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戀 第六章 年祭

作者 ︰ 萬泉南渡

天旋大陸,自從人類有編年史以來,整個大陸的民間都有個傳統,那就是每當除夕之時,也就是大年三十,這天早晨都就會舉行一次年祭!

禱告天地,祈求來年所有族人平安,風調雨順,日子過得平平安安。

這是整個大陸民間人們的一個傳統禮式,祈禱以及希望來年有好運。

當然,這在平民當中是比較盛行的,平民過的貧苦,使得他們希望心靈也有一絲寄托,也是期盼來年有好運,子孫後代崛起。

而在大家族中,年祭,都只是例行了事而已。

在他們心中,自身實力強大,才是根本!追逐強大的實力,才是他們耗費畢生精力去追求的動力。

向天地祈福禱告,在他們看來,那是弱者的行為,他們是不屑于去做的……

所以,很多強者是不屑于舉行這種年祭,他們大多時間,都耗費在閉關修煉,提升實力上面。

稍微一閉關,時間就稍縱即逝,不知道花費多少年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道。

而平民就不一樣了,每到年祭前一天,大人小孩都會在自家的門口貼上紅紅火火的「福」字,各家張燈結彩,打掃屋子,迎接新的一年地到來……

天旋大陸東北方,落日山脈青峰山山腳下,坐落在小溪旁的洛家莊,此時各家各戶早已張燈結彩,每個門戶上早已貼滿了紅色的「福」字,福字是倒著貼的,意味著福到。

做完這些事情後,大人小孩都難得休息下來,都打掃各家門前的積雪,清理出一條道路出來,以防走路時不慎滑倒。

從遠處看去,此時的洛家莊就像是一塊大紅布一樣,淹沒在山林中,在白雪皚皚的寒冬時節,顯得格外醒目。

此時的洛家莊,老人們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在光滑冰冷的石頭上吐納天地靈氣。畢竟年老體衰,血氣早已衰弱,不復當年,吸收天地靈氣,可以滋養身體,延年益壽。

漢子們則是在那里舞動弄槍,彼此切磋比試著,耍刀舞槍,射箭練力,個個都滿頭大汗,青筋暴起。

而小孩們,也因為節日的氣氛,在那里嬉鬧玩耍,好不開心,有的在堆雪人打雪仗,有的則是在漢子旁邊觀看比試,大聲叫喊喝彩,有的則是躲在一邊偷偷模模低聲細語,臉上滿是賊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主意。

婦女們,都在忙著做年夜飯,一時間整個莊子煙霧彌漫,炊煙裊裊。

畢竟一年只有一次,為了能讓來年過得更好,現在可得要多做點好吃的,讓自己的男人更加有力氣,讓自己的孩子更加健康成長。

當然,食物也是是有所選擇、節制的,不可能都拿出來消耗掉。

生活在洛家莊的人都知道,食物得重要性,吃少一點就能夠活得久一點,有所節制才是生存之道。

進山打獵,就意味面臨著流血與犧牲,這是大人們從小就給小孩子們灌輸的概念,容不得半點浪費!小孩子們也懂得這一點,所以食物都是吃得一干二淨,沒有絲毫的浪費。

昨夜的一場大雪,使得整個洛家莊都覆蓋了一層銀裝,朔風吹拂,地上的雪花顯得格外潔白輕盈。

年祭的這天早晨,洛家莊的族人們都用掃帚,將積雪掃到一旁,露出一塊空曠的場地。由于下雪,溫度也降低了許多,族人們都穿著由野獸皮做成了棉襖,非常得厚實與暖和。

此時的洛陽一家,一家人正在屋子里一起吃早飯。

蒼穹依舊黑暗,許些星星依舊閃爍著點點星輝……

冬天,十二月份的早晨,依舊是灰蒙蒙的,屋子里點著蠟燭,那微弱的燭光緩緩跳動,時而發出孜孜的油燃聲,光芒灑滿整個屋子……

「哇,娘,你做的女乃油餅真好吃,好好吃。嗯……嗯……」洛陽看著桌子上那些還冒著霧氣,聞起來超級香的女乃油餅,迫不及待用手拿起來就往嘴里塞……

不一會兒,洛陽的整個嘴巴都是光亮亮的油,腮幫鼓鼓的,還不忘贊美一下母親的手藝,只是嘴巴里都塞滿了女乃油餅,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慢點吃,慢點吃,不著急。」王芳听見兒子由衷的夸獎,臉上浮出了開心的笑容。

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一家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才是最幸福的事情,看見洛陽滿嘴都是油,王芳細膩的在旁邊幫他擦了擦嘴。

旁邊的洛天看著洛陽吃得這麼開心,也露出了笑容,孩子吃得高興,他心里也是很開心的。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這愉快的早餐中度過了……

「陽兒,你去找洛侯,洛超他們玩吧,不過要記住,今天中午,族內會在訓練場舉行年祭,所有人都會去訓練場。舉行完年祭,大家會在訓練場一起吃年夜飯。」洛天囑托道。

說是年夜飯,其實也是中午過後一點罷了。

訓練場上,早就築起了一個有兩丈長一丈高的木制高台,赫然醒目。

高台上面擺著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不小的香爐。此刻正有一柱巨香正在插在香爐中,不過並沒有看見青煙,顯然還沒有點燃。

