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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根之屬,好似大樹之根基,根斷或根毀,任你大樹如此參天,修士修為如何高深,終究躲不過枯萎凋謝的厄運。
萬千前來,自十全劍尊師玉形,以一人之力改變一界仙凡格局,凡人踏上修真一途的根本,正是靈根。
或許正是因為靈根的重要,天道昭昭,總是對其施以過多的恩寵,曾幾何時,這鏡緣一界的九重天地間,出現了一類奇術,那就是以自毀靈根為代價,向天借力,短時間內成為上天的寵兒,當真是威力無窮,魅力四射。
在數不清地歲月里,危難關頭,終于也有數不清地修士,或自救,或救人,或爭一時之意氣,心甘情願地踏上這條不歸之路,結果當然是無一幸免,最終只能與仙道訣別。
褒貶不一,終究只能是各取所需,卻也因此葬送了無數的天才。
只是,這世間當真沒有修復靈根之法嗎?
在混沌孝靈降世之前,確實是沒有的,所以,當年,在孝靈陰差陽錯地選擇蘇辰之後,就連八重天天王山宗主聶雲天,那個仿佛站在一界巔峰地男人,也斷言孝靈廢了,其原因正是蘇辰的靈根斷絕。
可是,造化之能總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在混沌孝靈的逆天滋養下,蘇辰不但靈根恢復,還擁有了只存在于傳說中的至尊水靈根。
但是說破天,蘇辰僅僅是個個例,孝靈又豈是人人都有幸而得之?但凡出現靈根受損之事,無論是什麼人。仍會習慣性地束手無策,陷入深深地絕望。
花無殤,有著十段天屬性風靈根,世所罕見,若當真因為「花之精神」而從此與仙道絕緣,實在是天大的可惜。
「師兄。你說的是蘇辰?」
石青魁正色道︰「不錯,青蘿,這種事情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可是此刻蘇辰與師尊就在白塔之中,而且,那白塔之內,這幾年溢出藍芒地量越來越多,你以為那些藍芒是什麼?」
「難道那些藍芒來自孝靈?」
石青魁道︰「不知道,但是想來也差不多了。你想一想,那黑晨不過是一頭凡犬,在那藍芒地滋潤之下,這幾年似乎早已月兌了凡胎,竟以靈氣為食,實力更是突飛猛進,說的明確一點,此刻。即便是一個真正地凝魂修士,恐怕也不是黑晨的對手了。而且它口中的那只骨掌,極為詭異,即便是我,有時候竟也深深忌憚。」
石青蘿驚疑道︰「那骨掌正是玄尊的,難道將來會成為一大禍害?」
石青魁搖頭道︰「不然,那骨掌我曾幾次三番地查看過。雖然比較邪門,偶爾還會釋放出玄尊獨有的威壓,但是其上隱隱還有蘇辰的氣息,想來是受蘇辰節制的,至于會不會成為禍害。在于蘇辰而不在于玄尊。」
「那師兄的意思?」
石青魁道︰「不錯,眼下我們只能試一試,花無殤靈根受損,萬念俱灰,倘若能僥幸恢復靈根,恢復修為,或許她就有生存下去的勇氣了。」
的確,十段風靈根從來就是花無殤的驕傲,一旦失去了,她的錚錚傲骨也就蕩然無存了,此時此刻,她柔弱地趴伏在石青蘿地懷里,早已睡得沉了。
那一種好似姐姐般地溫暖,她貪婪地享受著,永遠也不想再失去。
石門總壇最深處,一座神秘地白塔前,不知何時已經飄滿了無數各色地光團,五光十色,在陽光地映襯下,格外奪目。
白塔門前,黑晨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掌下的血紅骨掌,見石青魁等三人到來,立馬發出充滿敵意地低吼。
「這是」
石青蘿看著空中無數的光團,一時間,竟甚為驚恐。
石青魁笑道︰「好久沒來,誰知這老小子,竟然誅殺了我羽靈洲如此多的生靈。」
石青蘿疑聲道︰「看這些光團,里面不乏已經開了靈識的靈鳥,可是,為什麼眼前這麼多的前車之鑒,竟然無法阻止後來人繼續飛蛾撲火?」
「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為這個。」
順著石青魁的指引,就在這時,白塔的塔身上突然溢出濃郁地水屬性藍光,或許異獸對這些藍芒更為敏感,僅僅不到十息時間,就有不下十只靈鳥,飛落在塔僧上,貪婪沐浴,享受至極。
只是,它們享受恩典地時候,竟然也不顧危險正在一步步降臨,足見這藍芒地吸引力之大,世所罕有。
要說這些靈鳥不長記性,其實也是不對的,因為隨著越來越多的同伴葬送在黑晨之手,後繼靈鳥落塔的高度也是節節攀升,到如今,前來吸食靈氣的靈鳥,大多都落在離地超過三丈的地方,有的甚至已經落在五丈之高的塔尖。
