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進城 42

作者 ︰ 峭崖仙人

阿香說她還要上學,恐怕是住不成了。艷艷說她讓文哥明天開車來接就可以了,要阿香在這里陪她一夜。

艷艷說,一個人剛住了一個新的地方是有些不適應,甚至還有點害怕。阿香想不到艷艷膽子會這麼小,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于是只好點了點頭。

眼看房間就要打掃完畢。這時,客廳里的電話突然想了。艷艷興奮得跳了起來。

「阿香,一定是我哥打來的,他已經給我把電話開通了。」

艷艷接電話,果然是文哥打來的。文哥說他到電信局交了100元的電話費,電話就重新啟動了,但號碼已經變了,新的號碼是3367482,讓艷艷把它記住。文哥還說江科請吃飯的地方離她住的地方不遠。讓艷艷和阿香她們自己來。他就不用開車來接了。艷艷說她知道那個地方。

電話斷後,艷艷又給家里撥了一個。文哥母親听到這個消息後也很高興,打算明天就要來看一趟,順便給艷艷帶些床上用品來。並叮囑艷艷不用上街上買了。艷艷說,這里有兩個臥室兩間床。她今晚就要在這里住,得先買一間床的。回頭讓母親再把另一間床上的東西帶來就行了。

阿香和艷艷出門後來到大街上。阿香覺得,這里的馬路比普寧縣城寬多了。馬路兩旁的高樓也比普寧縣高。人流和車輛也比普寧縣多很多。

艷艷對阿香說,這里最少也有五六個普寧縣城大。艷艷讓阿香和自己先去商店里買東西,買完東西後再過去吃飯。

她倆走進一個叫凱樂的大商場里。艷艷很快買到了現成的褥子、被套和床單。阿香幫艷艷提起新買的褥子。

回到宿舍後,艷艷又接到文哥的電話,文哥說他們一直在等她倆,要她倆抓緊時間去。于是艷艷和阿香又關上門走了出來。阿香跟著艷艷,來到興安有名的小吃一條街上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文哥他們。

一桌人中除了江科外,還有兩位男的,艷艷和阿香從沒見過。听江科說這兩位是他的同學。一個姓張一個姓徐。姓徐的那位個子較高,人也長得帥氣。听說艷艷分到報社後,不斷地和艷艷干杯,看起來對艷艷很在乎。文哥也看出來了,但不好說什麼。只是說艷艷她喝不了多少酒。而艷艷本人好像也對姓徐的有好感,不斷地與姓徐的一杯又一杯地喝,讓阿香和文哥心里很替她擔心。

散席後,艷艷已喝得東倒西歪。阿香把艷艷扶上車後,姓徐的還想送艷艷,並讓艷艷告訴他電話號碼。艷艷把電話說了後,他說,明天還要請大家到興安大酒店,到時他會打艷艷的電話。

回來宿舍後,阿香急忙把床輔好,再把艷艷扶上了床,見艷艷想吐,阿香又拿了一個盆放到床邊。文哥對阿香說,他跟江科打听過了,那位姓徐的就在電信局上班,也是個大學生,工作兩年多了。據說和付總編的愛人還有點親戚關系。

阿香說︰「我看他對艷艷很有意思。」

「這個你也看出來了。」文哥說。

「女人天生在這方面敏感,難道你不知道?」

「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原先你對我一點都不敏感。」

「是嗎?」

「是的。」

「艷艷可沒睡。」阿香笑了笑說。

「這個姓徐的估計還是個小頭目。但我這當哥的也不好插手這些事情,還是由他們自己去發展吧。」

「你當然不好說什麼。這種事情得看艷艷姐自己的意思。」

「我也是這樣認為。現在就從你一個女人的直覺,你認為這個姓徐怎樣?」

「我覺得他很有魅力。就看艷艷怎樣看?」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今天我還得趕回去,你跟不跟我去?」

「你看艷艷姐這樣,我能放心回去嗎?」

「那你就在這里陪她吧,我明天再來接你。」

「好吧,天黑了,路上一定要小心。」

「這點你放心,你就不用出門了,在這里陪艷艷吧。」

「那好,再見。」

文哥出門後,阿香打開電視看了起來。不一會兒艷艷喚阿香說是想吐。阿香把盆湊近,又在艷艷的背上拍了幾下,艷艷終于把胃里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阿香拿來剛買的毛巾給艷艷擦去嘴上的污物。然後又到廚房里打開電磁爐燒了些開水,讓艷艷起來漱口,再把臉腳洗了。

艷艷吐出來後覺得全身輕松了許多。說是自己還不想早睡,要起來和阿香聊天、看電視。

阿香只好把艷艷扶了起來坐到沙發上。艷艷洗漱過後,看來是清醒了許多。阿香于是把文哥打听到的關于姓徐的情況說了。艷艷不好意思地說,她覺得這個人也很不錯,要不然今天她也不會喝這麼多的酒。阿香說,看他明天會不會打這里的電話。艷艷說,他一定會的,她很相信自己的魅力。

到了晚上十一點過鐘,艷艷說,她感到肚子有些餓了,讓阿香和她一起上街去吃夜宵。阿香說,她也感覺有些餓,于是,兩位女孩又高高興興地上了街。

就算是到了深夜,大街上仍然很熱鬧,到處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她倆來到一家夜市的燒烤店。這條小街上全是賣小吃的簡易帳蓬。

听小店老板說,這些人很多白天都在廠里或公司上班,由于多數企業效率不好,領的工資不夠生活,晚上就來擺露攤。他們中有些人還是下崗或待崗的。

阿香第一次覺得,城里人的生活也不是全都好過,有過得好的,也有日子過得艱難的,而且他們中的不少人比鄉下人活得還累。就像今晚店老板說的這些人,深更半夜還在干活,白天也還有其他事情,整天這樣累怎麼受得了?要是在二王村,這個時候,每家每戶的燈早都見不到了,就算是狗叫聲也只是偶爾听見。想到這里,阿香覺得在鄉下雖說大家普遍窮,但無論如何也沒有這些城里人這樣勞累。這麼看來在鄉下生活也有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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