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一仰頭,秦釅目光清冷的與身後的君傾衍對視,眼中只有濃濃的厭惡,那樣鮮明的態度,讓那三人眼光又是一變。
「不放。」
君傾衍笑得風華絕代,眉眼間都是寵溺,好似秦釅是他摯愛的寶貝,可以無限包容,即使被她如斯厭惡的眼神盯視,也可以視而不見。
裴舒韜不由微微眯起眼,將被好友緊摟在懷的少女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好友對她如此。
他覺得蠻有意思,眼前的女子盡是對君傾衍這廝的好皮相視若罔聞、且不買這廝的賬,他可是從未見過這廝對一個女子能容忍至此。
少女不過清秀之姿,十五六歲的樣子,面容還帶著些許稚女敕,比起那些對君傾衍一片痴心的各有千秋的美人兒,只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
但氣質卻是不俗,清華疏離中帶著微微的冷。
尤其那雙眼楮,裴舒韜想,但凡見過她的人,不會怔忡于她的容貌,皆會為那雙潑墨般漆黑的瞳所引,那樣深邃靜淡,仿佛紅塵萬丈皆難入內。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可以擁有這樣一雙眼瞳。
對于秦釅的態度,君傾衍並無不悅。
裴蘭心見到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的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眼中神一般的男子,立刻不願意了,她聲色俱厲的呵斥秦釅。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傾衍哥哥?!
對于這樣的跳梁小丑,秦釅連給她一個眼神都吝嗇。
她轉身看向君傾衍,微微彎起唇角,眼含涼薄淺笑,輕言慢語。
「君傾衍,你擄掠我,不過是為了挑釁郁玨,如今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處子之身,目的已達到,我何時能走?」
這番話一出,另外三人具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擄掠?!
天人般的君傾衍盡然干出這樣的事?
君傾衍心中詫異,面上卻絲毫不顯,依然笑得如沐春風,回答。
「如果你願意,隨時可以。」
「既然如此,解開我身上的禁制。」
君傾衍自是說話算話,抬手速度極快的在秦釅身上數出穴道連連點擊,片刻後停手道。
「你試著運轉心法。」
秦釅依言而行,體內上清心法運轉圓融自如,待體內元力在四肢百骸中運轉兩個周天,無任何異常後,秦釅直接運起登雲步和流雲身法,化作道道殘影,消失在幾人面前。
直到秦釅的身影完全消失,裴舒韜才輕笑著看向好友,調侃道。
「我就說麼,君家傾衍何時盡然對女人上心了。」
君傾衍淡淡挑眉,似是而非道。
「這也是一種上心。」
秦釅趕回凌霄城之時,已是子夜時分。
今夜無星無月,蒼穹如一塊厚重的墨色絲絨,將獨屬于它的顏色鋪了一天一地。
沐浴清洗完畢,秦釅在廂房元桌邊坐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通體晶瑩剔透,似玉非玉、色如琉璃,半尺大小的匣子。
匣子周身刻著繁復圖騰,卻不見連接縫隙,宛若整體。
匣子名為須彌匣,由須彌晶煉制的空間物品。
與儲物戒、儲物鐲等,同樣是子武大陸非常普遍的空間物品。
不同于用空間石煉制的儲物戒等物,因為時間靜止,而只能裝載死物。
由須彌晶煉制的須彌匣,在器師煉制成功的那刻,就會生出獨屬于它的符文,可以裝載任何活物,包括人。
雖然造價要比儲物類空間物品要高數倍,卻是所有有實力的冒險者和佣兵必備之物,用來裝載捕獲的異獸幼崽,或是成年異獸。
秦釅將須彌匣放到圓桌上,割破手指,讓鮮血滴在須彌匣的天然符文上。
只見那符文仿佛瞬間活了一般,開始在整個匣身上游走,足足一刻鐘之後,七色霞光一閃,「 噠」一聲,密封的看不出縫隙的須彌匣被打開。
秦釅意念一動,將還在里面沉睡的金鱗翼蜥轉移到圓桌之上。
今天已是「醉生」藥效的最後期限。
在子夜之前,這小東西必會清醒,所以秦釅要趁著它還未醒時,進行血契。
看著只有巴掌大,睡得昏天暗地的金鱗翼蜥,秦釅不由挑起了眉。
不知這已經具備人類十歲孩童智慧,本性凶殘的小東西清醒後發現自己已經與人類武者結下血契,該是怎樣的暴跳如雷。
秦釅捏破手指上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逼出心頭精血,口中念著冗長晦澀的口訣,同時在眼前的虛空中勾畫著繁復的符文……
近半個時辰後,符文最後一劃勾畫完成那刻,頓時閃爍著耀眼刺目的金芒,縮小如指尖兒般大小,由秦釅的意念掌控,準確的印在金鱗翼蜥的額間,之後迅速隱沒消失不見。
閉目細細感受,秦釅感覺腦海中與金鱗翼蜥有一種微妙的連接,非常穩定,說明血契非常成功。
此後,這小東西就是自己的戰寵了。
秦釅在廂房中環視一圈,最後決定將小東西安置在離床最遠的位置,以免它明日蘇醒後台風掃尾,讓自己受魚池之殃。
血契成功締結,會讓異獸陷入幾個時辰的深眠,所以即使醉生的藥效子時便會消散,金鱗翼蜥仍不會蘇醒。
