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笑了起來,挺直了身子與他對視,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男子的怒氣。
李時光不怕,大不了再入一次牢房便是!
總之,他必須看在這具身子是尉遲大將軍的女兒暫時不會要了她的性命!
花容千黎揚了揚手,最終隱忍下來,那一巴掌還是沒有拍在她妝容美好的臉上。
將手放下,李時光卻是以為對方連打都不敢打,頓時更是囂張起來,「花容千黎,打女人便不是男人,有本事你打打看啊!」甚至,她將臉往他面前一湊,做足了挨打的準備。
直呼他的名諱,這女人死定了!
花容千黎怒極反笑,「本王打人,向來不看是男是女,只瞧本王的心情如何,今日此時不打你,那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等這一事一完,你再試試看本王會不會動手!」
惹惱了他,不論是男是女或是牲畜,他可以不動手,但想為他動手的大有人在!
見到花容千黎的笑容,那麼冷冽傲然,李時光縮了縮脖子,咬了咬唇也不再說話,這男人真是空長了一副好皮相,那性子卻是……一無是處啊!
果然應了那麼一句古話︰中看不中用!
花容千黎淡淡瞥著她一眼,不耐煩地將晚些的事情與她講了個大概,李時光這才明白他這回接她出牢獄是為了何事。
進宮,覲見皇後!
兩人上了馬車,面對面坐著,一上馬車,花容千黎看著對面的她,干脆閉目養神,眼不見為淨。
李時光淡然輕嘖了聲,看著這毀她清白的男子,恨不得抬腳朝他的命根子踹了過去,氣呼呼地將目光落在馬車內的裝飾,畢竟是第一次坐馬車,還是覺得新鮮,只不過一路上有些顛簸,她蹙了蹙眉。
縱然是王府,一切富貴,只不過這里的交通工具實在比不上她所處的年代。
李時光瞥了一眼手上取不下的墨玉手鐲,想起那兩具親吻的骷髏,暗想這一遭是否是為了使命?
她一個報社記者,若當時不去采訪那一樁出土古物的新聞,是否今日就不會以別人的身份坐在這里?
此時,她是李時光還是尉遲念呢?
人人都當她是尉遲大將軍的愛女尉遲念!
馬車走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在李時光坐得腰酸背疼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
于此同時,花容千黎莫不做聲地下了馬車,李時光掀開馬車,看著距離地面還有些距離,而自己的裙擺實在過長,若是跳了下去,怕是要踩在裙擺上,踩髒了不打緊,摔著了疼的可是她。
但見身後沒有動靜,花容千黎回身一看,見著李時光正提著裙擺一副想跳又不敢跳的樣子,隱下了怒氣,瞥見四周並無什麼人,便沉了聲,「還不下來,愣在那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