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進城 19

作者 ︰ 峭崖仙人

阿香拿出給媽媽買的新衣服,媽媽接了過去看後說道︰「這樣新的款式,我怎麼裝得出去?」

「媽媽,你才四十不到的人,有什麼穿不出去的?你先去試試看。」

媽媽月兌去外衣,穿上後在鏡子邊上磨蹭了半天說道︰「穿上去道很合身,只是在這鄉下不好意思穿,特別是干活的時候不能穿,我可以出門的時候穿。」

「女兒的欣賞能力還算是可以吧?」阿香突然說了一句。

「還行,我的女兒長大了,也學會有孝心了。」

「你打扮得這樣漂亮,在城里有男孩子追你嗎?」媽媽接著說。

阿香沒有回答,媽媽又說道︰「今後你如果能夠在城里找一個,變成城里人最好。別像你媽,嫁在這里,就只能一輩子當個鄉下人。」

阿香接著又從包里拿出給外婆買的一段布料說︰「這是給外婆買的一段布,外婆穿的衣服我不知道如何買,所以只能買成布料,讓外婆趕場天去找人做。」

媽媽點了點頭。說︰「最好一會兒你把它直接交給你外婆。」

接著阿香又從身上掏出一把百元抄票說︰「這是我平時節省下來的,我把它交給你。」

媽媽點了一下,足有四千元。

「皎妹,你到底在城里做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電話上不是已經給你們說過了嗎?我和細妹都在一家洗腳城上班。」阿香回答道。

「給人洗腳,能有這麼多錢嗎?」媽媽繼續追問。

「不瞞你說,來洗腳的人,他們一高興就會給小費,經常一百兩百的給,我就是把這些小費連我的工資慢慢存起來,才有這麼多的。」

媽媽把眼光落在阿香身,審視了半天也看不出一點問題。于是媽媽嚴謹地說道︰「反正我得提醒你,那種髒錢你不能找,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

阿香說︰「知道,我決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你放心吧。」

听阿香那麼一說,媽媽心里終于舒了口氣。

而阿香的心里可沒有那麼輕松,回家之前,阿香曾到細妹那里與細妹統一了口氣。回家後一定要說是和細妹一起在月光洗腳城上班,這樣才有可能把母親騙過。

「這樣吧,這些錢我先給你存起來,今後你辦嫁妝時用得上。真是不可想象,你找兩個月的錢比我們這些莊稼人一年到頭找的還要多。」說罷媽媽進屋把這些錢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外婆已把飯菜做好,阿香幫外婆端了出來。媽媽到外面去叫弟弟。弟弟回來後,外婆要弟弟去洗手再上桌子。弟弟洗完手後對阿香說︰「姐,下次回家再給我買個籃球。」

「只要你好好讀書,姐一定會給你買。」阿香說。

「說話算數?」

「算數。」

「來,拉勾!」

弟弟伸出小指,阿香也伸出小指,姐弟倆開始拉勾。拉完後,弟弟還主動給阿香添飯,並不斷地給阿香挾菜。

阿香感覺到弟弟對自己比以前好多了。

媽媽說弟弟這樣做是「有女乃便是娘。」媽媽和女乃女乃一天對他這樣好,也從來沒有給她們挾過菜。阿香听後,急忙給媽媽和女乃女乃挾菜。

媽媽說︰「還是女兒家懂事。」

吃完飯後,阿香把衣料遞給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說︰「皎妹真是個懂事的孩子。這麼大老遠的,還記著給女乃女乃買衣料。」

到了晚上,燕子抱著孩子來到家里,阿香把在城里買的女乃糖分了一部份給燕子。燕子高興地要自己的孩子向阿香道謝。阿香說,孩子還那麼小,還有會說話,讓燕子就別再為難孩子了。

第二天,阿香起得很晚,起來後,媽媽和弟弟都出門了。只有女乃女乃在家。阿香梳理完後,就讓女乃女乃把家里的髒衣服全部收出來洗。

下午弟弟放學後,還在河里抓了些小魚回家,說是為了犒勞姐姐。阿香很高興,想不到自己的弟弟會變得這樣懂事。

第三天早上,阿香收了幾件過冬的衣服後,對媽媽說要趕回去上班。這時弟弟已經上學去了。女乃女乃拿出幾個煮好的雞蛋要阿香帶在路上吃。媽媽一直把阿香送到等車的路口處,一路上反復叮囑阿香,一個人在外要主意安全,經常給家里打電話。

阿香回到宿舍,正踫到宿舍里發生了一件事情。娟子一早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兩千元錢不在了。姐妹都說一定是內盜。錢是早上發現不在的,昨晚娟子還見過。現場的人中︰今天早上,菲菲她們臥室沒有外人去過。這樣目標就只能鎖定在菲菲和思思兩人身上。

今天一早思思就出去了,嫌疑最大。而菲菲為了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當著眾人的面,讓阿花把自己的身上模了個遍,又讓大家在自己的床上和一切可能藏錢的地方都找了。總共找出幾百元錢。這樣,菲菲的嫌疑可以排出。目標就只能鎖定在思思身上。

思思一大早到底去哪里了?誰也不知道。

小麗安慰娟子說︰「你別傷心,現在目標已經很明確了,等思思回來,我們大家會找她算帳。」

「這小婊子不知道把錢拿到哪兒去騷了,等她回來,我們一定會替你教訓她。」菲菲也說。

到了吃中飯時間,思思回來了。娟子一把抓住思思,要思思還錢。思思懶洋洋地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拿了你的錢。你這個北方老,再不放手,老娘就不客氣了。」說著,思思一把甩開娟子。

小麗大聲地說︰「思思你冷靜點好不好。」

菲菲說︰「今天早上,在場的姐妹我們都搜過,你敢不敢讓我們搜。」

「搜身是犯法的,你們知不知道?」

「你要是沒有拿,又怕什麼呢?」菲菲接著說。

「我知道你這小婊子一直跟我過不去。難道你要想再打一架?」

「思思,不是菲菲她一個人跟你過不去,姐妹們都是這樣看的,如果你沒有拿娟子的錢,你又怕什麼呢?」小麗大聲地說。

「好吧,你們要搜就搜吧。如果搜不到,我看你們怎樣交待?」

小麗讓阿花在思思的身上搜了半天,總共就搜到了幾十元錢。

小麗和菲菲又叫阿花去搜床和其它可藏錢的地方,還是沒有搜到。但在思思的床下的床墊下,小麗發現了錫皮紙。這樣,小麗什麼都明白了,只有其他的姐妹仍然是「找不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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