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手腕月兌臼兩日,想來也有她好受了,這也算是對她的懲罰,向來高高在上的九王爺竟然挨了她一巴掌!
「去吧!」花容千黎直接點頭答應。
其實水連雲不過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
手腕月兌臼,兩日未接上,有得她好受的!
只是當水連雲來到碧落閣的時候,看到碧落閣清冷的樣子,還有那不同于別的地方死氣沉沉的氛圍,心里隱約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迅速朝著屋子走去,屋子內的一切還是他之前離開時的樣子,就連那張榻上的女人……睡姿似乎也沒有改變過。
她雖不受九王爺的寵愛,雖不是真正的九王妃,也並非尉遲大將軍的女兒,可怎麼說此時她于九王爺還是有用處的!
所以,不能死!
三步化作兩步,水連雲朝著躺在榻上的李時光走去,只見她臉色慘白,卻是一臉的大汗,發絲已被打濕。
水連雲見她胸口還有起伏,但顯然病得不輕,他想去探她的額頭,但礙于男女有別,伸出的手最後還是縮了回來。
再怎麼不堪,她此時還是九王妃!
除了九王爺,誰都踫不得!
水連雲沒有做其他的猶豫,轉身離開,回到花容千黎的書房,見著花容千黎正一手拿著書卷,一手提筆,也顧不上會打擾到他,便道,「九王爺,九王妃似乎不大好!」
那一只筆並未有停頓,花容千黎仿若沒有听到一般,直到那一行字寫完,這才抬起了頭,朝著水連雲望去,「那女人怎麼個不好法了?是拆了碧落閣,還是小十二又過來搗亂了?」
「回九王爺的話,屬下剛去了一趟碧落閣,瞧見九王妃病得厲害,屋子里的一切依舊如前天的樣子,只怕是九王妃昏迷了兩日。」
花容千黎似乎起了興致,順道將手里的書卷放下,起身,「那本王就去看看她怎麼個病懨懨的樣子。」
似乎從她嫁來之後,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這病懨懨的模樣他倒有幾分興致看到。
水連雲看著花容千黎起身走出了書房,便隨後跟上。
向來清冷無人居住的碧落閣,自從李時光嫁入王府之後,花容千黎已是第二次踏入這里。
來到李時光的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昏迷不醒一臉病態的女人,原來生病時的她是這副樣子,少了盛氣凌人,少了那一抹倔強,乖巧虛弱地躺著,儼然成了另一個人,找不著分毫她原本的模樣。
花容千黎輕蹙了下眉頭,待到自己看得夠了,想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但見那額頭上布滿的汗水,還是嫌棄地將手縮了回來,甚至不明白自己這一舉動是要做什麼?
他不是極為討厭這個女人嗎?竟然還想著去顧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