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沁蘭急匆匆的跑進了‘蕭疏齋’,見忘憂,無憂和沁竹正坐在花叢中的石凳上聊天喝茶,桌上還放了幾盤小點心,三個人正聊得不易熱乎就看見沁蘭站在他們面前氣喘呼呼地,忘憂遞了一杯茶給她,無憂一口一下,沒有絲毫淑女的樣子,大家都好奇出了什麼事能把沁蘭逼成這樣,盯著沁蘭喝完茶,注視著她,很明顯的想要知道出什麼事了。
沁蘭喝完茶後,還用手撫了撫胸口,大喘了幾口氣,才說道「三公子來了,點名要無憂唱曲。」
三人都不解的看著沁蘭,她們剛來月城才一月,而且從不出門,根本就不知道‘三公子’是什麼人,讓沁蘭如此緊張。
「三公子分別三個人,其中人稱’無垠公子‘的是指當今太子月無垠,為人德才兼備,文武雙全,而且是當今皇上和皇後的唯一一個孩子。最重要的是當今皇上只娶了皇後一個女子,兩人是鶼鰈情深,所以說,那太子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人,況且將來小姐要為老爺夫人們伸冤,有太子幫忙不是更好嗎?」沁蘭見到她們的表情,便自覺的侃侃而談起來。
「說的也是,對了,三公子不是三個人嗎,還有兩個是誰?」沁竹接著問道。
「還有一個人稱‘雲公子’的是指雲丞相的獨子雲璞初,為人謙和有禮,文采出眾,被譽為‘天下第一才子’,她的妹妹雲若依雖只是中上之姿,但也是少有的女才人,被譽為‘天下第一才女’。而且我听說雲丞相與曾經的藍丞相私交甚好,據說當時藍丞相出事時雲丞相已是辭官歸故里了,當趕回時已經來不及了,事後就又出仕了,當上了丞相。听說雲丞相一直都在調查當年藍丞相的事,多年來似乎也沒有什麼頭緒。」沁蘭盯著忘憂看,聲音越來越小。
「听起來這‘雲公子’還不錯嘛。」無憂吃著點心,看著沁蘭說道。
「切,有什麼大不了的,還不是不懂武。」沁竹不屑的瞥了無憂一眼。
無憂不解的看著沁蘭的神態,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發現忘憂一直在發呆。
無憂用手不停地搖晃忘憂的手臂,還不停地叫著「忘憂姐姐,忘憂姐姐。」
無憂是她們當中年紀最小的,在人前是一幅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的模樣,只有她們幾人知道,在私下的無憂是最好動,最調皮的,總是叫她們幾人姐姐,就連忘憂她也常常叫‘忘憂姐姐’。每次她叫‘忘憂姐姐’時,沁蘭和沁竹都會瞪著她,還不停的跟她說要守禮法,可無憂好似跟她們作對似的偏偏要在她們面前叫‘忘憂姐姐’,忘憂不介意她們又拿她沒辦法,久而久之,也就隨她去了。
忘憂感到有人在要她的手,還听到有人在叫她,不解的看向聲援處,見到沁蘭,沁竹和無憂都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沁蘭繼續說吧。」看到她們的眼神忘憂就知道她們在擔心自己,只好自己先打破沉默。
沁蘭,沁竹,無憂都知道雖然私下的忘憂是親切的,甚至有時還會露出一點小小的調皮,但相對于她們來說,忘憂還是較為恬靜沉默的。每當涉及到忘憂的父母時,忘憂總是一個人靜靜的思考著什麼,那樣沉默的忘憂令人感到害怕,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看到那緊鄒的顰娥是,又讓人感到憐惜。
「還有一個他是,他。」沁蘭吞吞吐吐的,看著她們,不知如何說起。
「沒關系。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忘憂感覺沁蘭有話難以啟齒,便開口說道。
沁蘭看到忘憂堅定的眼神,才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人稱‘玉公子’的指的是兵部尚書上官澈的獨子,溫文如玉,人如其名,文采雖不如‘雲公子’,但也屬個中翹首,雖是兵部尚書之子卻不愛習武,總是和雲公子,太子一起出入各種詩文集會和歌舞坊,他們從前就常常來蘭軒,但最近一月不知為何沒來,直至今日才來。而且‘三公子’也是少數通過我們比試的,可以進入‘出塵居’的人。」沁蘭一口氣說完,看到忘憂沒什麼神情波動才松了口氣。
出塵居,只要通過蘭軒的比試就可隨意進入出塵居,並且在出塵居會有他們專門準備的雅間,日後只要來到蘭軒就可直接前往出塵居的雅間,在出塵居內一樣可以欣賞到一樓的表演,同時樓下的人卻看不到樓上的動靜。然而可以通過蘭軒的比試進入出塵居的人數是寥寥無幾,畢竟沁蘭也是被人稱為才女,再加之蘭軒內的人都是文采極佳,要想全部通過是難上加難,也曾有人想強上出塵居,但礙于不少的達官貴人為蘭軒做主,漸漸也沒人敢怎麼做了。正因如此,凡是能進入出塵居的人都會被人議論一番。
兵部尚書,不正是害小姐父母的罪魁禍首。她們心中想到,都擔憂的看著忘憂,一時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忘憂看到大家擔憂的眼神,不禁淺笑的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這麼多年的修生養性我早一看透了,我不會牽連無辜的,更不會和自己過不去生悶氣呢。」
大家看到忘憂是真的看開了,都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來。
已經著成無法改變的一個錯誤,何必用這個錯誤再不著造令一個可以避免的錯
欠了的總是要還的,只是在于時間的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