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好奇心徹底被勾起,猶如饞蟲在肚子里翻滾,一發不可收拾。不過眾人知道福主戰台上,都盡量壓低著聲音八卦著。
越是深入就越來越心驚,旁邊的人雖然不說話,卻都豎起耳朵聆听者,生怕錯過什麼,這種八卦平時從哪里听的來?
有人說人人心中皆藏著一顆八卦之心,想來就是這麼來的。
「難道是任務長老的兒子?」一名矮個子的弟子突然爆出了一個驚天的問題,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那位知情者嘴角微微一翹,眉宇間盡是得意,有種天下除我之外還有誰知的風範,緩緩地搖了搖頭,瞥了眾人一眼,不過就是一股腦抖摟出來,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眾人心中癢癢,猶如百爪撓心也接不了心中的癢癢,一人見那位知情者那副神色,終于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鬼哭狼嚎道︰「大哥,你是我們的大哥,行了麼?你趕緊說吧,大家都在等呢,一會還有大戰,大哥你趕緊說的吧~~~」
那人得意一笑,瞥了眾人一眼,心中卻是松了口氣,還真怕這些家伙不買自己的帳,現在找到了台階趕緊下︰「這福子不是任務長老的兒子,不過與他也有血緣關系」
「私生子?」
「真笨,都說了不是兒子!」
「大哥,你說吧,別讓我們亂猜了,那批人馬就要快來了。」
知情者又是一笑,表情就像是得到了滿足一般︰「福子是任務長老的佷子,福子的父親是那任務老頭的兄長,也是當今燕城城主府的府主!」
眾人一陣恍然,心中有些震驚于福子背後的來歷,咋了咋舌,沒想到這福子的背後勢力這麼大,實力這般了得,加上後方的勢力,簡直是這一塊地方的諸侯啊,在這地域都可以橫著走。
「這洛陽可是捅破了天了,不僅將郾城城主府嚴家的獨子給打廢了,還將燕城城主府莫家的兒子打敗,這可是**luo的打臉啊,怪不得任務長老這般生氣,嘿嘿……這下有好戲看咯。」知情者看了台上那個臉龐清秀的面孔,心中有些佩服,要是他們有誰能做到?估計面對福主那兩條小腿都會顫抖不已吧。
畢竟,那是這個地方的頂尖人物,散發一下王八之氣自己都會顫抖不已,沒有尿濕褲子已經燒香拜佛,感謝老天爺了。
「這洛陽真是一條漢子,這般強勢勇猛,真是狂人一個啊,不過得罪了福主,想來這 山福地他也是呆不下去了。」
「我要是洛陽,不在這里又如何?天下雖大我有本事可以橫著走!我看福主這次看走眼了,竟然沒有收這洛陽為親傳弟子,要是他收洛陽為弟子,以洛陽的天資,日後定會讓我們福地實力大增!只可惜……福主選擇了那強大的嚴家與莫家。」
「哼!要是你,會放著這麼強大的盟友不要?」
「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啊,今天洛陽難逃一死了!」
沒有人會認為洛陽能從這麼多高手中逃生。
洛陽的實力是不錯,但還不足以與那些勢力的高層相抗衡。
「噓……小聲點!你想找死可別拉上我們,福主的想法豈是你能揣測的,休得再說。」一個黑黝黝的漢子則是眉毛一掀,趕忙低聲警告,再說下去,那後果,連想都不敢想,他可不是洛陽。
那人一怔,旋即冷汗直流,訕訕道︰「是,是,是我胡說了。」
不過眾人心里明白,是洛陽是一匹黑馬,只可惜與這 山福地無緣啊,眾人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氣,既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
就在眾人下面小聲議論紛紛時,那遠處霸道的聲音卻是由遠及進,徐徐傳來,話語剛落,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高大,滿臉胡渣的漢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襲橙色長袍,眼楮炯炯有神,卻是閃爍著凶光,神態狂傲霸道之極,脖頸中帶著一條粗巨的金鎖鏈條,背後背負一桿長槍,當真是王八之氣中天,震懾眾人。
福主見到來人,原本沉著的臉此刻也浮現出笑意,拱手道︰「武兄,好久不見啊,還是這般勇猛魁梧健壯。」
剛一來,就拍了不大的馬匹,緩和了一點點的氣氛。
來人正是嚴武,郾城現任的城主府府主,權勢滔天,實力更是驚人!
