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周日,陪女兒出去玩,更新有點晚了,晚上盡量會再更一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這怎麼可能?」趙烈頓時如晴天霹靂般,忍不住對著那名血隱禁衛咆哮。
而那禁衛頹然不懼,分辨道︰「陛下,此事千真萬確,眼下,整個東域都已在金志的掌控之中。」
聞言,國老一聲雷霆般地暴喝,毫不留情地對那禁衛呵斥道︰「放肆,謊報軍情可是死罪,東域明里是金志坐鎮,實則是韓國老暗中掩護,那金志自己不過化元初期的修為,手下更是一群烏合之眾,怎麼能反的起來,況且,金志昨夜便在中都,又怎能不動聲色地在半日之內便拿下整個東域?」
「來人,把這個妖言惑眾地賊人,推出去就地正法。」
「陛下,屬下冤枉,屬下冤枉啊。」
一陣聲嘶力竭地嘶聲中,易姝選擇相信趙烈,相信金志,可是,偏偏事與願違,正是這時,一個紅光傳送門,突然在晨曦堂前打開,一個模樣狼狽的青衫少女,從中滾也似地滾了出來,滿臉血污,元神渙散,這女孩的修為不弱,至少有化元中期,而她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四方拍賣行,曾經伺候過蘇辰的韓青兒。
韓青兒一眼看見易姝,連忙跪求道︰「小姐,小姐,快派人相助父親,他馬上就頂不住了。」
易姝慌亂間,連忙將韓青兒扶起,只是那韓青兒,在喊了一句,「金志,那人是神虛」之後。便昏了過去。
此時此刻,即便趙烈滿身是嘴,也是百口莫辯了,只見他面若死灰,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易姝緩緩地將韓青兒抱起,用近乎顫抖地聲音。厲聲命道︰「來人,將這個暗通敵國的賊人,趙烈,拿下。」
令狐譜春見狀,連忙跪地稟道︰「姐姐,此事大有蹊蹺,姐姐萬不可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枉殺好人。」
「閉嘴。」易姝用力扯上的彩鳳華服,露出里面如仙如慕的白色勁裝。「春兒,你若再為這趙烈求情,本王就將你一同治罪。」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將趙烈拿下。」
易姝一聲厲喝,聞聲趕來的數位金甲衛士,瞬間將趙烈團團圍住,只是,趙烈一幅束手待斃的樣子,讓他們有些許不忍靠近。畢竟,這數十年來。趙烈與金志都是為趙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後起名秀,特別是趙烈,一向忠厚勇猛,果敢專一,突然有人說他是暗通敵國,除非親眼看見。否則打死也不願意相信。
「怎麼?連你們也想一起造反嗎?」。易姝再喝道
「屬下不敢。」應答間,只見各色光芒亮起,是這幾人相繼祭出了法寶。
「我看你們誰敢。」
突然,一道驚天的龍吟,一條黑色巨龍從天而降。瞬間絕滅了那幾位金甲衛士的周身元氣,緊接著,一道凌天的刀氣,在趙烈周遭激起震天鳴響,頃刻間,將一眾衛士炸飛。
來人手持一把黑背大砍刀,一襲紫色武士服,面容還算清秀,一臉冷傲,周身殺氣流轉,一朝站定後,那條可以絕人氣脈的黑龍,也在這時,回到這人手持的大砍刀中,沒錯,這人正是趙顏,而她手中的大砍刀,當然就是四大妖刀之一的黑絕*大地狂刃。
「小顏,不得無禮,陛下要拿下趙烈,自然有陛下的道理,只是,清者自清,陛下一向英名,終究不會冤枉了好人的。」
「是嗎?她冤不冤枉是她的事,見不見得你被人冤枉,是我的事,巧的很,今日我就看不慣你遭人如此羞辱。」這時,趙顏話鋒一轉,環視了在場諸人,朗聲道︰「你們誰敢動我哥哥,就先問問我手中的這把大刀。」
趙烈見狀,只能一番苦笑道︰「小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只會加深二哥的罪孽,讓君臣誤會更加深沉,到時候,就算二哥跳進黃河也再難洗清了。」
「哈哈。」趙顏一聲冷笑,瞬間將手中的黑絕大刀,架在趙烈的脖頸上,厲聲問道︰「趙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軟弱,還是不是我趙家兒郎,我來問你,你拿我們的娘親發誓,你到底有沒有暗通敵國?」
頓時有淚在趙烈的眼眶中打晃,只見他無比堅定地說了句「沒有。」
「那我再問你,那金志當真被魔人擄走了嗎?是被誰擄走了,在哪擄走的?」
「這」趙烈一時間,真不知該怎麼回答,畢竟今晨之事實在是太過詭異,若非親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見狀,趙顏以為趙烈心中有鬼,連忙用力壓緊了刀背,血光涌動,竟是黑絕的刀刃嵌進了趙烈地皮肉,鮮血橫流,趙顏卻不為所動,繼續一聲大喝,道︰「說」
