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色胚,花容千黎不動于衷,只輕聲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受了傷,還需要針灸,穿著不方便,所以……你放心,只有我看過,蘇沐那混蛋沒這眼福!」
在她傷好之前,他自是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是若傷好了……
或許他該給她一個真正的洞房花燭夜,是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恍。
不是掠奪,不是強迫,更不是凌辱。
他要她的心甘情願刀!
一句只有我看過,讓李時光一張煞白的臉有些發起燙來,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麼一眼卻讓花容千黎高興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幾日他多麼懷念她這樣的目光,那麼惡狠狠的,不留情的,可是證明她活得好好的,而不是一身是血,氣息薄弱地躺在他的懷里。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眼里全是寵溺的笑容。
李時光卻不吃這一套,抬腳踹了他一下,哪兒知道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那麼一下不過是軟綿綿的輕輕一踫。
花容千黎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笑道,「你若想打本王,那也要等身子好了,到時候,本王任你打,如何?」
曼妙美麗的身子在他的懷里,他又怎麼可能真正做到無動于衷呢?
特別是在他嘗過滋味之後,他每日每夜都在想著,只是她身受重傷,他就是再狠絕,也不會做到這樣的成都。
花容千黎在心中輕嘆了口氣,看到李時光一臉怒容,低低一笑,「算起來,本王守了這麼多年的貞結都奉獻給你了,其實……你也不算吃虧!如果當時你覺得不適,那純屬是本王技術不好,往後……還請愛妃多多指教就是!不過……這一回生二回熟,這一門功課,本王定然好好學習!」
「……無恥!」
許久之後,李時光找不到詞來罵他,只能憋出這麼兩個字來。
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恥,此時她算是見識到了!
她所受的苦,當時的絕望,就被他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句技術不好給抹完了事了?
以為她李時光是那麼好哄騙的嗎?
此時估計她是在生死邊緣徘徊,諒花容千黎也不敢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李時光想挪動身子卻是挪動不得,抿著干澀的唇,李時光默不作聲地閉上了雙眼。
花容千黎輕輕將她松開,李時光感覺到他的動作以為他要出去,等了一會沒等到房門推開的聲音,倒是听到了他的聲音。
「我喂你喝點水吧!」
李時光睜開了雙眼看著端了碗水走來的花容千黎,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呢,連她渴了也都清楚。
只不過很快的,李時光又閉上了雙眼,對于他愛理不理的模樣。
花容千黎也不生氣,在床邊的凳子坐下,用陶瓷小勺舀了半勺輕輕地沾濕她的唇瓣,動作倒也嫻熟。
她昏迷不醒的日子里,每一天他都無數次地重復著這樣的動作,若是喝藥的時候,他更有辦法,而且……那方法他倒也喜歡。
一想到那,花容千黎抿唇一笑。
感受到唇上的濕潤,李時光睜開了雙眼,看著花容千黎正拿著一只小小的勺子舀了水往她的唇上輕輕沾上,濕潤著她有些干澀的唇。
輕抿了下唇,唇上的水順著唇角流了下來,花容千黎忙掏出帕子擦拭著水跡。
「既然醒來了,就多喝點水,這個時候鬧什麼脾氣呢?身子是你的!難受了,你看只有你自己承受,旁人幫不上什麼忙,乖,听話!」
是呀,這身體是她的,她做什麼和自己過不去呢?
于是李時光乖乖地張嘴配合,花容千黎這才滿意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喝下,期間沒有分毫的不耐煩。
喝完一碗之後,他問,「還要再喝上一些嗎?」
李時光搖頭,「我記得隔壁的房間是空著的,你去隔壁房間吧!」
說完,她側過臉,恢復了冷漠的神色。
只是花容千黎又哪是那麼好打發的?
將空碗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就又上了床榻,動作輕緩卻又迅速地往她身邊一趟,找到她的手之後,緊緊地握著。
「睡
tang吧,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等天亮了,再吃上一些,好好養著,會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好幾天沒吃東西……
這是什麼概念,難道說她昏迷了好幾天?
見她一副不解的模樣,花容千黎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好在蘇沐醫術高明,你才能這麼快就醒來。」
昏迷了三天三夜?
李時光沒想到自己沉沉睡了一覺,竟然是沉睡了三天三夜!
「我是……是傷了還是病了?」
如果是受傷了,她是怎麼受傷的,如果病了,她怎麼可能突然病得這麼嚴重?
難道……
她的目光質疑地朝著花容千黎望去,難道這一切與他有關?
傷了還是病了……
看來她確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是李時光,卻不知那奪魂宮的宮主是否也叫這個名字?
花容千黎疲憊地開口,「等到你好些,我再告訴你!現在好好休息吧。」
他側著身子,一手撫著她的發絲,一手握著她的左手,而後閉上了雙眼。
李時光還是不習慣的他的靠近,無奈自己連個翻身的力氣也沒有,只這麼躺著,感覺到身上的疼意隱隱又叫囂起來,她生怕再遭一次剛才那麼劇烈的疼意,疼到不知該如何緩解,于是也閉上了雙眼。
是否睡著了就能舒服一些?
