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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又分南北二域,北域千里沼澤,遍布惡水毒蟲,一片腐朽衰敗之象,正是以魅宗為主的魔人活動之所。
南域,萬里黃沙,一片荒蕪,風沙天漫漫,蕭殺無生機,而就是這滿目荒蕪之中,卻獨有著幾處肥沃綠洲,幾乎都在極南之地,其中一處綠洲,緊靠大陸極邊,綠意蒸騰,青花遍地,恍如人間仙境,正是青花宗的所在。
緊鄰青花洲,亦有著偏偏生機,雖然沒有那麼多奇花異草,異香撲鼻,卻也是飛禽珍鳥,嬉戲無憂的天堂,這里毗鄰趙國與西域之間的千里荒原,原本是羽靈宗的屬地,誰曾想三十幾年前,羽靈宗宗主李千羽,為了更多的壽元與修為,在陰陽道門無相子的蠱惑下,毅然遁入魔道,從此讓羽靈宗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若不是趙國光復,石門被迫西來,只怕羽靈宗弟子早已盡被屠戮,所以,石門在西域站住腳跟後,自然是佔據了羽靈宗的地盤,而羽靈宗一眾弟子長老,則是在副宗主邱天啟的率領下,通通加入石門麾下,成為石門的羽靈一脈。
西域之地,環境險惡,生存萬難,亙古未變,自然民風要剽悍許多,這也是原本石國治下,各大西域門派個個不容小覷的原因,青花宗,羽靈宗,陰陽道門,甚至是建在隔壁之上的詭異千門宗,一直在石國十二大宗門牌位上榜上有名。
當年,石國最後的東域論道上,大放異彩的花無情、花無殤姐妹,手持極封劍的封水寒,讓人永不敢忘地「劍公子」冷黎川。以及最後闖入八強,極有可能進入四強的「彩公子」東方俊,都是西域修士。
然而,西域之地到底是生機匱乏,資源貧瘠之地,所以。很多凡人在修真之前,身體都或多或少的帶著病痛,以致很多天才修士終因壽元短淺,天不假年,而無緣沖刺更高的境界。在這種情況下,或許是因為求生的本能,亦或是對力量的追求,西域修士似乎更容易被魔人蠱惑,終于遁入魔道。
這也就是石國境內最神秘地魔門魅宗。會以西域為老巢的真正原因。
而前面提到的羽靈宗,走向覆滅的導火線,便是宗主李千羽因肉身太弱,無緣玄應之境,最終踏上了欺師滅祖的不歸路。
羽靈洲,水草千里,珍禽無數,羽靈之稱。似乎便是從此而來,與國內其他地方不同。所有西域的凡人百姓,都是依附在各大宗門之下,一者尋求庇佑,二者他們便是宗門源源不斷地生力軍。
當年在石國治下,西域各大宗門名義上隸屬于石國,接受石門的管轄與節制。實際上,他們在西域都是自成一國,有著自己的裔民,再加上西域之地幅員遼闊,惡劣地環境雖然給生存制造了諸多困難。但是也可以將它們視作天然地屏障。
所以,在魔門興盛,趙國光復之前,整個西域,是一片安寧,各守各家,互不干擾,互補侵吞的局面。
如今,羽靈宗歸入石門,石門寄居在羽靈洲上,志在復國,三十幾年來,由于趙國一直未再輕舉妄動,西域各勢力雖各懷鬼胎,互不信任,依然在石門石龍宗的倡議下,結成聯盟,修養生息。
羽靈宗總壇,現今的石門總部,說他是一個修真宗門,實際上卻如一座禁城,城高防固,衛禁森嚴。
各色飛禽,成群齊飛,日光照射下,竟呈現五光十色,宛如仙光神縷。
百姓富足,商業發達,各類靈行,拍賣行,層出不窮,各種仙術店,功法閣更是隨處可見,修真成片,樂神求真,霞光萬丈,仙蹤盡顯,大街上,一眼數不清地凝魂修士,就連鍛魄修士也是一抓一把,足見羽靈洲好仙成風,實力超凡。
只是,對于蘇辰來講,初來乍到,不知這是羽靈洲原來的模樣,還是石門入主之後,才引來的不世繁華,想來,想必是後者的概率要大一點。
一晃三日,從蘇辰被石龍宗騙來羽靈洲的那個黃昏開始,蘇辰就再也沒有見過石青蘿,更不要提石龍宗的召見。
這幾日,雖然時間越久,蘇辰內心就越狂躁,但是,與當日自己深陷九娘嫁人的苦痛相比,如今的心態要冷靜了很多,修為徹底穩固在了玄應初期,體內六段寒氣隨手拈來,之前因五色玄劫而受得傷患,也早在孝靈的復元之力下,恢復大半,小布袋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即便蘇辰多次要求她到天玄爐中修煉,或許是嫌悶,又或者是有著別的什麼心事,小布袋都大笑著拒絕了,如今,她便正躲在蘇辰的胸前衣襟里,呼呼大睡。
