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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星斗,舉目見,星光熠熠,惹人遐思。
月華初上,夜已深沉,東都中央,摘星樓,高近百丈,實乃東域之最。
手摘星辰,輕易便能將一世繁華盡收眼底。
憑欄而立,夜風吹拉著烏黑長,蘇辰的一襲白衣也在如銀的月光下輕輕招搖,形單影只,孤寂清冷。
夜涼如水,又有誰能解開心中的萬千愁緒,世事無常,又有誰會一直守在最初相遇的地點。
遠處傳來幾聲焦急而模糊的犬吠聲,蘇辰突然想起太平鎮那頭曾單機救主的大黑狗,滄桑變幻,太平鎮一朝覆滅,它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
「你果然還是在這里?」聲線輕細,風度翩翩,折扇輕合,盡顯風流,正是令狐譜春。
蘇辰淡淡道︰「令狐公子何故去而復返?」
令狐譜春笑道︰「當然是為了你啊,明天便是東域論道之期,莫公子徹夜不眠,想必是胸有成竹吧?」
「莫某對論道一事並不在意,倒是令狐公子修為高深,此番必能揚名立萬。」
令狐譜春一聲嬌笑,操起了女聲,道︰「莫公子明知譜春有傷在身,何故還要嘲笑妾身呢?」
蘇辰身體一顫,沒想到令狐譜春會突然如此,此刻。她與蘇辰並立,竟像極了之前她與九娘。
蘇辰怔了怔神,幽幽道︰「你本不必如此,這個秘密莫某沒有說出去的興趣。」
「咯咯」。令狐譜春銀鈴般的笑起來,道︰「我是不想如此的,只是不想毀了九娘在你心中的形象。」
她作女兒態時,竟是此般美,睫毛細長,膚若凝脂,月光的印襯下,更是玉白透光,吹彈破,她。令狐譜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莫某不明白公子的意思,九娘在莫某心中永遠是一個**堅強的女子。」
聞言,令狐譜春一聲輕嘆,微微道︰「是嗎?莫公子的心思,譜春萬萬是測不出來的。只是九娘她心里很在乎你,你知道?那是一種由衷的,不受控制的情感,我認識她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
蘇辰心中一痛,奈何仍是嘴硬道︰「公子說笑了,九娘對四峰修士都是一般熱情的。今晚不也一樣陪公子出來賞月觀星嗎?」
濃濃地醋意在風中彌漫,令狐譜春終于撲捉到什麼,笑道︰「公子果然好胸懷,是我也是女人吶,若譜春是男兒身,恐怕會情不自禁地愛上她也說不定。」
蘇辰冷笑道︰「令狐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普天之下,知道令狐公子竟是女兒身的人,又有幾個呢?」
「哦?原來他心中的癥結在此,還真不是一般的傻。」令狐譜春暗忖道。心中一,故作姿態地擺手道︰「罷了,這個問題多說無益,還是說些正題吧。」
「莫公子,今日在大將軍校場,公子的謀劃雖然精妙,是要讓李廣對公子摒除戒心,恐怕是不能的,若不是齊王石青魁突然出現,結果仍是難以預料的。」令狐譜春一番正色,也恢復了以往的男子姿態,「唰」的一聲,輕搖折扇,只听他繼續道︰「現在的東域暗流涌動,公子此行與孤身犯險並無差別。公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譜春的意思。」
「公子既然是李廣的人,莫某就難以明白公子此舉的用意了。」
「哦?有那麼難明白嗎?我令狐譜春與李廣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與這只老狗虛與委蛇,我只會不斷地感到惡心,我一直夢想親自斬殺此賊,所以一切能置他于死地的辦法和人,我都會去嘗試。」
這樣一句滿含憤恨的話,令狐譜春講起來竟然以面色平靜,語氣更是極度溫柔,足見真正的令狐譜春,城府之深,實在令人咋舌。
從先前的溫婉人中醒悟過來,蘇辰警惕道︰
「這就是公子今晚來找莫某的真正原因?主動爆料自己和李廣的關系,是不是算作你的誠意呢?只是莫某與李廣並無太深的仇怨,只要他不動,莫某便不動。」
令狐譜春心中冷笑,嘴角更是微微抽搐著,他似乎有著吃定蘇辰的把握,沉吟片刻後,他突然大笑道︰
「蘇辰啊,蘇辰,我令狐譜春從不做沒底之事,假如令某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你認為我會大搖大擺的來找你嗎?」
大腦轟鳴,蘇辰下意識地打開全部的警覺,他只道自己的身世一直隱藏的很好,沒想到一直在暗中窺測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令狐公子是在威脅蘇辰嗎?」
令狐譜春是什麼人,雖然從蘇辰的臉上讀不出任何信息,但是從蘇辰緩緩攥緊的拳頭上,依稀能看到他焦灼的內心,微微一笑,淡然揮手道︰
