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絲難忘 第五章 回府

作者 ︰ 淡紅塵

翌日清晨,一群官兵在城牆上貼了一張告示,官兵一離開人們就蜂擁而至形成了一圈圈的包圍圈,此時卻無人發現有一個婦女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正站在轉角處注視著這里。

她們正是昨夜逃離林府的小梅和忘憂,此時她們的裝扮是在普通不過的,小梅身著一身隨處可見婦人所穿的青衫,那平時放下的一頭瀑發也用了一根桃木簪挽了一個代表了婦人的法式,儼然是一個婦人模樣。

小梅手中的忘憂也早以換下了那只有商家子弟或貴族子弟才能穿得起的‘織雲錦’,小梅抱著忘憂就像是一對很普通的母女一樣。

兩人站在人群中是如此的不起眼,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們,正如燕若雪說的世上沒有什麼人知道她們的存在,因此她們不需要特意去裝扮或躲避,這樣才不會更顯人耳目,但為了以防萬一,小梅還是以忘憂得了風寒為借口,有一塊在任何小鋪子都能買到的絲巾將忘憂的容貌遮起來了,有人問起就說是避免傳染給大家,這樣也就沒有人懷疑了。

小梅此刻十分擔心林府現在的情況便帶著忘憂從客棧出來向要打听打听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出來就見到了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小梅也很想走上前去看看告示寫的是什麼,是否與林府有關。

可是,小梅不敢,她不能拿忘憂去冒險,縱然她知道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忘憂是世人所不知道的,可小梅開始卻步了,唯一讓小梅有些值得安慰的是一路上忘憂雖然很不解但卻一直十分安靜,不吵不鬧的窩在小梅的懷里,因此她們只有躲在轉角處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涌在告示前的百姓們突然暴動起來,只听到有人十分氣憤的說道「怎麼可能?林老爺和林夫人可是大善人,他們不會做這種事的。」

有一個聲音符合的說著「就是。林老爺不知道幫過多少人,每次有什麼是林府總是捐錢捐物最多的,怎麼會去做這種事呢?」

「唉,這世道,誰說得清啊。」一個似乎什麼都知道的老者的聲音也響應道。

人群听到這話又騷動起來,大家都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後面人們說了什麼,小梅一句也沒听進去,只站在原地愣著不動,腦子中不停地重復這一句話‘林府出事了,出事了’,在外人看來小梅只是在發呆,只有小梅懷中的忘憂知道她的梅姨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忘憂心中有無數的不解,見到小梅如此更加不解,只好用她那稚女敕的銷售不停地拉著小梅的衣袖,試圖喚回小梅的意識。

小梅感覺到有人在扯她,微微一愣才回過頭去,見到的就是忘憂在不停的扯著她的衣袖,嘴角微微勾起,溫和的對懷中不安分的忘憂說道「憂兒,怎麼了。」

「梅姨你怎麼了,你剛剛都不理憂兒。」忘憂松開衣袖,抬起頭看著小梅。

「沒什麼,憂兒乖啊,不要說話知道嗎?」小梅不忍的轉過頭去,試圖將眼中快流出的淚珠擠回去。

小梅平復好心情,再一次向告示處望去,只見人群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便抱著忘憂向告示處走去,站在告示前,腳步不禁一涉,只見告示上寫道‘林子文通敵賣國,與他國走私軍火,證據確鑿,滿門收押,三日後處決’。

小梅看到不禁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似乎不曾有過那一下的反應,抱著忘憂往她們住的客棧快步走去。

回到客棧後,小梅終于忍不住眼淚從眼眶流了下來,此時她也听到還有一個人的哭聲,小梅不解的四處環視,才發現原來是忘憂正窩在自己的懷里哭,此時的小梅才想起五歲的忘憂已經識字了,告示中的話忘憂也一定理解了,忘憂終于明白了小梅所做的一切,也更加懂事了。

小梅想通了這一切,便和忘憂抱在一起默默地哭泣,不停的用手去去撫模忘憂的後背,靜靜地安慰她,漸漸地忘憂哭累了倒在小梅懷中睡著了。

小梅將忘憂輕輕地抱起放到床上,為她蓋上了一床被子,俯下頭在忘憂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便離開了客棧。

小梅離開客棧後,躲開人群來到了林府後門,見四周無人,就從後門走進了林府,看著曾經溫馨•高雅的林府變得如此蕭瑟不禁傷感起來,不過現在不是傷感的時間,小梅立刻振作起來,想起夫人曾經的交代不禁又加快腳步向後院走去。

當小梅走到曾經她與忘憂一起生活的的地方時,不禁嘆道從前雖然院子外很荒蕪但院子內還是與其他大家閨秀是一樣的秀雅,芳香四溢,可是如今院內一片狼藉,花草凋零,見此景象小梅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了。

正當小梅情緒有所好轉時,不再哭泣,只站在院子內環顧著但很明顯的她的雙肩依舊在不停地顫抖。突然,小梅感覺到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便回過身一顧,只見一個身著一身淺藍色的燕羅裙,不施粉黛,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看起來雖也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那風姿依舊能看出是一個傾城美人,而且此女子眉間與夫人有些相似。

小梅不解的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女子問道「你是?」

女子沒有回答小梅的話,又問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我一接到姐姐的信就立刻來了,怎麼還會這樣。」

小梅似乎有些醒悟了,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林夫人的妹妹?」

女子听到一愣,警惕的看著小梅「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小妹一听興奮的拉著女子的手說道「我是忘憂小姐的丫鬟啊,是夫人叫我到這里來等你的。」

「這麼說忘憂沒事了,她在哪,快帶我去。」女子反捉著小梅的手激動的說道。

「恩。對了,這是夫人叫我交給你的信。」小梅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女子立刻打開信,急著看里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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