桌子上面還擺放了其他一些祭品,如野豬的頭,青狼的頭,冒著白色的霧氣。還有一些水果,整齊地擺在桌子上,那些都是用來作為年祭的物品。

接近中午時刻,整個訓練場聚集了五十余人,整個洛家莊的人都來了。按照每家每戶的順序,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此時,老族長洛東站在高台上,背對眾人,手里正拿著三支有半米長未點燃的香,而其余人都在訓練場上井然有序,安靜地看著老族長,筆直地站著。

「焚香!」老族長看見時刻已到,一聲大喝。

頓時,洛天,洛亮和洛鐘大步向前,臉色很是肅穆,整齊的邁開腳步登上高台,拿起旁邊的火把,點燃香爐中的巨香。

不一會兒,巨香被點燃了,在寒冷的天氣下,冒著雲煙。洛天,洛鐘和洛亮三人見香點燃後,退回老族長地身後站著。

這是除老族長外,洛家莊最為強大的三個人。

接著,老族長拿著三支香走到一旁,點燃手中的三支香,又大步走回到原處,佝僂的腰挺了挺,筆直地站著。

「祭拜天地!」老族長又一聲朗聲道。

而後,虔誠地拿著三支香,向天地鞠躬拜了三拜。後方的族人,也跟著老族長鞠躬拜了三拜。

拜完後,老族長後退一步。

「跪!」老族長朗聲道。

頓時,後方的族人紛紛跪下……

在這個時候,老族長也跪在高台上,正對著桌子,蒼老的聲音響起,朗聲道︰「天地在上,請保佑您虔誠的子民一生平安……」

長達半個時辰地朗,老族長沒有看任何東西就在那里朗,可見記憶力之好,也說明了老族長的對年祭祭文的熟練。畢竟,祭文是很長的!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這麼順溜的。

祭文念完後,老族長那個終于松了口氣。

停頓了一會……

老族長一聲朗喝道︰「拜!」

跪著的族人們在老族長的帶頭拜下,也紛紛拜。

「再拜!」老族長又帶頭拜了一次,訓練場上的族人也跟著再拜了一次。

「三拜!」老族長跟著又拜了一次,族人們也跟著拜了一次。

老族長起來後,朗聲道︰「起!」

先是洛天,洛亮和洛鐘三人站起來後,訓練場上的族人們這才紛紛有順序地站了起來,揉了一下膝蓋。剛才跪這麼久,腳有點兒麻麻的,酸酸的。

老族長在把手中的三支香也****香爐後,裝過身對著族人朗聲道︰「禮畢!」

這時候,所有的婦女松了口氣,又揉了揉發酸的膝蓋,跪拜這麼久,有點兒紅。

「呵呵……好了,年祭已經祭拜完了。開始擺宴!今天,大家都盡情得吃。」老族長這時候也放松了,笑著對大家說道。

頓時,大家都紛紛去幫忙,擺好桌子在訓練場上,各種食物也端到了每一張桌子上。

端上菜後,大家都有順序地坐了下來。

洛天眼楮盯著洛陽,嚴肅地說道:「陽兒,過了今天,你就五歲了。吃完午飯後,下午族里就要做測試活動了,來檢驗你們這一批孩子的體質了,以決定你們以後的出路。你一會可要爭口氣,給你父親長長臉!」

洛天心里有點緊張,畢竟,兒子的前途是他這輩子的希望。他所有的寄托,都在孩子身上。雖然幾個月前,洛陽得到了王家的秘籍——《通天圖》,只是並沒有見洛陽怎麼練過,也沒有說過自身的實力,洛陽也沒有在眾人展現過,而且,沒有人教導,洛陽有沒有看得懂都是個問題。

洛家莊有個傳統,五歲以前,你可以玩耍,族內都不會管。

可到五歲的時候,就要開始測試天賦和毅力了,從而決定他們將來做什麼。洛家莊人口不多,但是打獵和駐守都是需要人的。

洛天對洛陽鄭重地說道︰「你表哥洛超(洛鐘的兒子),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舉起八十斤的石頭了,而你的表哥洛明(洛鐘的二兒子),更是厲害,五歲就可以舉起九十斤的石頭了,這是洛家莊從古至今最好的成績!也是洛家莊現在天賦最好的。父親的要求不高,但是以你的天賦,不要求超越過你表哥洛明,但是舉起的石頭重量也不要低于你表哥洛超。」

「九十斤?」洛陽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洛天見洛陽點點頭,就放心的和大家一起喝酒了。洛陽是自己孩子,他還是了解的,從小乖巧懂事,只要有把握的,他都會點點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洛天應該是下一任的族長,他的實力,比洛鐘還要高一點,是除族長之外,整個洛家莊實力最高的一個,也是漢子當中第一好漢,兒子太差,他心里也會有點雞皮疙瘩的。

「好了,大家開吃吧,一會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呵呵……」老族長笑著對大家說道,站起來先敬了大家一杯。

而後,大家都開始動筷子了,酒杯交錯,笑聲響起,小孩子們都很高興,畢竟這差不多是一年來吃的最豐富的一次,不多吃點,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肚子呢?肚子現在已經在那里咕咕喊叫抗議了……

洛陽也在父親和母親的旁邊吃了起來,看著桌子上的一盤盤肉和菜,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也吃得不亦樂乎。王芳看著自家兒子這般狼吞虎咽,不由微微一笑,給洛陽夾了菜和肉,讓他吃得香一點。

孩子能多吃,也是一種福氣。畢竟,吃多一點,才能長身體,才能使身體更加健康。至于對于一會的族內測試,王芳倒是沒有什麼要求,不論天賦好與差,都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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