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聳立在死火山炎頂上的愛丁堡城堡內,正在舉行一場空前絕大的生日宴。
有圓形的塔樓,狹小的窗戶、半圓形的拱門、低矮的圓屋頂、逐層挑出的門框來做裝飾。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種形狀的拱頂而達到一種敦實厚重、均衡安穩、力度飽和的美學效果,狹小的窗口與內部廣大的空間形成強烈的對比,使得城堡內部光線暗淡,進深極深,給人一種神秘幽暗之感。升起的陽光籠罩著廣袤的森林,穿過這片郁郁蔥蔥的森林,透過密密的樹枝,可以看到在眾多荊棘和薔薇的環繞下,矗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高高的灰色城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圍了,有的甚至鑽進了窗子里,透出幾分陰森。可是在這座陰森的城堡前,此時卻開滿了白色的薔薇,風中的薔薇花還帶著清冽的微笑,單純得令人神往,細膩如絲的白色那麼輕盈,花瓣上的晨露猶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嚴寒酷暑,這里的白色薔薇卻是長開不敗,永不凋零。夜晚的城堡,仿佛一切都從沉寂中復蘇了。華麗的燭台,搖曳的燭火,溫暖的壁爐,銀光閃閃的餐具,潔白的紡紗點綴著金碧輝煌的大廳,華麗的燈光照射在結婚現場,把地板照得熠熠生輝。
每一個角落無一不在散發著高貴優雅的氣息,它是上層階段交流感情的場所,普通人夢寐以求卻一輩子也踏不進去的天堂。
而在這場充滿夢幻的生日宴會上,應該是和諧喜悅的氣氛,某一處卻暗波涌動,僵持著。
只見兩位女孩相互對視著,磁場相互踫撞,摩擦著。
其中大的女孩子叫勞拉•古德曼,她的暗紅色頭發不長,僅僅到了肩部,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裙擺刺著幾只蝴蝶,純白色的小禮服,巧妙的襯托出女孩優雅的氣息,臉上雖是甜甜的微笑,卻不見眼底,嘴角挑起的弧度隱約帶著深意,漂亮的碧眸子上蒙上了一層不明的陰暗,看著對面的女孩,怎麼也不似表面般友好。略施胭脂,短發隨清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另一位較小女孩臉上沒什麼表情,一襲希臘式的白色雪紡長裙,頸部一串珍珠項鏈,長銀發,美麗地卷曲著如海藻般散在腰間。沒有過多地修飾,也沒有像女明星一樣施很多脂粉,只是簡簡單單的裝扮卻襯得她膚如凝脂,眼若晨星。
「喂!」甜美嗓音帶著不屑地語氣。
一說話,便完全破壞了原來的優雅姿態,勞拉•古德曼高抬下巴,眼楮斜視,在陌宸面前擺起居高臨下的樣子開口叫道。
陌宸抬頭看看前面的人,奇怪的人,對我還有莫名的敵視。
不過,別人的想法與她何干,況且,她與她素不相識。
陌宸平淡的注視勞拉•古德曼,然後緩緩的踱步走去。
就在兩人相差五十厘米的距離時,勞拉•古德曼本以為對方會有什麼反應,意料之外的,只見陌宸突然側身越過她。
勞拉•古德曼微微錯愕,生為伯爵女兒的她,從小到大變受許多人的寵愛和重視,哪能容忍他人的無視。
于是,有些惱火的勞拉•古德曼惡意的伸開手臂攔住對方的路,惡狠狠的說道︰「丑八怪聾子,本小姐和你說話你沒听見嗎?!」
被迫停下的陌宸轉頭與攔住道路的勞拉•古德曼對視,稚女敕的嗓音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哦。」她又不認識這個人,這人真奇怪,為什麼和她說話。
「你這是什麼態度!看來你人不但長得丑,還是一個沒教養的丑八怪!」勞拉•古德曼嘴里不斷吐出不干淨的詞匯,打散了原本可愛單純的形象。
金瞳如夜海波瀾,有著淡淡且妖嬈的白霧,更顯迷人,因為眼前的人侮辱了她的家人。本以為皇室的涵養很高呢,可是現在看來,也有被寵溺過頭的。陌宸眸光冷冷的注視此時盛氣凌人的勞拉•古德曼,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的薄唇卻笑著,嘴角淺淺的挑起,不想與之爭辯。
此時無聲勝有聲。
眼前的丑八怪雖然是微笑著,但卻沒說話,勞拉•古德曼卻莫名有一些發冷,肯定是幻覺!
很快,她又恢復了囂張的態度,刻薄的口吻、尖銳的語言完全看不出來是一位有涵養的貴族小姐︰「丑八怪聾子,你這樣子是認為我很沒有教養嗎?」勞拉•古德曼試圖平息自己內心的怒火,得意洋洋的說道「丑八怪聾子,一定是你長得丑,沒人要你,你嫉妒我的美貌。看你這裙子,那麼老土、窮酸,你一定是從鄉下來的,嫉妒我高貴的身份背景,看你這窮酸樣,一定是偷偷溜進來的。這里沒一個地方都充滿高貴優雅的氣息,你快滾出去,不要踐踏這里。這里可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夢寐以求想進的天堂,這里是我們上層人士交流感情的地方,而你,鄉下來的丑八怪聾子,沒有資格進來。快滾出去!」
無言沉默……陌宸實在不想與這位高高在上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計較。
嫉妒、偷偷溜進來、老土、窮酸樣?越來越搞不清楚這位高高在上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到底想說什麼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