只是她還是很好奇三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何她會變成這副模樣,而且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沒過一會,李時光就睡著了,听著身邊輕淺的呼吸聲,花容千黎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昏暗的燈火中,他看著她柔美的睡顏,眼里有一抹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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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李時光都是蘇醒的,不過每日躺在床榻上,連續又躺了三日,內傷逐漸恢復。
花容千黎這才真的松了口氣,見她完全月兌離危險,臉色也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只是還下不得床榻,不過以她的恢復能力還算是驚人的。
要知道平常人,傷成她那樣,起碼要幾個月甚至半年才能恢復到她現在的狀況,而她短短幾日就已經恢復如此。
只不過對于花容千黎來說這樣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他多想看著她活蹦亂跳的樣子,而不是成天躺在這里翻個身都需要小心翼翼。
對于李時光來說最郁悶的並非躺在這里,而是……
特麼的人有三急!
比如說她現在內急!
十萬火急的那種急!
花容千黎每日給她喂藥喂水喂湯,吃的還都是米粥,結果就是她每天都需要好幾次的解決這方面的問題!
第一次她尿急的時候,花容千黎死活想親手為她服務,她紅著臉同他吵了一架,最後還是蘇沐出來給他們調解,調解的結果就是由蘇沐親自為她服務,這樣的結果又導致了花容千黎與蘇沐大吵了一架。
最後,是南胭脂伺候她解決了這樣丟人的現象。
一開始李時光是不能下床的,但是她堅決要自己解決,否則躺在床榻上讓人接著尿液,實在不是她能做得出來的,就算真的殘疾了,那麼她……
也做不到這個份上!
不過花容千黎也不會同意她下床行走,干脆每一次都是由他抱著她到茅房,而他在茅房外等候,由南胭脂送她進去。
此時,花容千黎在茅房外等候,南胭脂帶著李時光進入了茅房。
花容千黎也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上!
在茅房外等待他的女人!
想到此,忍不住微微露出笑意。
李時光將衣帶整理整齊,這才松了口氣,每天這麼被憋著,真不知道還要被憋多少天,她才能下床行走。
南胭脂扶著她的手,一首托在她的腰間,扶著她慢慢地走出了茅房。
花容千黎見她們出來,二話不說先將李時光橫抱在懷,才問,「怎麼進去了這麼久,也不吱聲!」
當她是老鼠嗎?還用吱聲的。
李時光微微紅著臉,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在茅房還需要吱聲嗎?難道你還想著我掉入茅坑?」
在一旁的南胭脂听後忍不住一笑。
「說的什麼話?本王不就是關心你嗎?」
李時光在他的懷里有些不大自然,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過我說你也真是的,你不是說好了嗎,我是你的奴隸,如今看來,我怎麼覺得自己就像你的主子?」
吃飯睡覺,擦身換衣,就連上茅房,他也全包了。
花容千黎經她這麼一說,想了想還真是,他輕輕頷首,「既然連你都這麼認為了,那等你傷勢完全好了,那就好好伺候本王,每日至少一次燒菜給本王享用!如何?」
李時光冷笑,「你想得美!趁著我受傷的時候你沒弄死我,否則等我好了,立即跑到個讓你找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敢!」
一見到她又是一副想逃走的樣子,花容千黎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分,特別是在听到她想逃到一個讓他找不著的地方。
只不過見她又是一副囂張的模樣,他無奈地嘆氣,「在王府里有什麼不好的?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本王的身邊,本王自會寵你,將你當掌心寶……」
「你所謂的掌心寶……我卻是不稀罕的,高興時賞我幾個糖果吃,不高興的時候,你看看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她嗅到一股不那麼好聞的氣味,抬手捂住了鼻子,「行了,這里還是茅房,你走不走啊?」
花容千黎陰郁著一張臉,抱著她一言不發了許久,最後還是釋然了,他露出笑意,罷了,她醒來就好,看到她身子不好的份上,凡事,他都能後退一步。
「或者,真是本王的錯,但是,你若乖乖的本王自然會永遠地對你好!」
花容千黎抱著她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李時光卻在心中一陣嘀咕,「但是並非每個人都想要你的好!」他的好,她承受不起。
經歷過這麼多,也讓她清楚花容千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看得通透了。
如果往後都在他的身邊,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快樂!
更何況他的所作所為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原諒的?
在他的身邊,她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在雲見玉的身邊,她連一丁點的委屈都不用受,凡事他都能親自打點好,一日三餐,從來不會虧待了她。
她不知道別的女人會怎麼想,但是一定不會有女人選擇與一個只會傷害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吧!
