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進城 46

作者 ︰ 峭崖仙人

車子開動後,其它的兩輛車跟有後面。小麗的老家在野馬鄉,這里離城有六十多公里。近幾年來雖說部分地段輔了油,但路的坡度很陡,彎度也大。很多時候,車輛就像蛇行一樣,在山間繞來繞去。這里是有名的下山區,越往前走,山就變得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有氣勢。

此時正值暮春時節,滿山遍野都開滿了油桐花。油桐是當地重要的經濟作物。據說這里的油桐品質最佳,出口到國外都是免檢的。粉紅色的油桐花,遠遠看去,就像天上的彩霞降落山間。

文哥禁不住在車里贊嘆︰「這里真是太美了,就像是天上人間。」

阿香對文哥說︰「天龍,你的像機帶來沒有?讓我們在這里和新娘子照幾張合影。」

文哥立馬把車停到路邊。後面的兩輛車也跟著停了下來。大家都跟著要與新娘子合影。文哥說,這樣美的山水才會生長出像小麗這樣的美人。小麗說,文哥真會開玩笑,阿香才是這一群姐妹中的嬌嬌者。說得阿香不好意思抬頭。

早晨燦爛的陽光,剝開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山谷里清新的空氣,讓人感到身心舒爽。姐妹們的歡笑聲把附近的山雀驚飛。不遠處傳來下山區的山歌調子,讓幾位會唱山歌的姐妹也跟著唱了起來。

大家都想多停留一會兒,享受一下山野美麗的景色。

直到小麗對大家說︰「我們還是上車吧,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于是大家又一窩蜂式的重新擠到車上。車輛再次行駛上盤山公路上。姐妹們一路用歌聲陪伴著車輛行駛。

車輛開到野馬鄉小學的操場上停了下來。整個操場上已經安好了不少桌。小麗的家就在小學邊上的一間石板房屋里。小麗的父母還有爺爺、兩個姐姐和一個小兄弟早早就在操場邊上迎接。

車輛一到下,就听到炮竹喧天、歌聲陣陣。小麗的兩個姐姐先把新娘子迎進房間,大門上還貼著一幅對聯。上聯是︰炮竹嗩吶迎客賓至。下聯是︰良辰佳宴伴美人歸。橫聯是︰喜從天降。

阿香作為伴娘也跟著進了房間。多數客人已開始在飯桌上圍了起來,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吃完飯後,文哥說要到附近走一走。于是阿香,阿花和娟子都說要陪文哥一起去。

野馬村雖說是鄉所在地。但這里街道很窄,沿街兩旁到處是開著紅白花朵的莢竹桃,片片子葉像令箭一樣指向藍天。

多數人家的房前屋後都種有芭蕉樹。芭蕉樹擺動著寬大的子葉,像是在召喚遠方的來客。

芭蕉原本是屬于草本植物,最大的特點是不怕火燒,所以當地人常把芭蕉樹象征著堅貞的愛情,正如下山區一句山歌里唱道的︰火燒芭蕉不變心。

阿花和娟娟說,既然是這樣,一定要阿香和文哥在芭蕉樹下來張合影。阿香與文哥欣然地接受了這個建議。

文哥抱著芭蕉樹,阿香笑盈盈地靠著文哥肩膀。娟娟用文哥的像機把這張合影攝了下來。娟娟說,這張合影非常珍貴。讓文哥和阿香一定要把它長期保存。

雖說是暮春天氣,但這里的地勢低窪,風也不大,加上山高,熱量難以散發,于是阿花建議大家去小河邊上沖涼。大家都一致同意。

來到小河邊上後,大家發現,小河的水量很少。按理說,這還稱不上是小河,只能算是一條小溪。溪水很淺,清澈見底,里面還可見到很多小魚兒;河兩邊長滿了許多不知名的水草和野花。河里有岩石的地方到處是青苔。青苔被流水拖得長長的,就像一位長發少女躺在這美麗的山谷間。

氣候炎熱的時候,在水里互相嘻樂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不一會兒,每個人全身都濕透。濕透的衣裙把每位少女身上的曲線顯示得歷歷在目,特別是那打濕水的乳胸,不斷地上下蠕動,撩動著一種青春的沖動與渴望,這讓身邊的文哥感到有些不自在。于是文哥對大家說,他還有事,想先回去。

阿香說︰「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們幾位還想多呆一會兒。」

文哥離開後,三位少女又開始打起水仗來。

下午的酒席更加熱鬧,不僅球場邊上都貼滿喜字。小麗父親還請來了一個嗩吶隊。陣陣的嗩吶聲,讓整個婚禮場面變得更加熱烈。到了晚上十二點鐘,在燈光,嗩吶聲和人們的一片歡笑聲中,新娘子即將被送上車去。

按當地的風俗,新娘子必須由自己的哥哥或兄弟背上車。但小麗沒有哥哥,弟弟又太小。于是小麗只好跟阿香說,想向她借用文哥一用。阿香把這事給文哥講後,文哥也很樂意幫忙。說是他甘願為小麗效勞,但條件是阿香不能吃醋。阿香說,不會的,她不會那樣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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