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要出門喝喜酒,所以早點更新,喜歡朋友們能喜歡,一如既往地求票,謝謝大家。)
微風陣陣,吹得眾人衣襟不住飄蕩,就連黑晨的一身黑毛,也有隨風而舞之感。
一道水藍殘影,如光如幻,王漢根本來不及反應,暗呼不好間,誰知那殘影的目標並不是自己,這時,一陣詭異的疾風,鋪面而來,王漢的一張黑臉上,登時就是三道血影。
「王漢,交出我姐姐。今天,我可以饒你不死。」
一聲嬌喝,無色的能量漣漪像火山迸發般,充斥天地,這股氣息,似乎不弱于等閑的玄應初期。
「花無殤?」王漢面色凝重,沉聲而道,「你竟然沒死,這麼說是封水寒那小子在說謊?」
烈風如壁,一道沖天龍拘,只有花無殤與王漢兩人,花無殤面色如霜,殺機滿滿,比母老虎更可怕。
「王漢,我姐姐呢?」
王漢若無其事地笑道︰「你是說花無情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我是第一個,東方俊是第二個,至于封水寒是不是第三個,我就不知道了,女人這種東西,玩過了,誰還會記得?」
怒氣上涌,花無殤眼紅如血,就在這時,王漢的眼眸突然一寒,一只煉怨血骷髏突然出現在二人中間,瞬間將花無殤禁錮,花無殤不明其中玄竅,更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她越怒,血骷髏就越緊,很快便被王漢拿下。
蘇辰跟前,黑晨一邊歡快地搖著尾巴。一邊對空中的手掌鳴叫,一道水藍光芒被蘇辰注入御魔引靈環後,只見引靈環上的漆黑之色,頓時蛻變為水藍色,緊接著,玄尊的軀體和那手掌之上都閃現水藍光芒。像是在呼應著引靈環般,都不受控制地向著引靈環移動。
「該死。」玄尊一聲怒吼,伸手斬斷自己眼中射出的紅色靈線,然後周身黑霧蒸騰後,閃身到了十丈之外。
「黑晨,去接住它。」
蘇辰一聲令下,黑晨一個縱身,像一只黑色大鳥般,將空中的手掌咬在嘴里。然後蘇辰將御魔引靈環摘下,並掛在了黑晨的脖頸中,「黑晨,以後這引靈環與手掌就完完全全地屬于你了。」
「我呸,小雜種,虧你能說的出來,一個有著無級別屬性的虛級入魔引靈圈,一只不是仙寶卻更勝仙寶的劫渡仙掌。豈是一只野狗配擁有的。」
蘇辰臉若冰霜,右手輕輕地撫著黑晨的狗頭。淡淡道︰「黑晨是我的親人,我的便是他的,倒是你玄尊,已經在引靈環的指引下,成了我的奴僕,卻始終不願意認主。這一點上,你比黑晨差得遠了。」
「放屁」
玄尊的罵聲剛起,只听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從白塔之內傳來,正是石龍宗坐著輪椅,從中緩緩而出。
「師尊。」
「宗主。」
石青魁與石毅一眼就看到石龍宗。紛紛大喜過望,喜極而泣。
這時,魑魅與文仲下意識地向玄尊靠攏,心底更是開始打鼓,沒想到石龍宗竟然一直藏在這座白塔之內,更有甚者,一直在東域大殺四方的蘇辰,更是破天荒地與石龍宗在一起。
玄尊先聲奪人,大叫道︰「石龍宗,你竟然與東域勾結,合伙算計本尊?」
石龍宗道︰「不然,不然,前輩說笑了,蘇辰小友一直在我羽靈洲作客,倒是當日在青陽湖畔偶遇的蘇辰小友,不過是一個冒牌貨罷了,所以,何來我石門與東域勾結之說?」
「哈哈。」玄尊心虛笑道,「不管你承不承認,以你不過玄應巔峰的修為,難道還想將本尊留下嗎?」。
這時,只听四面喊殺震天,正是李千羽與鬼手率領的魔人殘部,人數不下五十,一窩蜂的圍將上來,東方俊,封水寒,赫然在列,這五十幾人,都是經過戰爭篩選下來的魔門精英,除了李千羽與鬼手是玄應修士外,其中更有不下三十位化元修士,就是化元巔峰也有不下十位。
最後的決戰,石門從一開始就處于劣勢,石青蘿行蹤不明之後,石門只有石青魁與石毅兩個玄應修士,玄尊出手將石毅重傷後,石門雪上加霜,再加上玄尊為了煉怨,故意放緩進擊的腳步,說是一場決戰,實際上又變成了一場持久的屠殺,在這段時間里,魅宗的二號人物鬼手得以恢復,此消彼長,石門只能一敗涂地。
後來,文仲與魑魅合力攻擊石青魁,余下諸人雖然不乏化元巔峰,但是在李千羽與鬼手這種玄應修士的碾壓下,戰局只能是垮塌式的一邊倒,現在李千羽與鬼手殺了上來,也就是說石門已經名存實亡。
「石龍宗,如果你現在投降,本尊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讓你以大長老的身份加入本尊麾下,石青魁,石毅,本尊也通通收下,你是聰明人,石青魁與石毅現在是半殘之身,根本沒有戰力,偌大一個石門只是剩下你一人而已,只是,你在本尊手下尚且走不過一個回合,又何必自戕?」
石龍宗笑道︰「前輩所言極是,石某此生就貴在有自知之明上,前輩可否容石某考慮一下?」
玄尊道︰「好說,好說。」
這時,石青魁突然沖到石龍宗的跟前,跪哭道︰「師尊,此事萬萬不能啊,青蘿正是被玄尊所俘,此刻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今天,我們能活則活,就算不能活了,也不能加入魔門啊。」
