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更了,又讓朋友們失望了,海燕除了抱歉,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肚子里面的這個小東西,實在是太能折磨人了,做女人好難,加油吧,海燕。)
「這一劍,堵上我冷黎川一生戀劍的信仰。」
「這一劍,不關生死,只關乎我冷黎川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玉闕在,則我在,玉闕毀,則我死。」
這一刻,時間,空間,仿佛都生生靜止了,蒼天,大地,無聲無息,只有一把碧綠長劍在發出震天的劍鳴,金光大盛,冷黎川持著玉闕沖天而起。
這一息,或許世間再也沒有了冷黎川,只有一個嗜劍如命的劍公子,金色與綠色在空中盡情激突。
「轟」,天將神弓射出的箭氣,與那仿佛融為一體的一人一劍,激烈踫撞在了一起。
「呯」,真正化元修士奮力的一擊下,玉闕在堅持了十數息之後,應聲而斷,七尺劍鋒,只剩下不足三尺,冷黎川面色不改,緊緊抓住長劍,任由殘余的箭氣余威,悉數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冷黎川的身體也像斷線風箏般,向後飛出了很遠,但是,雙腳及地的那一刻,冷黎川以劍柱地,堅強著沒有倒下去。
面白如紙。神情卻依然未改,眼中透射出一股折人的堅毅,冷黎川看了一眼手中已經斷掉的玉闕,掙扎著站直身軀,突然仰天而笑,揮劍自刎。只是,玉闕的劍鋒險要觸及他脖頸地那一刻,嗡嗡劍鳴猛然升起,另一半已經插在地底的斷刃,也像受了召喚般,飛到冷黎川眼前,不住旋轉,飛舞。
「是想要報仇嗎?」。冷黎川望劍笑道,「不甘心嗎?是啊。我們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不是嗎?」。
「玉闕,就依你,我們一起粉身碎骨。」
一言至此,冷黎川仰天長笑,笑得是那般英勇,也笑得是那般開懷。
一把將空中飛舞的斷刃抓在手里,冷黎川手持玉闕。劍指天將,身上金光暴起。像極了絢爛的金色火焰。
這一刻,雲裳一臉正色,凜然直立,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的放浪,只听她對著冷黎川吼道︰
「冷黎川,你是白痴嗎?你自燃精氣。以生命打破自身極限,就算是打倒了眼前的天將,又有什麼意義?」
「哈哈,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因為,你是個女人。」
「玉闕,我們走。」冷黎川最後深情看了一眼玉闕,也像是在跟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訣別。
「玉闕*第十五劍,也是最後的生命之劍,絢麗綻放吧。」
金火籠罩下的冷黎川,像極了金甲戰神,英勇無懼,天下無敵。
「齊王殿下,我們是不是出手阻止一下,畢竟這只是比武論道。」虎嘯台上,李廣驚訝地向石青魁稟道
石青魁搖頭道︰「不,冷黎川?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這種小輩,連我都肅然起敬,他是有信仰與尊嚴的人,就算你出手將他救下,他也只會像行尸走肉般,苟活在天地之間。」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東域論道中隕落,我們怎麼向玉宇宗的那幫老鬼交待。」
石青魁正色道︰「不用交待,宗門出現冷黎川這種俊才,只會是他們心中永遠的驕傲。」
四號台上,天將雙手結印,祭出了一把桃木之劍,以他最巔峰的實力,迎上了冷黎川,或許這才是對冷黎川,最大的尊重吧。
二者相觸,玉闕斷劍猛烈抗擊在天將的桃木之劍上,冷黎川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瞳孔逐漸放大,生命也在這時快速的開始流失。
金光四溢,萬丈光華仿若流瀉的生命之光,或許這便是生命中最值得懷戀的片段,一生愛劍,雖死不悔。
「玉闕,我們孤傲了這些年,霸道了這些年,到頭來,你我身首異處,再也找不到來時之路的時候,我們是否也會感到寂寞呢?」
視線逐漸在眼前模糊起來,當一個鵝黃身影出現在其中的時候,冷黎川嘴角浮起一絲壞笑,他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身體便一點一點地倒了下去。
