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若無其事的走向雲璞初,行禮說道「多謝雲公子相救,無憂姑娘的手帕掉了,奴婢時特地來尋找的。」
雲璞初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走近忘憂身旁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听到這句話的忘憂臉色煞白,雲公子恍茬無事地從忘憂身邊走過不理會依舊在發呆的忘憂,但嘴角一真掛著一扶了然的愉悅微笑。
「忘憂。」忘憂在深深的驚駭中回過神來,雲璞初已經離開前往後院了。
「他怎麼會知道?」忘憂站在原地吶吶自語,不敢相信剛剛那句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雖然感到驚駭,但忘憂也是經歷過不少事的,冷靜下來不去多想了。今天已經走到這步了,自己決不允許退縮,就算他將會把自己的事告訴別人也要拿到證據才能離開。忘憂眼中的驚慌越來越少,呈現出一片清明。
忘憂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人才鼓起勇氣推開書房的門進去,忘憂雖常常想要拿到證據為家人伸冤,可做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心中不禁感到緊張。
忘憂想到這幾年來蘭姨將自己行走江湖的一些經驗,特別告訴了證據可能放在哪些又機關的地方。
自己在莊里時蘭姨常常叫我在她的書房里找東西,對于忘憂來說尋找隱秘的東西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些,忘憂心中的緊迫感也少了許多,在書房的書桌和書櫃等地方進行敲打尋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忘憂在牆上掛的孤松圖後找到了上官澈寫給刑部官員的書信。
兩封信,一封是陷害自己親身父母通敵賣國的計劃,一封是勾結地方官員陷害自己養父母走私貨物的信函。
有了這兩封信,上官澈,你完了。
但自己又該如何面對上官玉呢,溫文如玉的公子,可謂之為︰知己,可經歷這些自己還能和他引為知己嗎?
忘憂原本愉悅的心情掩上一層陰霾。
這是自己心甘情願的,理應承擔後果,況且玉公子又豈非明理之人呢,自己和無憂還未和他成為知己,怎能輕易就了卻這份相知信念,無憂對他也是贊賞有加。
等事情結束後,自己和無憂一起登門謝罪吧。
今天,什麼都不能改變。
忘憂堅定信念,輕聲離開書房和上門,似乎一切都不曾改變。
看看天空,月色當頭,即將月滿中天,就快到無憂表演了,若被人發現自己未隨侍身旁一定會起疑的。忘憂的腳步不斷地加快,前往前院無憂休息的客房,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令人松了口氣。
可忘憂不清楚的是她的身後一直有雙眼楮盯著她的離去,看到她進入客房後才離開前往人群集中的地方。
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呢,她所想做的事從認出她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明白她的驚慌,自己便先行離開了,一直在她身後默默的看著她,直到她安全撤退才敢離開。
她,藍忘憂。
從見到她真面目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但依舊有些不確定,現在看到她所作的和自己所預料的一樣,自己能確定,她的真實身份就是藍忘憂。
若非知道她的身份,自己真不知會怎樣做。
帶著一頭的思緒,雲璞初回到了那紛紛擾擾的席間,席間每個人都各懷心思思考著他剛剛去了干什麼,只有那玉公子和太子一直保持著微笑,一臉了然。
忘憂回到客房後便立刻陪同無憂一起到前台去表演了,期間三人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只希望盡快完成最後一步,功成身退。
一曲終了。
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無憂又一次名聲大躁,名滿全國。
無憂一行人順利的回到了蘭軒,只見沁蘭在大廳內焦急的等待著,一見到她們回來便立刻迎上前來,向上官府中的小廝打賞道謝,送走了之後就將蘭軒關了,拉著她們回到蕭疏齋詢問情況。
忘憂將未來幾天的事先安排好了,便決定明日要將一切恩怨了結。
塵歸塵,土歸土,繁花終會落盡。
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