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擦’、‘ 擦’的聲音突然響起,把白氓驚出了一身冷汗。
「秦姑娘,你說七王爺和四王爺是不是出事了?」
「很有可能!白氓,你快把七王爺所在的馬車里的所有東西都搬到我們的馬車中,然後把他們的馬也與我們的合並在一起,這樣的話逃走時很方便。我就去那個方向看看,你就呆在原地不要動。」秦弦緊急地下達命令。
「不行,我要去救四王爺。」白氓一听要他自己留在原地,急了。
「如果你去了只能給四王爺添亂,你就給我去!」秦弦吼著他說,就差沒甩他幾耳光讓他清醒些。現在時間就是生命,白氓這個麻煩精是上天派來浪費她的生命的吧?
或許是被秦弦的氣勢嚇到了,白氓此時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沒關系。我去幫助他們,七王爺的武功可是景陵王朝之首,你瞎擔心什麼?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把我剛剛告訴你的話展開實施,然後這樣四王爺回來之後才能順利逃走!難道你還真想兩輛馬車在迷霧森林里走麼?動靜大的話小心有狗熊竄出來拍死你!」
「好好好。秦姑娘我這就照你說的做。可是你一定要保證四王爺的安全!」
「七王爺的馬車里應該有武器,拿著防身!」秦弦說完便立刻朝鐘離文的方向走去,轉眼便消失在白氓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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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爺和子衛原本的意圖是探路、尋些野果子拿回去,可是他們走著走著四周越發黑暗。
鐘離文暗想這種黑暗很是詭異,便停住了腳步,朝四周望望,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雖然沒發現什麼危險,但是迷霧森林不比別的地方,他還是叮囑子衛注意身邊的情況,開始準備往回走。
誰知此時草叢里‘嗖嗖’‘嘩啦’的聲音讓他們立刻提高了警惕,憑著多年習武的感覺,他意識到草叢里有不明動物在穿梭著,而且很有可能是蛇。
突然,鐘離文的背後躥出了一條巨大的蟒蛇,整個蛇身有七到八米長,大約有碗口粗。棕色、黑色交織的花紋仿佛是畫在了蛇身上,猙獰無比。不斷吐出收回的暗紅色蛇芯子讓人看了不禁膽戰心驚。此時正張著血盆大口朝自己撲過來。
鐘離文立刻閃身閃出好遠,可是子衛就沒那麼幸運了,他作為一個侍衛,首要任務就是保證主子的安全,他出于本能地擋在了鐘離文面前,可是誰知鐘離文早已反應過來閃出了好幾米遠,這樣一來,蟒蛇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牙齒撕裂皮肉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疼痛。子衛只感覺他痛得快要死了過去。
鐘離文立刻奔到他的身旁,開始對蟒蛇拳打腳踢。
蟒蛇冷不伶仃地受到了偷襲,立刻把嘴里的子衛甩流出去,子衛被甩在了一棵樹上,頭部因收到了沖擊,然後暈了過去。
暗紅色的蛇芯子吐出收縮的頻率異常快,很快地,它就找到了攻擊目標的新位置。
蟒蛇扭動著蛇身慢慢地朝鐘離文靠近,鐘離文眯著雙眼,這個時候一定要全神貫注,否則蟒蛇一定會挑選你不注意的時候出擊,雖然蟒蛇都沒毒,但它們一般選擇用自己的身體勒死獵物,那個過程……
突然身後響起了‘ 擦’的聲音,鐘離文的注意力在這一刻立刻被分散,蟒蛇也抓住了這一刻開始出擊。
蛇尾巴掃過鐘離文的雙腿,力量之大讓鐘離文悶哼了一聲,差點兒跪了下來,蟒蛇乘勝追擊,動作立刻加快,就在他要咬住鐘離文的那一刻,鐘離洋立刻出現,手中拿著他剛剛折下來的樹枝狠狠地朝蟒蛇的頭部擊打,沒幾下,便濺出了血,可見其用力之大。
蟒蛇一痛,全身扭作一團,蛇身不時地抽打到一旁的樹木上,痛苦的‘嘶’‘嘶’聲不斷傳來,但是它還沒死,兩個男人深知不能放松警惕。
「四哥,剛剛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不過幸虧你剛剛趕了過來……小心!」一旁正在亂扭著的的蛇尾巴甩了過來,硬生生地打在鐘離洋的大腿上,疼痛感立刻襲來,好看的眉毛幾乎擰成了結。
