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盯著鐘離洋的手不斷地通過皇甫森的穴位,給他傳遞著內力。
然後就‘噗’的一聲,皇甫森吐出了一口鮮血。
‘啊’的一聲,秦弦也叫了出來。
鐘離洋無奈的看著她,不是說不讓她發出聲音的嗎?幸好他剛剛收回了內力,否則皇甫森這小子就……駕鶴西歸了。
「天哪,你怎麼做到的?」秦弦此時對鐘離洋甚是崇拜。原來小說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內力、武功什麼的真的存在啊?
突然,秦弦腦子中閃出了個非常驚天動地的想法︰
既然鐘離洋這麼牛逼哄哄,那她干脆拜鐘離洋為師,讓他教自己古代武功?!
「剛剛他吐出的血是積於在胸腔中的,現在被我用內力逼了出來。所以他的內傷差不多好了。再休養幾天,不過你得記得不能吃過激的食物,否則會加重你的病情。」上半句算是回答了秦弦,下半句則是對皇甫森的囑托。
「好的。小七子,要不中午留在這兒吃飯吧?」皇甫森內傷好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倒是喜笑顏開。
鐘離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活得不耐煩了?你剛剛喊的什麼?’
皇甫森像是沒看見鐘離洋的眼神似的,自顧自高興著。
「不了。我還有些公事要回府處理。秦弦,走了!」鐘離洋今天真的是很好好先生地放過了皇甫森,哼要不是秦弦在場,他早就把皇甫森那臭小子揍的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秦弦還在想如何委婉地跟鐘離洋說,沒有听到鐘離洋叫她。
「秦弦!你還愣在這里干嘛,走了!」鐘離洋見她沒搭理自己,走了過去,敲了敲秦弦了頭。
「噢噢。哥我走了啊,你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你!」秦弦下意識地朝皇甫森叫哥哥,因為……他長得和哥哥很像。
「嗯嗯。好妹妹拜拜!」皇甫森見她叫自己哥哥,更是樂的臉上開花。
秦弦無奈地撇了皇甫森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倒是沒注意到鐘離洋的臉色。
此時的鐘離洋,臉色則是陰沉到發黑。如果說他的眼神是刀子的話,那麼丞相府已經被劈的只剩下他和秦弦。
哼,有必要這麼親近嗎?
不就是長得像她的哥哥,我還讓她睡自己的床了呢,她連聲謝謝都沒有。
混賬皇甫森!
真是白給他治病了,他自己好了就得了,還把本王爺氣得要死,哼哼,估計這樣再氣下去,就該皇甫森給他來治內傷了!
剛剛坐到馬車里,鐘離洋便準備數落秦弦一番,但是秦弦比他先開口「七王爺,跟您商量個事兒吧?」
語氣不是一般的好。
「什麼?」鐘離洋奇怪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彬彬有禮,不正常啊?