果然,以黑晨現在的能力,的確是鞭長莫及,只能在原地焦躁地打著轉,可是,不光是那些靈鳥,即便是一直在觀戰的石青魁等人,都低估了黑晨的能力及悟性。
只見黑晨突然嘴巴大張,一聲長嘯間,瞬間吸收了不下五十顆,懸浮在空中的能量光團,緊接著,黑晨身上閃現各色流光,縱身一躍,頃刻間如生了翅膀般,竟躍上近四丈地高空,下一刻,口中骨掌頓現血紅光芒,一時間,如萬千血色劍雨,傾盆而下,塔上諸鳥盡皆披靡,化作一顆顆耀眼地光團。
這一套技法,可謂是行雲流水,大開大合,一氣呵成間,想來已經被黑晨練得爐火純青了。
不過幾十息時間,塔僧上再次溢出溫潤藍芒,不等片刻,又有靈鳥慕光而來,如此往復,塔紹圍的異獸真元只能越來越多,也就不再是什麼怪事。
「是什麼時候,這藍芒竟然溢出地如此頻繁?而且,黑晨竟然會吞靈妖術,石青魁,你還敢說不是那玄尊在作祟?」
言說間,石青蘿登時怒不可遏,抱著尚未蘇醒地花無殤,就要沖上去奪取玄尊骨掌,可是,就在她的身體觸及藍芒地瞬間,一股無比舒爽地溫潤之感,閃電般充斥全身,體內無邊怒火也在頃刻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
就在她失神地這一息之間,黑晨的雙目之中突然閃現詭異綠芒,其身體更如一條閃電般,朝著石青蘿撲來,一股玄尊特有地威壓瞬間鋪天蓋地,以石青蘿玄應中期地修為,竟然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反應。
無比震驚間,只見一道綠芒與眼前的血光踫撞在一起,勁風一道,正是石青魁展開身法,將石青蘿和花無殤攜了出來。
「該死,黑晨,你倒是記仇的很吶。」
臉色鐵青,顯然是石青蘿對黑晨襲擊自己,甚為不滿,當年,正是黑晨為自己的主人趙正,擋了石青蘿必殺的一刀,如今,縱使石青蘿將黑晨視為親人,黑晨卻始終不願意與她親近,相反,敵意絲毫不減當年。
「畜生就是畜生,哼,枉我照顧你這麼長時間。」
石青魁沉吟片刻,盯著黑晨反復看了幾遍,才笑道︰「師妹說到點子上了,這黑晨雖然月兌了凡胎,但是終究不過是一頭黑犬,師妹若是說它習得吞靈妖術,實在是冤枉它了。」
石青蘿大怒道︰「石青魁,我看你是故意的,怪不得你也生著一張狗臉。難不成齊王殿下,要屈尊與狗為伍了?」
石青魁聞言,一聲干笑,道︰「青蘿,你又何必與黑晨一般計較,方才,它確實吞下了眾多異獸靈魄,只是,從使用方法看,這也恰恰反映出了黑晨單純地異獸思維。」
石青蘿冷笑道︰「哦?齊王殿下連黑晨的想法都清楚?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們倆另有奸情?」
石青魁尷尬一笑,沒有理會石青蘿地奚落,而是繼續緩緩道︰「我羽靈洲一眾生靈,在天上飛得居多,而黑晨即便是一只凡犬,依然能看出自己與那些飛鳥不同,所以,在撲殺了眾多靈鳥,意外獲得靈魄之後,以黑晨單純的認知,勢必會認為只要吃了他們,自己也能生出翅膀,事實也正是如此,黑晨雖然未生雙翅,卻也可以一躍飛天,青蘿,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那是因為我羽靈洲生靈特有地天翼真元,黑晨雖然不懂活用靈氣,卻也因所吞靈魄中多有天翼真元,而偶得輕僧能,當然,這一切的基礎,自然是黑晨深受藍芒感染,對靈氣有了初步的認知。」
石青魁之言,的確有理,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自吸收藍芒,黑晨漸漸不再進食之後,也慢慢了解了靈氣的妙處,後來,偶然間擊殺了幾只靈鳥,竟然出現閃光的靈魄,黑晨雖不明所以,卻知曉必是好東西,以它一只凡犬的簡單思維,自然會生出吃啥長啥的幻想,于是,方才的一幕自然就誕生了。
那麼,黑晨吞食了如此多的靈魄,那些沒有被它利用的靈氣去哪了?自然是被它口中的玄尊骨掌吸噬了。
這兩年多來,深受藍芒滋潤地,除了黑晨以外,當然還有那只血紅骨掌,如果石青魁與石青蘿此刻細觀的話,不難發現,不知是藍芒地復元之功,還是吞噬眾多靈魄之勞,那原本光滑發亮的骨掌,竟然生出了真正地血肉,此刻,大拇指指骨之上,赫然便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真正拇指,只是,黑晨一直將它含在嘴里,不易被人察覺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