她被花容千黎輕放床榻上,李時光沒有著,反倒是用手撐著想要坐起來,花容千黎見此,將她抱起,讓她靠在床板上,擔心過于堅硬,他命人拿了幾塊軟墊讓她舒服地靠著。
李時光喘息了口氣,皺著眉頭,剛剛用手試圖撐起身子,還是讓她的五髒六腑似乎移位了一般,有一股鑽心的刺疼,幸好這些時日蘇沐拿了不少藥給她。
依她看,那些都是止痛藥居多,效果倒是不錯!
吃上一顆,一整天下來疼意緩解許多,但只限于躺著,若是稍微動一下還是疼得鑽心。
但見李時光蹙著眉頭的樣子,花容千黎知道她定然是剛才的動作太過劇烈,五髒六腑本就受損嚴重,容不得有這樣的舉動。
他輕嘆了口氣,將她往懷里一抱,一只手貼在她的背部上,將自己的內力慢慢地傳送到她的體內,化解那一股鑽心的疼意。
李時光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她的後背襲來,暖暖的,直入心房,化解了那一股鑽心的疼意,一點一點地修復著她收到創傷的五髒六腑。
她怕疼了,此時忍不住松了口氣,往他的懷里一靠,疲憊地閉上雙眼,鼻間是他身上獨特的氣息,花香,酒香,墨香,似乎都有,細細聞之,令人陶醉。
曾經,是她貪念過的氣息。
花容千黎享受著她難得的安靜與乖巧,見她如貓兒一般膩在他的懷里,心中無限的滿足。
這樣的李時光讓人想要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一抹笑意自他的唇邊綻放,他低頭用鼻尖輕輕地磨蹭著她柔軟的發絲,只覺得那一股幽香極為醉人。
大約是在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花容千黎才將手從她的背後挪開,此時的李時光已經在他的懷里睡著了,他將李時光輕輕地往床榻上一放,蓋上被子,看著她熟睡的臉孔,只覺得萬千柔腸。
正在此時,南胭脂推門而入,正要說話的時候讓花容千黎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南胭脂輕頷首轉身離去。
花容千黎這才起身,放輕了腳步離開了房間。
長廊外,花容千黎問道,「什麼事情?」
十二王爺來訪,試圖擅闖千明樓,被蘇公子與白小公子兩人請到了月下西樓。
花容千黎點頭,「本王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你在這里好好照看王妃,有什麼事情立即讓人通報本王!」
「是!」
花容千黎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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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秋季時節,月下西樓外的幾棵大樹開始大片大片地掉葉子,一地枯黃,一片秋意。
倒也算浪漫秋景了。
花容千黎踩在那一片落葉上,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李時光她可否喜歡?
如果她喜歡,他倒是願意抱著她來這里賞景。
女人麼……應當都是喜歡美麗的東西,能讓他覺得入眼的,任憑他的眼光,李時光應當也會覺得美麗吧!
踩著一地的落葉,花容千黎走進了月下西樓。
涼亭處,木盛開單獨坐在一旁,無聊地听著清越的琴聲,跟著節拍輕輕地哼唱著,聲音既輕且柔,倒也沒有听清她哼唱的是什麼。
酒香縈繞著,四處飄散,遠遠的就能嗅到桃花釀的香醇芬芳。
花容子夜沉著臉色,看著一致拉著他喝酒的蘇沐與白如玉,特別是白如玉不停地與他踫杯,在他喝了三杯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再喝。
白如玉朝著蘇沐使了個眼色,蘇沐淡漠著表情,獨自飲了一杯,仿若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們這兩個家伙別再阻攔著本王,本王今日一定要見到九皇兄!」
若不是听聞李時光身受重傷不得受到打擾,他現在就想直接闖入千明樓將她扛回十二王府。
可是誰能知道在千明樓外會遇上蘇沐與白如玉,這兩人他倒是有所了解,甚至還有些熟悉,畢竟以往他們偶爾來九王府,他一般也都在這里,就這麼一回生二回熟了!
倒是木盛開也算是第一次見,以往也就是從他們的口中听來的描述居多。
白如玉笑了起來,「你九皇兄有什麼好見的?你看我們都這麼久未見面了,你一來就往千明樓跑,怎麼說我們也是遠方來客!特別是盛開,你可是從未見過呢!」
他朝著木盛開望去,「盛開,這便是千灕最為疼愛的小十二了!」
木盛開的注意力從琴聲中拉回,看著眉目與花容千黎有那麼三五分相似的花容子夜,朝他微微露出笑意。
「我也是久聞十二王爺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風華絕代!」
花容子夜淡淡瞥了她一眼,郁悶地低頭灌了杯酒,此時花容千黎正好走進了亭子,看著在座的幾人,勾起一笑,直接將目光落在花容子夜的身上。
「听聞你又想著擅闖千明樓?」
花容子夜看著在場那麼多人,且每一個都是花容千黎的同窗好友,他也不想他在他的好友面前失了面子,便道,「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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