嗯嗯,肯定是有事要求自己。
「就是哈……剛剛我看你好厲害,皇甫哥哥的內傷那麼嚴重就被你一下子治好了。所以我想拜你為師……求英明的偉大的帥氣無比的七王爺教我武功吧?」秦弦明顯的在‘七王爺’前面加了幾個前綴。
「噢?那你給本王爺說說,你為什麼想學武功啊?」臭屁的七王爺顯是對這一堆前綴很受用。
「人家貌美如花,若是不學點兒武功。出門在外,被人劫持了可怎麼月兌身?」
「……」七王爺(和某空氣)狂汗。「真是不知道,你不會武功,那天晚上你是如何進我王府的?我可是記得,我七王爺府里的後花園的牆有兩米高。」
「翻牆啊。哎呀,你就告訴我,你教不教嘛?」秦弦不停地搖晃著七王爺的手臂,像一只小貓在撒嬌。她經常對哥哥秦軒這麼做。
鐘離洋一把把她拉了過去,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教是可以,但是我那可是絕世武功。白白教你豈不可惜。本王爺得檢驗一下你有沒有那個資質來學本王爺的武功。」
秦弦很是疑惑,但還是問道「怎麼檢驗?」
鐘離洋朝她神秘地眨眨眼,「你先閉上眼楮。」
秦弦按他的話照做。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睜開眼楮喔!」
秦弦正準備回答說‘好’,突然感覺到唇上一片濕熱。隨後一根舌頭在不斷地舌忝舐著她的紅唇。
然後那根舌頭更加過分,撬開了秦弦的齒貝,開始在櫻桃小口中‘興風作浪’。那根舌頭不斷地攪動著秦弦的‘小丁香’,好像要和它交。融到一起。
熾熱的溫度讓秦弦有些迷糊,但她也感覺出來了鐘離洋在吻她。
「唔……」秦弦的小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她想睜開眼,並狠狠地推開鐘離洋,但是鐘離洋咬了她的嘴唇一下,好像在表示著‘你不許睜開眼’。
秦弦也不甘示弱。她也反咬了鐘離洋一下,並狠狠的用小手捶他,這無疑是給鐘離洋打了一針興奮劑。
他的大手剛剛覆上秦弦的細腰,想把她好好地蹂,躪一番。
但很是不巧,子衛此時掀開了錦簾「王爺……」
‘到府上了,您可以下馬車了……’
天哪天哪,他看到了什麼?
王爺在和這個女子接吻!
但鐘離洋瞬間睜開眼楮,用寒冷的眼神殺向子衛。
該死的。
子衛立刻放下簾子。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七王爺‘完事兒’。
秦弦立刻睜開眼,一雙美眸瞪著還在享受她的紅唇的七王爺,再次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七王爺疼的松開了口,「哎呦疼死本王爺了。秦弦你怎麼這麼狠心?」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為什麼吻我?這可是本姑娘的初吻知道不知道?」秦弦有些惱怒,雙手掐腰,惡狠狠地數落著七王爺,她的初吻就被這麼個混蛋奪走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讓她怎麼混?
「本王爺都說了,本王爺是在檢測你的資質。不過你的資質不錯啊,挺適合習武的!」鐘離洋偷了個香,才知道這原來是秦弦的初吻,很高興地拍了拍她的頭。
「哪兒有你這麼檢測的啊。我要是不及時阻止你說你還會干嗎?」秦弦拍掉七王爺的爪子,狠狠地用袖子擦嘴唇。才擦了幾下,嘴唇就通紅,可見她用力多麼大。
「別擦了別擦了,嘴唇腫了就不好看了。」鐘離洋看見她腫起的小嘴唇,有些心疼地拉著秦弦的手臂,縱然這會兒他有再多的不情願秦弦討厭自己的吻,但是他還是先憐香惜玉。
「你管我呢?我願意讓它腫著,我樂意行吧?」秦弦又捶了鐘離洋好幾下,每一次都用盡全力,好像是要把眼前這個男人捶飛她才高興。
「這也是本王爺的初吻。本王爺都沒嫌棄你什麼,你倒是敢先嫌棄本王爺,秦弦你說你是不是活的太舒服了?要不要我派人把這府上所有的髒活累活加到你身上,你可滿意?」鐘離洋本來還想很好口氣地和秦弦說話,但是秦弦真的一點兒也不領情,句句帶刺,惹的鐘離洋也有些生氣。
真是的,自己從來都是要什麼給什麼,今天真是閑來無事要跟這麼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低聲下氣地說話,他都紆尊降貴了,這個女人能不能給他個面子?
能不能?!
能不能!??
