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女立于沒過腰間的清幽水潭中心,只給少宇看到一個遙遠的背影,雪白無暇的肌膚如絲綢般露出順滑的曲線,與少女的秀長黑發緊緊貼在一起,在若有若無的水珠映襯下似在閃閃發亮。
少宇下意識地暗自咽了口唾沫,除卻大部分青春期的男孩看過的某些片子外,他從來沒有在現實中看過女孩子的**,更別說是單單這樣一個背影就如此引人痴迷的美麗背影了。
「誰!?」仿若感受到了少宇那刺眼的視線,少女猛地扭頭,冷喝出聲。
當她看到自己臥室窗口旁的少宇時,頓時間冰冷的面容變成了僵滯,與少宇同樣一起傻傻地互相對視,陷入了沉默當中。
「哇!!!」率先發出驚叫的,卻是少宇。他急急忙忙地紅著臉轉過身去,拼死地否認著,「小虞,我什麼都沒看到!」
「……」可換來的,依舊是少女的沉默。
「生氣了?」等了好一陣,少宇依然沒有听到什麼聲音,于是小心翼翼地問出聲來。
如果他這時候回頭看過去的話,就會發現小虞沉默冷淡的俏容上,若有若無地泛著一抹紅潤,目光似有些不知所措地躲躲閃閃,連少宇的方向也不敢直視。
旋即她咬咬下唇,輕聲道︰「沒有。」
「那太好了!」少宇長松了口氣,歡喜地轉過身來。
「砰——」地小虞蹲體,飄蕩起了大片水花,繼而冷聲響起,「誰讓你轉過來的!?」
「嗚啊——」一瞬間又自知犯錯的少宇快速背過了身去。
這下少宇真的是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了,身體僵硬得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在這里了。
將自己光滑尖尖的下巴以下都埋在水中的小虞伸手輕撫了一下跳得無比急促的胸口,等到自己稍微平靜了些許後,才淡淡開口︰「少宇,幫我拿一下我的衣服下來。」
听到這話,少宇宛若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地連聲道︰「沒問題……」說著他就扭頭左右四顧,很快就在臥室的床上找到了一套十分輕便簡少的銀飾苗裝。
一手拿著那套苗裝,少宇將視線投在與窗戶相反的方向,大聲喊道︰「小虞,我直接丟下去咯?」
窗口外面依舊寂靜,少宇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將手中的苗裝往外面丟去,爾後便是水花飄蕩的「嘩啦」聲與破空之聲同時響起。
隨後等了不久,外面就傳來了小虞終于恢復以往的平靜聲音︰「少宇,你下來吧。」
少宇這次是先是偷偷瞄了外面一眼,確認小虞她已經穿上了苗裝正站在水潭邊上後,才松了口氣,徑直翻身從窗口躍了出去。
水潭邊上,小虞等少宇在幾乎完全沒有落腳點的石壁上輕點幾下,飛躍到了她的身邊後,便像是無視了剛才的尷尬事情一樣,開口道︰「在聖女祭典結束前,我說過這里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那少宇你這次來這里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額……」少宇語咽了一下,總不能說自己因為變強了所以想來跟小虞分享下興奮吧,這看起來就像是在炫耀的樣子。
對了……忽地少宇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頓時想起了掌門說過的話,立刻就道︰「這次來,我是跟你道個別的。」
「道別!?」
下一刻,少宇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狠狠地抓住,吃疼之下他不由得愕然的看向猛然轉身過來緊抓住他的手臂,失去了平靜而顯得一臉緊張不安的石蘭。
「你要離開蜀山嗎?」石蘭頭一次是感受到如此的驚慌不安,心頭仿佛緊緊地被揪了起來,在離開桑海城的那天,那種只能遙遙地望著少宇離去的背影,同樣的無力感再次蔓延全身,讓她一下子都感覺整個世界都幾乎昏暗了下來。
少宇完全沒有想到小虞她會這般失態,慌忙解釋道︰「不不不!我沒有想要離開蜀山,小虞你別亂想。」
被抓的手臂上的力道稍稍減輕些許,但是小虞還是帶著淡淡的不安之感望著少宇,確認似地問道︰「真的麼?」
少宇重重地點頭。
小虞輕輕松了口氣,隨後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竟然為了緊抓著少宇不放,幾乎都是整個身體貼著少宇的手臂上去,頓時趕忙松開了少宇的手,紅著臉退到了一邊別過頭去。
「那你所說的道別,究竟是去哪?」小虞輕撫著胸口平靜了下來後,才問道。
「根據掌門的話,應該是禁地里面。」少宇想了想,道。
小虞身體一滯,緩緩扭頭過來,難以置信的神色好像是在看少宇有沒有開玩笑話一般,隨即再次失去平靜地焦急道︰「這是為什麼,爺爺他怎麼可能隨便讓人進入禁地的?」
「應該是進行什麼試煉吧?」相對于小虞的焦急緊張,少宇倒是分外地從容輕松,「他說有很多人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所以需要我進行禁地試煉來作為我能娶你的證明。」
「娶我的證明?」小虞先是喜色浮現,爾後又緊顰秀眉,「不行,我從小到大,都沒听說過有誰可以從禁地里面活著出來過,少宇你不能去送死。」
「沒人活著出來。」听到這個,少宇也是心里有點發毛,但是想到在上山前遇到那幾個苗族男子,頓時又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小虞,你是喜歡著我麼?」
小虞一怔,有些閃閃躲躲地別過頭,小聲地道︰「那……是、是的。」
「所以,我不想辜負你的心意,讓我去禁地吧,相信我會活著出來的!」少宇語氣篤定。
早在五天前,他的實力就已經超過小虞,現在又是再次變強,估計可能和大少司命、高漸離那一個層次的人也差不了多少,估計進入禁地也不會死得那麼輕巧。
而且進入禁地這一事是掌門提出的,那自然代表了掌門認為自己有著那實力通過禁地的試煉,而不會是讓自己白白送死。
「所以呢,你就安心等我通過試煉之後,我們就……」少宇頓了頓,尷尬地干笑了幾聲後,有些害羞地撓著頭,低聲道,「我們就成親吧。」
話音剛落,少宇就突然感覺一陣香風襲來,少女已經靠在了他的懷中,潔白的側臉輕輕貼在他的胸膛上,雖然看不清楚小虞她的表情,但還是听到了她輕不可聞的聲音︰
「嗯,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