嚴武皮笑肉不笑,有些冷漠道︰「是啊,有好幾年不見了,福主你可是實力大漲啊,想來已經在我之上了。」
在嚴武的背後,卻是站著三個老者,眉毛粗獷皆白,臉上皺紋深凹,看起來已是花甲之齡,佝僂著身軀,氣息卻是逼人得緊。
嚴武不等福主答話,雙眉漸漸豎起,陰森森的道︰「福主,咱們敘舊之事以後再說,且將打傷我兒的人交出來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凶狠毒辣,竟然將我兒打得重傷,我倒要看看是誰教導出來的弟子!」
直到現在嚴武還不知道嚴斌的丹田已經廢掉,終生不能修煉武道。
福主嘆了一口氣,深知這嚴武是在責怪他照顧不周,有違諾言,當時嚴武將嚴斌交給 山福地,乃是長遠之舉,一是要學習這 山福地的絕學,二是福地欲要與嚴家結盟,至于為何,卻是其他人不知。
福主欲要說話,卻見一人疾速跑來,臉色蒼白得涔人,老遠跑到嚴武面前,像是死了爹娘一般,慘聲嗥叫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嚴武眉頭緊蹙,沉聲喝道︰「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
那人喘了一口氣,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任由額頭汗水涔涔而下,當即焦急道︰「少,少,少爺他,他……」卻是如何也開不了口。
嚴武心中一慌,大感不妙,連喝道︰「斌兒怎麼了?快說!」
來人心中惶恐不已,像是下了莫大的勇氣,顫抖道︰「少,少爺廢了……」言語中卻是含著哭腔。
嚴武一听,腦海轟的一聲,昏昏沉沉,彷佛世界末日一般,怔怔倒退幾步,臉色蒼白,而後像是要證實什麼,抓著那人的肩膀緊緊握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來人兩腿顫抖,哭腔道︰「老爺,少爺他廢了,丹田已經被別人廢掉了,這輩子都不能再修煉了!」
嚴武大手一揮,拍的一聲,直接一掌打在來人的臉上,來人一個橫飛出去,在空中吐了一口鮮血,血光漫天, 的一聲直接摔倒,臉上已是紅腫不已,來人捂著臉站在下面惶恐不安,敬畏地看著台上的那道身影。
嚴武呼吸急促,眼中凶光閃爍,有如野獸,渾身毛發盡皆豎起,似要瘋狂,看著福主道︰「福主,將廢了我兒的凶手交出來,不然我休怪我無情,和你們 山福地勢不兩立!」
福主嘆了口氣,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指了指洛陽,心中甚是無奈,當初的計劃被悉數打破,歉聲道︰「嚴武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當時也沒有反應過來,都怪我力保不周!此子就交給你,由你處置吧。」
洛陽听了,嘴角揚起了一絲迷人的弧度,臉上有一絲玩味。真當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啊,如同一株小螻蟻一般渺小,無法反抗。
只是,真的無法撼動麼?
嚴武隨著福主的手指看過去,只見洛陽臉上有一絲微笑,不由火氣上涌,如翻江倒海一般,最後一絲理智也拋到九霄雲外,眼楮凶光已經布滿,寒聲道︰「就是你廢了我的斌兒,是不是?」
洛陽卻只是冷笑一聲,沒有回應。
嚴武身為一府之主,見過大風大浪,見洛陽老神在在,沒有半點的慌張,心中起疑,不過嚴武後面的三位老者卻是不管這麼多,見洛陽這般無視自家府主,臉色陰沉無比,一個身形消瘦,如只有一副骨頭架子貼著一層皮,陰森森道︰「小畜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經,心腸卻是如此的毒辣,手段如此卑鄙,今日留你不得,免得禍害同門!」
洛陽聞言眉毛一掀,這些人倚老賣老,一口一個畜生,真當自己是泥做的嗎?冷哼一聲,笑道︰「老家伙,別一口一個畜生,口下積點德,不然死後就是無葬身之地了,看你這般瘦弱,還是回去等死吧,別在這里嚇人得好。」
那老者聞言,勃然大怒,喝道︰「小子找死!」說完直接沖了過去,抬手便欲拍向洛陽的頭頂,先天真氣急速涌動,凌厲之極。
「斬狗法!」
洛陽冷笑一聲,輕聲低喝,手中重劍輕盈揮起,一劍斬了過去,看似只有一道劍影,可是在那個老者看來,卻是有十來道虛幻的劍影,一層疊著一層,連綿不絕,前僕後繼,連環斬來。
那老者見洛陽一個後天武者也在他面前對抗,心中輕蔑一笑,露出了僅剩的幾顆牙齒,黑黃無比。手中的先天真氣更加凝聚,猛地拍了下來,欲要強硬的突破洛陽的攻擊。
剛欲臨近洛陽頭頂,臉色一變,感覺自己的先天真氣竟然遇到了阻擋,不能再突進一步,而後手掌劇烈疼痛,皮膚破裂,鮮血迸射而出。
老者雙足猛的一踏,急速倒退,臉上有些惶恐,不過還是被洛陽的重劍的連環劍氣掃中了肩膀, 嚓一聲,肩膀的骨頭破碎,凹陷了下去,那老者嗥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血光涌現,猩紅無比。
另一人老者臉色大變,身形一閃,欺身到了那受傷的老者面前,急忙去了一刻丹藥服了下去,而後又疾速朝洛陽沖去,大喝道︰「小畜生,膽敢傷人,今日留你不得!」
洛陽哈哈一笑,瘋狂之極,毫無畏懼,重劍又是一揮,道︰「打狗劍法!」
那老者臉色淡漠,戲謔道︰「小道爾,也拿出來丟人現眼。」說完渾厚的先天真氣便拍了過去。
「轟……」
兩者相撞,勁風滾滾,將洛陽也掀得倒退了好幾步才卸去那股猛勁,胸口一陣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