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蹲了大約十來分鐘，轉身後發現阿香並沒有睡，正兩眼直溜溜地盯著自己。
「阿香，你不睡覺，老盯著我的身體干什麼？」小麗對阿香說。
「小麗姐，你的身子很美，讓我無法入睡。」
「小丫頭，你是在夸我還是損我？」
「小麗姐，你是我的好姐姐，我怎麼會損你呢，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不會做這種事。」
小麗笑了笑說︰「阿香，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女孩。來，讓姐姐和你擠擠，說說心里話。」
小麗沒裝衣服，就擠進阿香的被子里，身上發出一種淡雅的幽香，讓阿香感到很刺激。
「小麗姐你剛才在干什麼？」
「我在給自己的身體消毒。」
「你天天都這樣嗎？」
「傻丫頭，要做過那種事情才這麼做，不即時清洗容易染上病。」
阿香知道小麗說的是什麼事，不好再繼續往追問下去。
「告訴姐，昨天你收到多少小費。」
「六百。」
「真的嗎？」
「我跟姐姐不會說假。」
「呵，阿香，你真不簡單，第一次出馬，就有六百元的小費。」
「你呢，昨天你出台去，一定有不少收獲吧。」
「姐的命那有你那麼好。這家伙大月復便便的，昨天整整折騰了我一個晚上，天亮時才給我四百元。另外菲菲和阿花她倆更慘，每人才得到二百元。」
「菲菲她們不是也收到代老板的小費了嗎？」
「她們那能和你比，代老板的隨從每人只發了一百元給她們。」
「這樣吧，小麗姐，下個星期六下午我請你們大家搓一頓。在哪個餐館，由你說了算。」
「為什麼是下個星期六，那天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不瞞你，小麗姐，那天是我和我的一個好朋友過十七歲生日。」
「你的這位朋友是細妹吧。」
「你怎麼知道的？」
「別忘了我是誰，上次那張紙條還是我送給你的。」
阿香恍然大悟。小麗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不對，你這鬼丫頭夠精的，到那天我還得給你們倆準備生日禮物。」
「不用了，小麗姐。」
「不，一定要準備，你得讓當姐的活得有點面子吧。」
阿香沒有再說話，心想︰小麗姐不僅美麗、聰明伶俐，而且還那麼善解人意。這個姐姐看來是認定了。
中午時分，珍珍從外面回來。姐妹們都為阿香不服，想跟珍珍討個說法，特別是小麗。
「珍珍站住！你說說昨晚上是什麼回事，你怎麼帶男人到我們房間里睡覺。」
珍珍點了一支煙，定了定神，淡然地說道︰「昨晚上你沒有回來。我想床位空著也是空著，就把我的男朋友帶來過夜了。」
「珍珍你真無恥，里面還有阿香在睡覺呢。」
「哦，你說的是那丫頭吧，我想讓她見見也好，她恐怕從沒見過這種事情，先接受點訓練有什麼不好，反正她也是干這個行業的人了。」
這句話可把大伙觸怒了。大家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要珍珍當著阿香的面道歉，否則就要她搬出去。
「你們不要鬧了好不好，我早上已經向老板辭職了。現在我是來收拾東西的。我的男朋友一會兒就來接我。」
「找了個男人有什麼了不起。你到荒郊野外、田間地頭去亂搞，我們管不著，就是別搞到我們這里來。」小麗氣憤地說。
珍珍見事不妙，急忙把口氣緩和下來。
「大家不要發怒。听我慢慢說。這事是我的不對，我向阿香認錯，向大伙認錯。今後再也不會在你們這里做這種事情了。再說要做也沒機會了。」
「這樣說還差不多。」梅子說
「好吧，你既然是要走的人了。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你走吧。」小麗說。
「珍珍姐，你離開後有什麼打算，能告訴我們嗎？」阿香問道。
「阿香，姐姐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你還這樣關心姐姐。老實告訴你，自從你來到這里後，姐對你心生妒忌。最後，我終于明白了。姐這個年紀，已經不再適合吃青春飯了。于是我找了個男朋友，想跟著他到外省去打工，找點錢後，再回來結婚。」
「珍珍姐，你走後還會來看我們嗎？」思思問道。
「一定會的，我不會忘記你們這些妹子的。」說吧珍珍回屋里收拾東西。
小麗跟著珍珍回到屋里。
「珍珍，你要走了，下午和大家吃頓飯怎麼樣。把你的男友也一塊叫上。大伙給你們搞個告別儀式。」
「謝謝你的心意，也謝謝大家，但時間來不及了。我們還要去趕火車。」
「那就對不起了，下次再補。」
珍珍有些感動。「不，是我對不做大家，特別是阿香妹妹。」
過了一會兒，有位男的提著包從外面進來，說是來找珍珍的。大家都明白了，這就是珍珍的男朋友︰頭發亂蓬蓬的，樣子很丑，臉上還有一道像蜈蚣蟲一樣的刀疤印。姐妹都說這個男人一點兒也配不上珍珍。但珍珍是小姐身份，加上年紀又大，還能找到什麼像樣的主子呢？
想到這些，姐妹們不覺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一種莫名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