這條蟒蛇,真的比他想象中要難對付啊,就連受傷了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興許是扭動使蟒蛇恢復了一下,此時它豎起頭,感覺到了鐘離洋和鐘離文似乎對他沒什麼影響,便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這次,鐘離文沒有給它先下手的機會,他迅速地閃到蟒蛇的身下,準確地捏住了它的七寸,蟒蛇身子一扭,倒是沒給他這個機會,因為鐘離文在自己身旁的緣故,它立刻咬住了鐘離文的手臂。
「四哥!」鐘離洋一看蟒蛇的動作,眼楮都紅了起來,不知是暴怒還是心疼。他知道,一般蟒蛇咬住獵物之後,就開始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纏住獵物,直到獵物窒息而死。于是他再次拿起身旁的樹枝,使用輕功,在蟒蛇的身上,尤其是七寸處來回猛打,等到蟒蛇奄奄一息時,他立刻落地,翻起蟒蛇,開始赤手空拳地朝蟒蛇的月復部打去,這個地方最為柔軟,也是蟒蛇的弱點。
不一會兒,蟒蛇昏死過去,滿身是血,看起來猙獰極了。
鐘離洋擦了擦滿手的血跡,其中有蟒蛇的血,也有他的血。
「四哥,你沒事吧?」鐘離洋在解決了蟒蛇之後,立刻扶起倒在一旁的鐘離文,此時他傷口處流血不止,再不止血他很有可能因此喪命。
不過還好遇到的是蟒蛇,這種蛇沒有毒。
這也算是不行之中的萬幸。
鐘離洋看了看昏在一旁的子衛和痛苦不堪的四哥,準備先把四哥背回去,然後再來把子衛背回去。
雖然他平時囂張跋邑,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在親情面前,他還是會收斂他的臭脾氣。
他扶起了鐘離文,把他的一個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攙著他慢慢往回走。
這時,一旁的蟒蛇再次醒來,慢慢地游向兩兄弟,準備偷襲。
暗紅色的蛇芯子幾乎要同黑暗融為一體,只見這種暗紅色離兩人越來越近,而鐘離洋卻沒發覺。
就在蟒蛇要咬上鐘離洋的腳踝時,一束巨大的光束照了過來,同時‘噗’的一聲響起,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在這幽靜陰森的迷霧森林中格外響亮。
是秦弦!
子彈迅速而準確地穿過了蟒蛇張著的血盆大口,穿過了蛇的中樞神經後緊緊地嵌在蛇肉里,頓時蛇血四濺,離蟒蛇最近的鐘離洋的下半身濺滿了紅色的血珠子。
她面色凝重,心中懸著的大石頭卻落了下來,幸好剛剛自己及時趕到並用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徹底殺死了蟒蛇,否則他們三個男人都會被這條大蟒蛇當作食物吃了吧。
真是的,鐘離洋不是號稱景陵王朝武功第一麼,怎麼連個蟒蛇都解決不了?
無能!
「秦弦?你怎麼來了?」鐘離文抬起虛弱的頭。雖然他現在身上的傷口弄得他很痛,但嘴角還是噙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真是個陽光的大男孩。
的確,秦弦當時心里就這麼想的。
「我來支援你們啊!」秦弦收回了手中的手槍,瞥見了不遠處暈著的子衛,連忙跑過去準備把他攙回去,但是眼前的傷口讓她眉頭不禁一皺。
「鐘離洋你快扶著四王爺回去,我先給子衛止血。」
「好。」為了把秦弦騙回去,他現在只能听她的話,來留下好印象。
看著他們走遠,秦弦立刻打開空間吊墜,取出了里面的繃帶,止血藥,兩管破傷風和生血飲。
動作熟練而麻利地給子衛上藥、包扎、打針。並把生血飲給他喂下。
生血飲是一種促進血細胞在短時間內快速生成的未來n世紀的新藥物,它攻破了因血源不足而產生的難題,不管這具身體里流淌的是什麼類型的血,喝下這種藥物便等于直接輸血。
「秦弦你在干嘛?不會是在jian污本王爺的侍衛吧?」鐘離洋去而復返,直接把四哥扔進白氓手里便回來了。
「別隨便污蔑人好吧。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麼?」
「是!」鐘離洋毫不猶豫地回答。
「哼!就算是,那我跟你也彼此彼此啊。」
「你……」鐘離洋被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快把你的侍衛扶回去吧。然後我們快趕路,周圍好多動物呢,聞到血腥味肯定會被吸引來的。啊喲這個破森林本姑娘真的是再也不願意待下去了……」秦弦喋喋不休地朝回走,把子衛這個‘重擔’扔到了鐘離洋身上。
