臉凶神惡煞,他猛然起身,一掌打了過去。

「方才嬌羞的模樣真是好看,怎麼變臉如此之快?」眼一抬,十命捏住池決的手腕,露出玩味的笑容,又問︰「感覺如何?」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被強/暴的人該怎麼演!

池決心里掀翻了天。

視線不著痕跡在十命胸前飄過,池決如今想做的,是把對方撲倒,而不是演戲和被撲。

胸前兩朵嫣紅格外抓人眼球,身上不著寸縷的美人,這誘/惑誰人能擋。

「感覺十分不好!……你我誓不兩立!」池決咬牙切齒。

嘴上那麼說,身體卻很誠實。

臉上一副欲要殺了對方的神情,□卻有了反應。

完了!演不下去了!池決暗道不妙。

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反應,池決一把推開十命,下/床徑直朝門外奔去。

酸痛感覺仍留,池決一時沒控制好,腳扭了一下。

「你去哪?」身形一晃,十命擋在了池決身前,冷聲道︰「身上這麼多我留下的痕跡,你就這麼出去,被人看見了,那些人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十命赤/身/luo/體,身上優美的線條勾勒出一片美景,池決頓時呼吸一滯。

鼻血有涌出來的沖動,池決連忙轉身,低頭捂住了鼻子。

演你個大頭鬼啊!

池決此刻真想面露原形,把一切都拋在腦後,狠狠撲上去。

「乖,先穿上衣服。」

接觸到布帛的涼意,池決下意識一把扯過。

胡亂套在身上,池決松了一口氣。

□被遮住,不會被十命發現已經昂/揚的欲/望。

可是一低頭,便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青翠欲滴的色澤,迤邐的紗羅。

池決︰「……」

這種鮮女敕的綠色是鬧哪樣啊!

而且竟然是女、女裝!

一口悶氣梗在喉頭,池決有吐血的沖動。

手繞過池決的肩,把他攬了過來,視線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命唇邊逸出一絲笑意,說︰「很襯你。」

襯個屁!

池決感到自己真是虧大發了。

早知道就不裝什麼失憶了,他這樣想。

笑著的嘴角一滯,十命眸中浮現一絲不耐,抿了抿唇,他低語一聲︰「真是掃興。」

說罷,十命的身影消失了。

愣神望著上一刻還有人的屋內,池決扯了扯嘴角。

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靜默片刻,池決憤怒的一把扯□上的女裝,吐出一個從牙縫中憋出來的字︰「草!」

兩個時辰後。

收拾好心情的池決,出現在了魔尊的面前。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池決面如死灰。

在魔尊面前,他還是有把握,能把戲演足。

長嘆一口氣,魔尊說︰「在你身上,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嘴唇顫抖著,池決把事情的經過,如實說與面前的魔尊听。

「什麼!你竟然被他!」拍案站起,魔尊怒不可迭。

把魔尊的反應納入眼內,池決抽泣一聲,說︰「義父,請容我自行了結!」

魔尊的手握緊又松開,臉上的神情因為憤怒而扭曲到了極點。

良久,魔尊才出聲,聲音中帶上一絲顫抖︰「乖兒子,義父會替你報仇的!」

看他這個反應,池決知道,魔尊是相信自己真的失憶了。

「他是誰?」池決咬牙,眸中透出迷茫之色。

「他是……」魔尊欲言又止,而後目光一凝,說︰「他是義父的仇人!之前只是敵人而已,如今他是仇人!」

「他也是我的仇人!」羞憤交雜的神情顯露于臉上,池決說。

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魔尊緩了緩,隨後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義父還有要事在身。這幾日你就待在府中好生休養,不要多想!」

其實池決方才偽裝的並不好,可魔尊竟然沒有看出來。

喏喏退下,池決又不禁疑惑了起來。

被魔尊困住,依十命的脾性,一月兌身定會直接過來對魔尊下殺手。

可是這麼久了,十命也沒有過來。

他走之前說的話,像是听見別人的呼喚一樣,連一句道別或是叮囑的話都沒有,就那麼直接離開了。

心思聚集在思緒上,池決沒注意腳下,步伐邁大了些,扯到了後方。

「嘶——」

池決倒吸一口冷氣。

真是虧!

念叨著,池決以小碎步挪到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審核的妹子手下留情__脖子以下的我啥也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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