再說黑晨,從那日之後,它便將玄尊的斷掌當做了寶貝,多次撕咬未果後,黑晨反而將它當做了玩物,愛不釋手,只是蘇辰沒有注意的是,這幾日,黑晨比之前要安靜許多,而且它的眼楮似乎也越來越亮了。
忽忽又是數日,這一日,蘇辰的傷已然全好,小布袋卻越來越郁郁寡歡,黑晨一如既往地與骷髏手掌相伴,只是,愈加地安靜了,蘇辰只道是這黑狗被關地不歡喜,自然也沒把黑晨的沉默放在心上。
日過中天,今日的陽光格外耀眼,突然神識中出現了幾股強悍而熟悉地氣息,蘇辰的心也隨之漸漸安定下來。黑晨破天荒地對著屋頂吠了幾聲,蘇辰忍不住地撫著黑晨的狗頭道︰
「黑晨,難道你也發現了嗎?一別數日,看來他們已經辦完事回來了。」
黑晨汪汪叫了兩聲,尾巴不住地搖擺著,算是對蘇辰的回應,蘇辰又道︰「保不齊是我們給人家看了幾天家,前些時候,我還在想,他們何以敢精銳盡出,只留一隊不足五人的化元修士看守老巢,現在想來,從一開始,我們便被那石門宗主算計了一番,真不愧是老江湖。」
就在這時,這深宮內院地龍鳳窗格上,突然停駐了一只通體纏著青火的長嘴怪鳥,蘇辰心內了然時,黑晨的一雙狗眼卻是登時一亮,然後像一把黑色利劍般,朝著那怪鳥直直刺去。
蘇辰心內一驚,大呼不好,這黑晨雖然是一頭猛犬,可他畢竟凡胎,萬萬不是那通靈怪鳥的對手,這一邊,蘇辰正欲攔住黑晨,可是,另一邊蘇辰卻低估了黑晨的速度,已然攔之不及。
「黑晨,快退下。」蘇辰一聲厲喝
黑晨置若罔聞,勢要給那頭怪鳥點顏色看看,而那頭怪鳥也是傲慢得可以,竟然無視黑晨,選擇默默地打著哈哈,好像是在嘲笑黑晨一般。
但見黑芒一閃,一股讓蘇辰都要為之一顫地氣息,頓時在這座大殿中一閃即沒,
「是玄尊來了?」蘇辰暗叫道
下一刻,一聲無比淒厲地鳥鳴,破空而響,落羽千千,若不是那怪鳥有著不弱地修為,奮力逃月兌,只怕早就成了黑晨的口中之食,這一刻,蘇辰才明白事情地原委,只見黑晨叼著玄尊的斷掌,早已落回了地上,那斷掌通體黑芒點點,猙獰打開地五只指骨上,還殘留著那怪鳥的鮮血,只是瞬間便被吸噬了,而方才的那股氣息,恐怕就是出自黑晨口中的斷掌之中。
「是什麼時候,竟然被那老怪鑽了空子嗎?」。蘇辰暗暗心驚
黑晨目露凶光,兩顆綠色地眼仁緊盯著窗外,仿佛要滴出血來,口水連連,犬急陣陣,似乎早已將那怪鳥當作了美食。
看著黑晨的樣子,蘇辰突然一陣心疼,這些年隨著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自己早就到了闢谷絕食地境界,而黑晨不同,它畢竟只是一直凡犬,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黑晨已經多日未盡食水。
蘇辰再回想到黑晨剛才捕鳥的動作,熟練,連貫,迅捷,猶若一條黑色閃電,這一套技法,顯然黑晨已經使用了千遍萬遍,否則即便是那玄尊手掌上另有玄機,以一頭凡犬之能,依然無法這般準確地擊中那只通靈怪鳥。
相通了這一節,蘇辰心中關于玄尊的疑雲漸漸斂去,腦中則同時閃現了一幕幕讓人心酸無比的畫面,那些年,這條狗,一個人在廢棄地太平鎮上過活,一年又一年,守望著,等待著自己回來,沒有人跡,更沒有食物,天生天養,若不是它辛苦練就了一套狠厲地捕鳥技法,只怕它早就餓死了。
那幾年,年華已逝,歲月催人老,更何況是一條黑犬?它的後腿大不靈便,似乎早已捕不到食物了,若不是她在祭奠思念自己的時候,照顧黑晨,並賜給它名字,恐怕如今也是另一番光景。
只是,物轉星移,物是人非,當年一同在太平鎮等候自己的那人、那狗,終究是那人成了他人之妻,只有那狗還在自己身邊而已了。
心中如此想著,蘇辰只感自己的鼻子突然一陣酸,忍不住俯來,一把將黑晨緊緊抱在懷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