石龍宗一臉慈愛,伸手撫著石青魁的發線,像是撫著自己最心愛的孩子,只听他柔聲道︰
「青魁,本座已經多少年,沒有見你哭過了,本座記得,當年我把你和青媛,從東域最南部的大山里領回來後。你就一次也沒有哭過,倒是青媛一直淘氣,愛哭愛笑,想來已經是幾百年的事情了,後來青媛不幸隕落,你一直郁郁寡歡。終日沉迷修煉,本座也是滿月復悔恨,終生抱憾,若不是當年在太平鎮救下了青蘿,彌補了本座心中的缺憾,本座這些年,也不知能不能挺過來?」
石龍宗不停地輕撫著石青魁,見石青魁淚水橫流,再也沒有一絲王者之氣。石龍宗終于心疼地道︰
「孩子,你數百年沒有流過眼淚,眼下卻為了青蘿的生死,淚水橫流,你可是歡喜青蘿嗎?」。
石青魁頓時趴伏在地道︰「師尊,請恕青魁死罪,從當年在太平鎮見到青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再也放不下她。這些年,她雖然滿心仇恨。一身秘密,更是封閉心門,對我不冷不熱,但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即便眼前為了她,立即就死在玄尊手上。我也甘願,我只願青蘿能平安回來。」
「是嗎?」。石龍宗扶起石青魁的頭,忍不住地老淚縱橫,他的一雙老手,近乎顫抖地將石青魁扶起。然後輕輕為他拭淚,「那麼本座就如你所願。」
手掌依然慈愛地撫在石青魁地頭上,突然,只听石龍宗對著玄尊躬身道︰
「前輩,青魁與青蘿雖然都是我的弟子,同樣也是我最疼愛地孩兒,這些年,也算是本座教無方,竟然不知自己的男女弟子暗通情愫,但是孩子大了,終究有自己的選擇,老夫拖著這半殘之身,勉強有了玄應修為,卻也是落日余暉,英雄遲暮,不知前輩可否看在石某的面子上,將青蘿放了,成全我這兩個苦命的孩子,我石龍宗余下殘生,勢必忠心前輩,以效犬廬勞。」
石青魁聞言,不等玄尊答應,突然臉色大變,再次趴伏在地道︰「師尊,不可以啊,玄尊和王漢正是青蘿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們若是為了求存而投降了魔人,就算青蘿她回來了,也會恨我們一生的。與其在那種環境下,與青蘿苟且廝守在一起,我寧願陪青蘿一起死在玄尊的劍下。」
「啪」地一聲,是石龍宗怒不可遏地一個巴掌,這一掌勢大力沉,直扇得石青魁口鼻竄血,滿眼金星,只听石龍宗指著石青魁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放屁,你這個畜生,枉我石龍宗對你悉心教導數百年,不想你竟是這般不成器,本座拖著這半殘之軀,當年受盡世人恥笑,都能挺過來,成就一番大業,難道你卻要為了所謂的正道魔道,枉死輕生,忘了本座教誨嗎?在這個世界上,正與邪哪有嚴格的界限,向來只有成王敗寇,今日我石門一敗涂地,名存實亡,便是我們敗了,敗者還有何資格議論正邪,此番,只要前輩點頭釋放青蘿,你們就能如願在一起,何樂而不為?難道非要為了天下人所不齒的所謂廉恥,而放棄與愛人重逢的機會,難道你非要逼死了青蘿,然後與她做一對鬼夫妻嗎?」。
「師尊,青魁不懂。」淚流滿面,石青魁已經完美蛻變成一個活月兌月兌地痴人,痴心絕對。
「啪」地一聲,石龍宗又是一掌,石青魁嘴角溢血,另半張臉也腫了起來,
「畜生,不懂,本座就打到你懂為止。」
啪啪又是數掌,石青魁的整個頭,腫得跟個豬頭一樣,已經慘不忍睹,一眾魔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心中發笑,這哪里還是大名鼎鼎,威名赫赫地齊王殿下,分明就是一個不知死活地死豬頭嘛。
「懂了嗎?」。石龍宗停下手掌,厲聲而問。
石青魁眼楮腫得只有一條縫,但是依然閃著醉人的精光,只見他不停地對著石龍宗磕頭,待磕得無法再磕,身體已經搖搖欲墜時,石青魁突然凌空而起,仰天長笑。
這一笑,直震得周天震蕩,九霄豪邁,這一笑,直驚得天魔亂舞,群魔膽寒。
「師尊,我果然還是放不下青蘿,今生若是不能懂她,我石青魁又憑什麼愛她,假如我們真的因為投降魔人,而救回了她,與其讓她生不如死,我半生痛苦,還不如我石青魁獨領石門覆滅之罪,先走一步。」
「青蘿,我愛你,我知道你心中有抹不去地傷痛,斬不斷地情絲,當年我從太平鎮把你抱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心已經留在了那里,所以,我不求你能永遠記得我,只願你能一生快樂,再見了。」
綠芒大盛,石青魁高高舉起右手,然後最後望了一眼蒼穹,一聲雷喝,這一掌,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展開了所有的修為,空間碎裂引起地能量四溢,在石青魁頭頂盡情盛放。
這一刻,我仿佛舉著世上最絢麗地玫瑰,從容赴死,只求來生,你能對我一笑回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