「冷黎川?是我和令狐譜春都看錯了你嗎?」。雲裳不禁心道,臉上現出一抹難明的苦澀。
就在這時,玉闕斷劍,乃至冷黎川手中的四尺斷刃,突然盡皆崩碎,化作了無數的點點碧芒,逐漸融入了冷黎川的身軀之中。
「轟隆隆」,整個大將軍校場突然地動山搖,無比濃郁的金屬性靈氣,突然像噴射的地底岩漿般,從地底狂涌而出,四號台上,此時此刻,冷黎川的身體,猛然直立,繼而仿佛一個無比貪婪的吸金魔鬼,源源不斷地吸噬著來自地底深處的金屬性狂潮。
金光涌動,像是一副無比雄壯的將軍戰甲,冷黎川體內突然爆射出萬道金光,似乎是在與戰甲遙相呼應,數息後,戰甲部件開始一件件穿在冷黎川的身上,先是右腿,緊接著是左腿,軀干,再然後是右臂,左臂,于此同時,冷黎川的氣息也在一路攀升,最終停在了五鍛魄的巔峰。
金屬性狂潮,在這一刻,淡淡飄散,眾人如痴如醉,難以置信地見到了冷黎川的天大造化。
「這是?這個脈動,竟然是他?」虎嘯台上,齊王石青魁色變,不經意間便從坐椅中站起身來。
「他的修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生生突破到了鍛魄五期,這是怎樣的一種造化啊,前無古人,只怕今後也再也沒有來者。」離冷黎川最近的雲裳,奮力張大了嘴巴,心中雖然填滿了驚訝,但是不知為何,卻多了一絲抹不去的感激,「謝謝老天,沒有讓他死去。」
金光熠熠,金色流蘇,在冷黎川的身體上不住流轉,良久,才逐漸散去,體內充滿了力量,身體除了頭部,其余的部分已經經過了重新的鍛造,也就是說傳說中的六魄,冷黎川除了地玄魄之外,已經鍛出了包括人陰,人傷,人魁,地陰,地傷五魄,此等造化,已經遠超那逆天的造化之眼,畢竟,修士服用了造化之眼,只有一半的概率,能將修為突破到巔峰。
「玉闕」冷黎川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你這又是何苦,我一個人留存在天地之間,就算修為再高,又有什麼用?」
體內充盈的力量,似乎絲毫沒有給冷黎川帶來快感,但是,這僅僅是一息之前的事情,因為,就在這一息,冷黎川的右臂之上突然涌動著碧綠的光輝,驚天的劍意透體而出,竟是玉闕
就在這一息,論道場上,從未出現過的殺氣,瞬間充斥其間,眾人無不膽寒。
就在這一息,冷黎川身上的劍意,以及他對劍的執著與理解,竟然讓柳千問都要暗暗心驚。
用劍,與修為無關,劍意,也更與實力無關。
兩道溫熱的淚水,從冷黎川的眼眶中狂涌而出,冷黎川在一陣哭笑中,伸出右手的中指與食指,兩指並立,劍氣凌天,當真是在彈指之間,便將有著化元修為的木系天將,斬為齏粉。
這一刻,冷黎川的劍公子之名,將永載東域論道的史冊,冷黎川一臉肅容,有些生冷的面對著滿臉笑意的雲裳,雲裳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笑,但是心底想笑,臉上便跟著笑出來了。
一滴淚珠,冷不丁的從雲裳的眼角滑落下來,雲裳有些驚訝地輕輕拭去,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楚。
「不愧是劍公子,以公子此刻的實力,只怕動一動手指,便能要了雲裳的命,是雲裳輸了。」雲裳朝著冷黎川一個欠身,轉身就欲走下台去。
這時,一道凌厲地劍氣,極速從冷黎川的指間射出,在雲裳的身前削出一道深深地溝塹。
雲裳先是一怔,繼而嫣然一笑,道︰「怎麼,劍公子是要殺了雲裳?」
冷黎川傲然直立,面無表情,朝著雲裳緩步而來。
雲裳直視冷黎川,此時此刻,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多了幾分急促。
只是,冷黎川什麼也沒做,擦肩而過,一只腳邁過那道溝塹的時候,他突然頓來,淡淡道︰「此一局是雲姑娘勝了,冷黎川,甘拜下風。」
說完,冷黎川,便走下擂台,圍觀眾人懷著一份無比復雜的心情,迅速為冷黎川讓出一條通道,冷黎川沒再回頭,一步一步,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東域論道,第三輪,第一場,四號台,玉宇宗冷黎川修為超過參賽標準,取消資格,雲煙谷,雲裳勝。」
四號台,裁決偏將的一聲高喊,不僅拭去了眾人心中的疑惑,也為這場驚天的比試,畫上了一個句號,雲裳成為第一個晉級八強的論道修士。
就在眾人開始猜測,誰將第二個晉級八強?幾乎于此同時,三號台上,似乎也有了結果。
「東域論道,第三輪,第一場,三號台,東方俊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