「鐘離洋我真是討厭死你了,你自己都已經有什麼雪兒姑娘了,居然還敢在這里跟我勾,三搭四的,這要是真說出去了對你沒什麼,你畢竟是臉皮厚到城牆外,我可跟你不一樣啊。打著‘要檢測本姑娘資質’的借口強吻我,你真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不負責任,拈花。惹草,我可不想沾惹上你這種人,所以以後真的真的真的請你不要再做類似的事情了,至于拜你做師父這件事,當我中途吐了一口‘甲烷’,什麼都沒有!」秦弦瞪著眼前這個可惡的人,一口氣吐出了這麼多話,她敢承認,這些話是她畢生以來說的最多的一次。
「你在,吃醋?」七王爺惡作劇搬挑了挑眉,一臉邪,魅的樣子。
「你才吃醋了!我就是覺得我的初吻至少應該給我喜歡的人,而不是像你這樣的無賴!說實話您都有什麼雪兒姑娘了,那就請自重,好嗎?」
「你就是在吃醋,你一口一個‘雪兒姑娘’的,你不是嫉妒她,干嘛提她?」鐘離洋此時完全沒有听進去秦弦的話,自顧自地說著。
「你、你你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秦弦氣極,她怎麼就不明白要好好地跟鐘離洋說話就有這麼難,狠狠地推開鐘離洋,飛一般的沖下轎子,躥進了七王爺府,她可是沒注意到子衛朝她投射出的奇怪的眼神。
「哈哈。」七王爺爽朗地笑了出來,這會兒他心情大好。「子衛,你給李嬤嬤交代一聲,讓她給秦弦安排一些體力活。最好是……挑水的活。」
「是!」
子衛立刻‘捉’住秦弦,並把她帶領到管事的李嬤嬤那里。
「李嬤嬤。這個秦姑娘是府上新來的,王爺讓我把她交給你,好找些事做。」子衛很是嚴肅地給李嬤嬤交代。
李嬤嬤算是七王爺府里面一個管事的奴才,她從小就開始在府里當下人,算起來至少干了幾十年了,七王爺可就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上了年紀,身子也不好使,七王爺就給她安排了個輕松的活。所以啊,在李嬤嬤心里,對七王爺自然是很感激。一听這姑娘是七王爺找來的,態度自然得好點兒。
「唉好好。姑娘可否給老奴說說你的名字?」李嬤嬤慈愛地看著秦弦,她覺得這個姑娘水靈靈的,特別討人喜愛。
「李嬤嬤好,我叫秦弦。」乖乖地回答。
「哎好!」李嬤嬤握著秦弦的小手,一臉笑容。
「李嬤嬤,子衛還有些話要講,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嬤嬤便跟著他走到庭院處,秦弦自知那是一些自己不能听的話,便沒有跟上去,乖乖在原地等候。
「李嬤嬤,王爺交代,說您最好給秦姑娘安排一些體力活。比如說挑水活……」
「挑水活?我看這個姑娘挺瘦弱的,挑水活恐怕是干不動。」李嬤嬤有些為難,挑水一般都是男丁做的粗活,王爺怎麼能讓這麼一個弱女子去挑水?
「王爺就是這麼交代我的。話我已經帶到了。至于怎麼辦那就是李嬤嬤的事了,子衛也不好插手。子衛告辭。」說完,子衛便匆匆地走了。
李嬤嬤在心中掂量了幾分,便走過去對秦姑娘說,「姑娘啊,我這里剛好有幾個閑活沒人干。不過……這活有點兒重。不知道姑娘能否受得了?」
「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不閑著就可以了。我可以的李嬤嬤。」
「那好。你隨我來。」李嬤嬤把她帶到了廚房,指著那一排空著的水桶說「姑娘你先把這些水桶挑滿水,然後再把這些柴劈了。最好劈的細一點兒。然後把後院的衣服洗了。」
秦弦一听說要洗衣服,小臉馬上陰了下來。
她才不要洗衣服。
她的這雙手可寶貴著呢,洗衣服很傷手的。
「李嬤嬤啊,我能不能不洗衣服?」
「這……」李嬤嬤有些犯難,要說洗衣服可都是女丁的活,已經夠輕松了。她不洗衣服,難道她喜歡挑水?