「蘇公子不用緊張,對你的真實身份,李廣並不知曉,只是明天的論道大會上,一旦遇到曾經的故人,一切就不好說了。」
蘇辰內心稍定,冷冷道︰「既如此,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滅口嗎?」
令狐譜春將手中折扇猛然一合,淡定道︰「不錯,以蘇公子現在的實力,的確以輕易斬殺我,只是當年屠滅你家園,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人,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哪嗎?還有兩年前,為什麼整個石國只有東域突然通緝你,你不感覺很奇怪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公子這麼聰明,難道需要我點明一切嗎?李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所以換句話說。在這件事上,我們以做盟友,你說呢?」
「令狐公子果然是人中豪杰,想來也必定不會孤身奮戰。而蘇辰不同,孤身一人,修為低微,恐怕要讓令狐公子失望了。」
蘇辰目視遠方,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令狐譜春狡黠一笑,無奈道︰
「蘇公子能名震東域,憑一己之力攪得東域雞飛狗跳,果真不是巧合,也罷。就依你的意思。」
令狐譜春言罷,伸手入懷,很快從中模出一張青色卡片,其上一個殷紅的「殺」字,在星月之光的照耀下。異常醒目。
「此物,蘇公子懷中便有,譜春不用再講明它的來歷吧?」
「果然是她。除了幻月宗殘存的幾個孤兒以外,她便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了。短短不到三年,由一介凡人晉身為今日東域談之色變的石門女修,中間經歷多少苦難,想而知。只是她為什麼會入石門?其中緣由只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蘇辰心中不禁又是酸楚,又是驚喜,直至此刻,他終于以完全確認,石門女修正是太平鎮張家肉鋪的老板娘,也正是幻月宗張勇的母親。
「看起來。蘇公子是同意譜春的提議了?」令狐譜春打蛇隨棍上,窮追不舍道
蘇辰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問道︰「令狐公子,今晚相約九娘,也是相談同等的事情嗎?」
「呵呵。」令狐譜春掩嘴而笑。一時盡作女兒態,嬌笑道︰「九娘是我的好姐妹,我們姐妹相約,當然是談我們女人的事情,難道蘇公子對女人的那些事也非常感興趣嗎?這倒奇了。」
蘇辰聞言心思一動,內里一條不順暢的氣路,不知為何,突然便悄悄打通了,這令狐譜春當真是神通廣大的女人,蘇辰心底只能作如此想。
「好了,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若是被他人踫見也是不好的,譜春就先告辭了。」
令狐譜春又是偷偷一笑,轉身去了,
「對了,有人讓我轉告你,明日論道第一輪,你的對手是北部月城的代表,月家月卉,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修為凝魂後期,實力不容小覷,她的姐姐月影正是上屆大會的散修狀元,你千萬不要栽在她的手里。」
話音遠遠傳來,又隨夜風悠然飄遠,世間的一切仿佛都明亮了起來,路就在腳下,而且堅固明確。
「果然李廣的後面站著仇千傷嗎?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李廣,你該死。」
內心好平靜,月光揮灑下的東都,寂靜,沉默,或許也早已沉沉的睡去了。
心思再轉,蘇辰又不禁自語道︰「是我誤會她了嗎?」
腦海中跳出九娘略帶紅暈的俏臉,蘇辰心中涌起一股醉人的甜美,只是就在這時,勃中那五顆靈石突然劇烈地閃動起來,像是在示警,又像是在做無聲的抗議。
一排小巧的牙印在蘇辰的左手手臂上已經沉睡了多年,此刻,蘇辰再看到它時,眼中涌現出無盡的茫然,
它是誰留下的,她又是誰?
大腦猛然一痛,蘇辰的茫然更深,
「孟婆說過,我的記憶是殘缺的,她應該就是那份殘缺背後的人,如果這五顆通靈的靈石也是你留給我的,那麼他們閃耀的時候,你的心房是不是也會如我般,跳動。」
月已西沉,石國北疆,千山聳立的幻月宗月復地,幾愈通天的攬月峰上,一處幽深地石洞內,一個一身月白裝束的女子突然從修煉中驚醒,五彩跳動,她的手腕上,一樣有五顆靈石像受到感應般,焦急地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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