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入目的,便是那張堪比女子美艷的臉,妖孽到極致。
雲嚴今日穿了一身墨色錦袍,那張妖孽的臉上薄唇勾勒,笑容溫婉如玉。
年若詩只感背後有些許寒氣,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冰涼。
年若詩不禁心中感慨,為什麼她認識的人身上都會散發寒氣。
「這幾日你陪我下幾局棋,听我的,三天後我自會讓你平安回去。可好?」
年若詩雖是迷茫,但一听到可以回去便急忙點頭答應,「好,嚴太子不會反悔吧!」
「自然不會。」
年若詩想了一下,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將雲嚴的小拇指拉在自己的小拇指上,嘴中念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雲嚴被她的舉動打敗了,隨後卻是勾勒嘴角一笑。
二人相對而坐,很快,棋局擺在了桌面。
很快,年若詩的面上露出愁容,臉上有些汗珠,盡管在現代的她棋藝還不錯,但是到了這里,跟一個古色古香,從小精通棋藝的人下棋,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不過幾步,年若詩的棋就已經被逼退到了死角,雲嚴看著她並不出彩的面貌卻是心中別有一般滋味,就像是對著一個常見的東西能夠看出一種不同的風格。
趁著雲嚴這一秒的呆愣,年若詩看準時機,落子,將對方的黑子吃了幾個。
一子的落差,雲嚴的棋局輸了。
堂堂一個太子輸給一個丫頭片子,是否有點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雲嚴認輸,不禁,他對年若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太子你輸了。」
「本太子知道。」
話落,門外的人走了進來,對著雲嚴小聲說了什麼。
聞言,雲嚴勾唇一笑。「听聞醉花樓里有些美貌女子,不如年小姐陪同本太子去看看可好?」
年若詩清眸一瞥,有些不自在的嘲諷,還以為雲國太子會是不沾,原來也只不過是世俗男子。
「好。」
雲嚴向身旁的人招呼了一聲,便很快拿來一件白色的男子素衣。
女扮男裝,她很在行。
年若詩很快就換好了衣物,一身素色男裝,三千墨發高高的束起,如果不知道她是女的,那麼雲嚴會真的覺得她是一個傾倒所有女子的男子。
雖沒有絕世之貌,卻有種干練之氣。
雲嚴和她並沒有坐轎,只是漫步行走在大街小巷中。
身邊經過的女子都在望著他們,絲毫沒有矜持的樣子。
「你看,那個公子比女子還要美啊!」
「我覺得他身旁那個也不錯,雖然容貌一般,但是一看就是不俗之人。」
年若詩很想知道要是她們知道她是一個女的會作何感想!
雲嚴看著年若詩無奈的表情心中竟有一絲捉弄人的歡喜,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過了許久,年若詩與雲嚴才走到了醉花樓,門口盡是煙花柳巷的女子,臉上沾著厚重的胭脂在門口拉客。
進去一望,醉花樓一共有兩層,第一層應該是陪酒的,第二層就是客房吧,說是客房倒不如說是那些看起來儀表堂堂的公子進去尋歡作樂的地方,年若詩眸光一瞥,在心里默默的說著,例如眼前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