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詩回房換了身衣服,水藍色的裙擺飄逸在空中,她用一個無修飾的白玉簪子將頭挽成了一個簡單的髻,這顯得整個人都很有靈氣,和上次素的氣質完全不同。
春桃扶著她走進了安寧宮,自從上次太後見了年若詩,愈覺得這小姑娘秀外慧中,每日都會想見年若詩。
「詩兒給祖母請安了!」只見年若詩衣冠翩翩的行著禮,一步一拘謹。
年若詩坐下後與太後嘮了嘮家常,這時,一個大概二十有余的女子走了進來,請了安後太後也賜了座,她渾身體態妖嬈無比,看她身上貴重的飾品想必就是宮中現在最為得寵的麗妃了吧,年若詩也拘束著說︰「吳妃娘娘萬安。『**言*情**』」接著輕輕地行了行禮。
那麗妃也不客氣,一下一不顧年若詩的存在就與太後說上了。
看太後的厭惡神情年若詩急忙上前解圍說︰「祖母,詩兒最近學著練字,但總是寫不好,請祖母賜教!」太後一听便來了興趣,先是讓她身邊的大宮女流雲拿來了筆墨紙硯,擺了一桌,流雲在一旁磨墨,太後在寫字,很快,一句「正大光明」工工整整的布在紙上。
年若詩示意的看了看說︰「祖母的字跡真的是連我們小輩都自愧不如啊!」祖母被年若詩逗得直樂,一直讓流雲賞這賞那的,連麗妃在旁兒都看著眼紅,終于,麗妃氣餒的告退了。
太後把年若詩拉到一邊,將自己手中的鐲子套在了她的細腕上說︰「翡翠是常有的,可這不帶點綴的鐲子這世上就兩個,另一個已被太皇太後帶進了陵墓中,這個還在我這,我也老了,看你這般靈巧,這東西配你真真是極好的!
年若詩退了退說︰「祖母,這可使不得啊,詩兒怎麼有福氣帶這麼貴重的飾品呢!」話還未說完就被太後打了斷說︰「听話,詩兒怎麼就不配了,哀家看的還是不錯的。」年若詩終究拗不過太後,就順著太後的意思收著了。那鐲子被年若詩戴著,似乎也像沾了靈氣,出幽幽的綠光,好看極了。
「詩兒,哀家累了,想先休息。」
年若詩點了點頭說︰「詩兒改日再來看祖母!」
看完了太後,她帶著春桃在皇宮的花園里四處游玩,好似這里是自家的後花園,不拘一絲小節,連從小時候和年若詩一起長大的春桃都覺得她家小姐與以前的性格差異多了,以前的小姐總是悶著自己,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活潑。她很想問問小姐是怎麼樣變成了那樣,難道是被河水沖刷了性格?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著自己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年若詩倒還沒注意到春桃的這些,她如今的心情都是美的。正應了一句話,人美心更美。
她嗅著各種花卉的氣息,各式各樣的奇珍花朵都混雜在一起,味道香的離譜,兩人興致勃勃,卻不知背後有一人在悄悄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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