「你先把水挑完,把柴劈完。若是天黑了,你就不用洗衣服了。」
「好。」秦弦乖乖地去挑水。
「姑娘,水井在廚房外面,你出了門就能看見了。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李嬤嬤作勢離開。
「好的。謝謝您告訴我。您慢走!」
的確,出了廚房門,就可以看到一口水井。七王爺府比較大,分前院和後院,若是從空中看,整體呈‘日’字形,但又被許多圍牆分成一小塊一小塊。進了府門,就是前院,前院有招待賓客的屋子,有七王爺的書房。還有七王爺休息的地方。前院的庭院都是花花草草的,有假山有流水,非常氣派。後院則是府里的下人住的地方,後院還有廚房等等。
秦慢慢的把木桶拴上繩子,放了下去。然後等水灌滿木桶,然後她再把木桶拉上來。
天吶!怎麼會這麼沉?
秦弦可謂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兒才把第一個木桶拉了上來。
再看看那一排的木桶,秦弦覺得今天她絕對會累的全身散架!
算了還是繼續吧,一會兒還得劈柴呢。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秦弦才把那些木桶全部灌滿了水並拉了上來。
此時她已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但是那些木桶還得被搬到廚房!
雖說這里離廚房不遠,但是這麼多的木桶,一個個還都這麼沉,這是鬧哪樣啊?
她的胳膊已經很酸了好嗎?
秦弦無精打采地坐在水井邊休息,她此時心情很郁悶。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從小她哪兒干過這麼累的活?
她的生活永遠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永遠都會有人給她洗衣服,做飯……
真到了她應該做這些的時候,她卻什麼都不會……
這時,天上的雲層開始厚了起來,灰蒙蒙的像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灰色的顏料灑了一般。慢慢地,那些雲都堆積起來,慢慢地在天空移動。
突然一個人影躥進了廚房這個院子,躡手躡腳的,秦弦也沒有注意到。
但那個黑影注意到了秦弦,這都快下雨了,這個姑娘怎麼一個人坐在井邊啊?難道她不知道要躲雨嗎?
一滴雨瞬時打了下來,落在了秦弦的手背上,有些疼。這把秦弦嚇了一跳。她抬頭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果真下雨了,看這樣子,這場雨應該不小。
但是,這麼多的水桶該怎麼辦?她現在的胳膊已經夠酸了。
「姑娘,你坐在那里干嘛?快進來躲雨!」一個女聲打斷了秦弦飄飄的思緒。
秦弦這才注意到對方,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一身粉紅,一對柳眉下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尖翹的小鼻子,有些櫻桃紅的嘴巴,雖有動人的容顏,但是還帶了幾絲稚氣。她在朝自己微笑著,還招招手,好像是在叫自己過去躲雨。
「我也想啊。但是這里還有這麼多的水桶,我得拎到廚房去!」秦弦哭喪著臉。
「沒關系,我幫你拎吧。不過我們得快點兒,要不然一會兒下大了,衣服就會淋濕了。」那個女子說著,便拎起兩個水桶,快步朝廚房走去。
秦弦看呆了,她也學那個女子,但是她拎不起來兩只水桶。
算了,還是一個一個拎吧。
這時,那個女子已經開始拎第三、第四個水桶了……
秦弦還在拖著那個水桶走。
當那個女子把剩下的水桶全部拎到廚房時,秦弦的第一個水桶還沒被拖到廚房,但里面的水已經灑了大多半。
「給我吧!」那個女子朝她眨眨眼,露出了個很善意的笑容。
秦弦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麼多水桶都被她一個人拎完了。
拎完了水桶,她們就躲進廚房邊兒休息。里面則有好多人在做菜。
「你叫什麼名字噢?」秦弦揉了揉胳膊,友好地問她。
「我?我叫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