此情此景下,趙烈只得開口將今晨的一番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就連在風回西嶺被黑角銀犀王所擒,也沒有拉下。
「你所言句句屬實嗎?」。趙顏繼續喝道
無奈之下,趙烈只得朝地一跪,對天再次立誓,誓言自己定無半分虛言。
「好,好,好。」趙顏在連叫了三聲好後,抽刀澀聲道︰「二哥,既然你行得正,那你我兄妹還有何可懼,今日之事,要麼就是他們相信你我兄妹的為人,要麼就是你我用生命捍衛我趙家尊嚴,怕什麼?」
「噹」地一聲,是趙顏直接將黑絕插入地面的鳴響,或許是她用力太猛,十數息後,刀身上仍有嗡嗡鳴響不絕于耳。
趙顏面朝易姝,單膝跪地,操著她有些沉厚地聲線道︰「九姑娘,我哥哥跟了你三十幾年,這麼多年,如果你仍然不清楚他的為人,我們也就沒有再跟隨你的意義了,今日之事,我們兄妹自知修為低微,生死完全握在姑娘的手里,只是,生也好,死也罷,我哥哥既已講明事情原委,趙顏便選擇相信他,所以,無論如何,我決不允許有人再侮辱我哥哥。」
國老聞言,大怒道︰「趙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跟陛下說話。」
易姝連忙揮手示意他不要在意,然後對著趙顏道︰「罷了,小顏,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今日之事,我就當我們從來沒有相識過,帶著你哥哥離開吧,無論如何,希望來日我們不會成為拔刀相向的敵人。」
見易姝要放趙家兄妹離開,國老臉色登時大變,沉聲道︰「陛下,此事尚沒有弄清楚,就放趙烈離開,只怕多有不妥,而且即便陛下不想再見趙家兄妹,也不應該放他們離開,這兩個小輩均是天賦異稟之輩,特別是那趙顏,性格剛厲孤傲,殺伐果斷狠辣,放之如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國老一番忠言,便是當著趙家兄妹面的明言,足見他實是一個光明磊落之輩,而且今日諸事雖然蹊蹺,他也基本可以肯定與趙烈無關,所以,他此舉實際上也是給易姝一個台階下,讓她收回成命,挽留趙家兄妹。
易姝又何嘗不了解國老的心思,只是,今日發生的事,太多,太亂,太雜,讓人有些應接不暇,特別是听到蘇辰還活在世間時,她的心就已經亂了,所以,此刻聆听國老真言,她卻沒有采納的意思,只是微微道︰
「國老無須再言,本王說出去的話,便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黑風,立刻率領你手下精銳,馳援東域,東域即便是丟了,也要把韓國老救回來。」
「趙二公子,東域起事後,你我明為君臣,實則是生死朋友,今日一別,希望我們還有再見之日。」
「春兒,送趙二公子和趙三小姐出城。」
「國老,請跟我來,青兒的傷勢,還需您多家照看。」
對眾人一番安置後,易姝抱著昏死過去的韓青兒,閃身離開,國老一聲長嘆後,也跟了上去。
「小姐,其實,你本可以不讓趙氏兄妹離開。」
皇城地底深處,一處隱秘的密室里,國老安置好了韓青兒,對身旁盤膝而坐的易姝如此說道。
這間密室與當年靈法天下底部的那一間,並無二樣,只有一個簡單的香案靠牆而立,香案上,一個古樸的四腳香爐中,青煙裊裊,扶搖直上。
香案緊靠的牆面上,掛著一幅人物畫像,確切地說是一幅人形獸像,額頭寬大凸出,雙目渾圓,雙臂過膝,渾身毛發流金 亮,是一頭讓人見之生畏的金毛人猿。
縱使是畫像,周身依然流轉著金剛之力,剛強生猛,手中一把通體血紅的鬼頭大刀,背厚面闊,刀柄處雕有紅黑鬼頭,詭異生光,如此一把分量沉重之物,似乎只有拿在它的手中,才會生出力劈華山之勢。
香案前,只見易姝雙目微閉,良久才緩緩道︰「國老,你相信嗎?他還沒死。」
國老淡淡道︰「小姐,你選擇相信趙氏兄妹時,你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又何故來問老夫?」
易姝道︰「國老,九兒心里總有著一股後怕,怕這些蹊蹺之事,總有那麼一件與他有關。」
「無妨,九兒啊,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據老夫這些年反復推演,那蘇辰命犯道魘,一生注定坎坷,仿佛有人一直在暗中操縱著他的命運,而這人的來歷、修為之強,都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所以,這些年,即便我知道他還活在人世,依然不想你知道,不想你與他再沾上半點關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