安頓好小東西,秦釅重新坐回桌旁,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壇月桂釀和酒杯,開始自斟自飲,等待郁玨的到來。
以郁玨的消息網,定然知曉她已經歸來。
郁玨並未讓她等多久,臨近子夜時分,便出現在她面前。
「丫頭,在等我?」
郁玨站在秦釅身邊,居高臨下的緊緊盯住她,那懶洋洋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驚訝和嚴肅。
「對,我在等你。」
秦釅抬眼與他對視,眼神是一貫的平靜無波。
一陣沉默,郁玨沒有接話,他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人兒,一看之下心中頓時大驚。
接著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廂房中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死寂,就連空氣都沉重了起來。
「是君傾衍?」
沉默中,郁玨的聲音低沉陰冷。
秦釅勾唇。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郁玨周身頓時冷氣四散,整個廂房剎那間仿佛步入寒冬,沉吟了一瞬間後,在秦釅身邊的坐了下來。
他伸手想去觸踫秦釅的臉,卻被她在半空中截住。
「郁玨,我們的三年之約可以取消了。」
「你休想!」
郁玨的臉色更加陰沉。
秦釅唇邊笑容加深,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抬手一顆顆解開自己的外衫的盤扣,之後是內里的褻衣,最後是小衣頸後的系帶……
當小衣隨著細帶解開下滑,一對瑩白的玉兔頓時彈跳出來,左胸上那枝九幽花在夜光石下幽藍妖嬈,栩栩如生。
她道。
「郁玨,即使這般,你還是剛才的回答麼?」
郁玨只覺自己的雙眼被那幽幽的藍刺得發疼,心更像是被鈍刀子一下下凌遲。
一時之間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眼楮一眨不眨的盯住那支九幽,像是這般看著,它就會消失一般。
「釅兒……」
郁玨的話卡在喉嚨里沒有說出來,他伸手動作極快的將秦釅摟進懷里,低頭便含住了她的唇。
強勢的撬開她的齒關,含住口腔里的小舌,狠狠的允吸,像是要將它吞食入月復般凶狠。
這一吻,仿佛烈火烹油,一發不可收拾。
郁玨粗暴的撕扯著秦釅身上的衣服,雙手在她身上捏出一個個青紫的指印,口中模糊不清的呢喃著。
「釅兒……釅兒……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秦釅輕嘆一聲,抬手捧住郁玨美麗的臉龐,讓他與自己對視,聲音是涼薄的平靜。
「郁玨,我不屬于任何人,我只屬于自己,你不行,君傾衍也不行,這世間任何男子都不行。」
「不,你必須是我的。」
郁玨眼神陰狠,語氣近乎執拗,伸手緩緩撫模著秦釅的臉頰,低下頭至她臉頰上方十寸左右方停下。
那妖魅的眼對視著秦釅平靜無波的眼,眼中神光一閃,一字一句的道。
「你是我的人,我在你在,你以為我會允許你活著離開我?」
話到此處,郁玨眼神一深,干脆俯下頭,舌尖在秦釅玉峰上的紅豆上一舌忝,沙啞著聲音道。
「三年之約可以取消,因為現在他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釅兒,或者你認為有我一個不夠,你還想要君……」
一話還沒說完,秦釅突然手腕一動,一把卡住郁玨的下巴,將那張魅惑人心的臉抬起來,再次面的自己,輕緩道。
「我並不是什麼良善女子,所以不會為了那一層象征貞潔的薄膜而傷春悲秋,但我最恨被人強迫。
「在我被君傾衍佔有的那刻,我在心里發誓,這世間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可是後來我覺得,即使將‘恨’這種情緒給他,都是一種浪費。
「不過是男歡女愛罷了,被迫又如何,可是身體最是誠實,我也享受,他的元陽給了我,我也受益匪淺不是麼。」
語氣自始至終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在闡述事實。
「郁玨,你與他的恩怨,我不想牽扯,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什麼我是你的人,我並不反感跟你上床,還是那句話,男歡女愛罷了。」
「呵……」
郁玨臉上洋溢著妖魅之極的微笑,眼中濃郁的邪氣漸漸蔓延至整個臉龐,他一把將秦釅撈到自己腿上。
抱著她起身,幾步便瞬移至床邊,將她拋上床合身壓上,笑著道。
「不知君傾衍要是听到釅兒這番話,會作何感想?不過,釅兒如此涼薄無情,我是會傷心的。」
說到這,郁玨眼中光影流動,那抹溫柔幾乎溢的出水來。
「呵……」
傾衍輕笑,「你不妨轉告他。」
「這個主意不錯,只是你現在不適合想其他男人,應該專注的想著面前的男人。」
輕柔的話音在秦釅耳邊響起,怒張的**在猝不及防間,猛的沖進她的身體。
秦釅一口冷氣還未抽完,接著便迎來了郁玨狂風驟雨般的橫沖直撞……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