她回到馬車上,用手中剩下的藥物給鐘離文也包扎了一次,並打了一針破傷風。因為是被咬到手臂,所以鐘離文的傷口比子衛的輕一些。
但白氓還是擔心的要死。
「秦姑娘。你說四王爺會不會好過來啊……要是好不過來,那白氓也……」
「行了行了,白大哥您就別在這兒演苦情戲了,你剛剛問的問題是在懷疑我的醫術麼?而且你是沒見過人被蛇咬啊還是見血就暈在這兒說胡話?這種蛇又沒毒。」秦弦滿意地看著她的包扎成果,順便用她那刀子一樣的語言狠狠地刺了白氓一下。
「……」白氓此時臉上的表情明顯地是被秦弦刺到了心窩里,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直接石化在原地。
不一會兒鐘離洋背著子衛進了馬車。秦弦白了他一眼便和白氓坐在馬車前一起趕路。
果然,按照秦弦手中搜索儀所指的路線,他們順利地逃出了迷霧森林,陽光頓時就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秦弦則覺得這時候的陽光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切的東西。
見到了陽光,也就說明他們已經擺月兌危險了。幸運的是他們在逃出來的路上再也沒踫到什麼別的動物。
既然出了迷霧森林,白氓便趕上了去錦繡山莊的路。秦弦交代了他幾句便回到了馬車里準備休息一下。
此時鐘離文和子衛都在熟睡之中。
「秦弦!」鐘離洋氣呼呼地叫著她的名字。
「又干嘛?」秦弦打了個哈欠。緊張了許久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這個男人怎麼就能這麼鬧騰?
「本王爺也受傷了。你就知道關心四哥還有子衛。搞得本王爺連自己的侍衛都不如……」鐘離洋說著說著,聲音居然越發越小,還帶了絲絲委屈。
秦弦當時就差掐著鐘離洋的脖子讓他用剛剛的語氣再重復一次了。
委屈?
一定是幻听,對!
這個男人這麼可惡,被蛇尾巴甩到了簡直就是活該。
「你受傷了?哪兒?不會是心眼兒小得不能行然後影響到了其他內髒的工作平衡了?」
「工作平衡?那是什麼東西?」
「反正給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本姑娘累了要休息。沒有要緊到出人命的事兒就別說話!」秦弦很不客氣地結束了兩個人的對話。
「本王爺是真的受傷了!」鐘離洋氣得直瞪眼。
「哪兒?」
「……」真等到秦弦願意听的時候,鐘離洋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而且臉紅的就像天邊的火燒雲。
「煩!不說算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大(和諧)腿。蛇尾巴甩到本王爺的大(咳咳)腿上了,早就腫了起來……」但是你就顧著四哥和子衛,都不問本王爺一下,鐘離洋在心里暗暗這麼想著。
「你覺得我隔著你衣服能看到你的大(和諧)腿傷著了麼?鐘離洋你以為我的眼楮是射線啊!」
「什麼是射線?」
「問那麼多干什麼?」秦弦不耐煩地說著,卻在此同時打開了空間吊墜,很是費力地把她的醫藥箱拉了出來。還好馬車里的空間夠大,不然她肯定會被卡在空間吊墜的門口處。
她不一會兒就找出來了治外傷用的乳膏,看著鐘離洋對自己醫藥箱不可思議的眼神,有些汗顏。
以前居然沒有見到他露出這個樣子的表情,今天真是大飽眼福啊。
「讓我先檢查你的傷處。」
「啊?」
「啊什麼啊?」秦弦覺得他再磨嘰下去她就能噴出火來直接把鐘離洋燒死!
「你要非禮本王爺就直說嘛,干嘛還用這種借口?」鐘離洋邪惡地挑挑眉,渾身又充滿了痞痞的氣質。
「別想歪好嗎?要不是你說你腿被蛇尾巴抽到了我真是閑得不去睡覺來檢查你的傷?」雖然口氣很不耐煩,但是還希望鐘離洋快點把褲子月兌。掉配合她檢查,這種傷可是會朝說不準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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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小七你真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