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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臉笑意,听到趙烈叫出自己的名字,竟然笑出聲來,而他也正是在當年東域論道中,淘汰了趙烈的東方俊。
「沒想到,當年東都一別,趙兄沒忘記東方啊?」
趙烈一臉凝重,仔細打量著這二人,另一人一臉冰冷,一身天藍長衫,抱劍而立,殺氣自然而然地在周身流轉,寡言少語,端得是天生的殺手,而這人,趙烈也認識,正是陰陽道門封水寒。
陰陽道門地處西域,其宗主正是當年第一個暴露魔蹤的無相子,數十年來,趙國上下一片安寧,西域諸魔也是按兵不動,可是,今日這封水寒突然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趙國境內,無疑是沒安好心。
也就是說,沉寂了數十年的和平,或許正因了趙國女王的大婚,要被再次打破。
姑且定了定神,趙烈朗聲道︰「東方兄安好,當年東域論道,東方兄一舉成名,著實令人艷羨,只是一別幾十年,不知東方兄為何自甘墮落,竟與魔人為伍,難免又令人唏噓。」
東方俊笑道︰「哦?魔人?趙兄是說身前的這位封道友嗎?」。
東方俊見趙金二人均未言語,繼續道︰「趙兄何故這般妄自尊大,天下人都知道,陰陽道門是當年石國治下,威名赫赫的名門正派,難道你們趙人圖謀篡位之後,除了那外強中干的幻月宗之外,其他門派就都是歪門邪道了嗎?」。
聞言,趙烈一怔,正聲道︰「東方兄言重了,只是那陰陽道門的無相子。是人盡可知的魔修,東方兄不會不知道吧?」
東方俊哈哈大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你們趙人奸詐,是天下人均知的弒君篡位之徒,你們認定的魔人,實在是值得推敲的。再者,當年身為石國王室的石門,眼下在西域都已經承認了陰陽道門的地位,難道天下人就只有你們趙人一家之言,況且,無相子正是家師,趙兄在東方面前,大言家師的不是,是不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該死。趙隊長,還和他們廢什麼話,一眾魔門賊人,我正派人士,勢必是要除惡務盡的。」金志已然憤怒
金光大盛,金志的身體瞬間像涂了一層金裝般,神光萬丈,而他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變得百丈之高。
一把開天巨斧出現在金志手中。只見他雙手舉起開天斧,已成力劈華山之勢。
無匹地罡風。刮面生疼,吹得幾人衣襟烈烈生響,這一股強力,連趙烈都要驚悸三分,可是,那東方俊依然旁若無人的一臉笑意。
「糟了。金兄,快住手,這二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出手挑釁,勢必是肆無忌憚的。」
趙烈厲聲大喝,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金志一斧劈下,金色的能量漣漪,璀璨如花。
「哎呀?這力量還真是駭人,真不愧是易姝麾下的第一員虎將。」東方俊閑庭信步般言說著
就在這時,那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封水寒,突然拔出了臂中仙劍,低喝道︰
「無極封天」
藍光四溢,那凜冽的冰封之力,頓時爬上金志的身軀,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因此而冰封,而是被一股不可抗拒地怪異之力,一點點的擠壓縮小,僅僅幾息之後,金志的龐大的身軀一小再小,直到只有原來的幾十分之一那麼大。
「這是陰陽道門的極封劍?為何如此詭異?」
這一刻,趙烈大呼不好,而封水寒的長劍已經如靈蛇出竅,朝自己生生逼來,一股怪異地感覺,突然爬上心頭,讓趙烈絲毫不敢靠近那封水寒與極封劍,只能一味躲閃,而封水寒則如認準了趙烈般,始終追著不放。
下一刻,東方俊似乎正是看準了這個空擋,一個閃電般地閃身,像一陣風般,將變小了的金志收入自己的衣袖之內。
「趙兄,再會了。你貴為趙國皇城的城守隊長,擅離職守這麼久,真的好嗎?」。
一聲得意的長笑,東方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原本招招狠厲的封水寒,也是一連釋放出數道冰牆後,便不見了蹤影。
「原來他們的目標竟是金志?」
「只是他們何以敢如此大搖大擺地出手搶奪?難道中都出事了?」
冷然地一個冷顫,趙烈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加快腳步,趕緊向趙國皇城飛奔。
天已大亮,只有微弱地昏暗在晨曦的映射下,苟延殘喘,趙國西部邊緣,兩個得勝歸來的身影,正是東方俊與封水寒,一路疾奔,馬上就要踏入西域的疆土。
只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水藍色的魅影,從二人中間閃電劃過,二人面色一僵之際,那被禁錮在東方俊衣袖中的金志早已消失不見,僅僅一息之後,方圓百里之內,再探查不到一絲人跡。
東方俊大驚道︰「封師弟,你方才可看清了?」
封水寒似乎比東方俊鎮定很多,抱劍直立,只是淡淡回道︰「看不真切,我只知道,那人一身水藍裝扮,披散著一頭長發,僅此而已。」
東方俊繼續失色道「這人的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修為更遠在你我之上,只是這股氣息卻是如此陌生,我基本可肯定他不是趙國之人?」
「既如此,我們還是應該趕緊稟明師尊才是。」
東方俊思慮良久,才緩緩道︰「本該如此,那金志與我們有莫大的用處,此番詭異消失,端得有幾分棘手。」
封水寒淡淡道︰「就算有天大的好處,你我此番議論也必然沒有結果。」
封水寒的不緊不慢地態度,仿佛此次任務失敗與他沒有絲毫關系般,讓東方俊登時怒火填胸,眼中自然而然地閃過一抹殺機。
而封水寒對此,似乎根本不以為意,仍是一副抱劍姿態,冷若冰霜。
東方俊一時氣急,又不便對封水寒發作,只能一甩手道︰「罷了,希望師尊那邊能得手吧,今日便是那趙王易姝的大婚之期,如果突然有人來報,她一直珍視如命的駙馬祠堂,竟然被人侮辱後,化為灰燼,不知那賤女人會不會氣到吐血呢。」
「哈哈」東方俊一臉怨毒的奸笑著,沒再理會封水寒,一個人去了。
※※※
晨光初上,雲淡風輕,今天到底是一個黃道吉日。
一道初陽,溫柔地噴灑著柔和的陽光,在迷人的青陽湖上,騰起了一片氤氳。
湖面上,那道直連離山的拱橋頂端,一個披著寬大黑色斗篷的人,收斂氣息,正憑欄而立,望著那一池朦朧,喃喃自語。
這人的面容之上似乎總是纏著一層薄霧,讓人無法看得真切。
「蘇辰,今日便是我迎娶九兒的日子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即將成為趙國王夫的黑風。
「昨夜,我親自在你的牌位前,為你守靈一夜,也算是對你的一份尊重。」
「從今以後,九兒再也不會去看你,她也終將成為我的妻子,我黑風,今日在你母親葬身的青陽湖畔,深深立誓,無論如何,都會保護九兒周全,給她幸福,所以,你可以好好的安息了。」
黑影閃動,黑風漸漸去的遠了,只是,就在這時,一個有著陰陽臉的猥瑣老頭,突然從一團黑渦,掙月兌出來。
只見他隨手向著湖面一拍,一股驚天巨響瞬間在青陽湖中炸開,緊接著,一縷縷黑霧從他的指尖竄出,並迅速地淹沒在青陽湖里,
「听說這里埋葬了太平鎮的諸多冤魂,而那小雜種的母親也赫然在列,只是,有我無相子在,你們竟然想讓這些冤魂安生自在,簡直是痴心妄想,今日這後,這些冤魂再也入不了輪回,只能在這片死水里永遠掙扎。」
「黑風,真是難為你對那易姝賤人一往情深,竟然還親自為那蘇辰小雜種守靈,只是,你守得了昨夜,卻守不到如今吧,枉你也是一個玄應期的大能,竟然沒算到我無相子會在你走之後,要親手毀了那賤人的信仰?」
一陣奸笑中,無盡地黑霧緩緩籠罩住整個太平鎮,那一隊負責守衛太平鎮的青年軍士,在無聲無息中一個個生生殞命。
廢棄鎮區的中心街道上,蘇氏繡莊的漆紅大門,也在這時應聲而開,一道疾風,堂內的萬千長明燈火,盡數熄滅,緊接著,長生香折斷,香爐炸毀,就連蘇辰的駙馬牌位,也在下一刻被無相子掰成兩截。
只是,就在無相子準備再冒犯蘇母牌位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犬吠,緊接著一道水藍色的光影,如極光電影般,從無相子的手中將牌位搶下,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更讓無相子頹然一顫,
「無相子,生人的牌位,你可以隨意侮辱,而這一塊,你一旦踫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什麼人?」無相子大駭間,閃電捏訣,而那人竟比無相子更快,只見又是一道水藍光影,一個完全看不真切的,長發披散的人,一掌將無相子擊到堂外。
口鼻噴血,無相子正欲祭起保命法寶,只見,又是一道藍芒,無相子的周身玄力竟然瞬間不翼而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