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嘉銘又看看椅子上的手提袋︰「剛才那女人就是拎的這個包,是崔玲玲。你們怎麼回事,是她騙我還是你騙我,這是為什麼?」
崔玲玲抹著濕漉漉的頭發,裹著浴巾探出頭來說︰「是我要她騙你。」
簡嘉銘困惑地問為什麼。崔玲玲說︰「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那張臉。」
簡嘉銘更加困惑了,模著自己的臉,看著周彩兒︰「她這是怎麼了?」
周彩兒小聲說︰「我都說了離婚的女人都神經質,咱們走吧。」
簡嘉銘一路上情緒好像挺低落的,周彩兒想盡辦法逗他也無濟于事,反惹煩了他。他說︰「今天我不去了,我叫小吳陪你去,記住佣金只能再上調一個百分點,你要提醒他。」
周彩兒識趣地安靜下來。
簡嘉銘就是覺得非常憋氣,這個崔玲玲算個什麼東西,這樣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晚上他竟然做夢了,見到一個沾滿水珠的半luo女人,那張臉,是崔玲玲的,挑dou地看著他。然後他的床單上染了一個自從23歲真正有女人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的地圖。看著那地圖,簡嘉銘一陣恐懼——這算是什麼意思?
父親最近老叫他下寫決心向小研求婚。小研畢業後幫忙打理家事,好讓他和母親放心到國外去療養身體。
對這門自己沒有掌控權的婚姻,簡嘉銘打心底不願意。小研愛他,從小就認定他是未來的老公,他家從商她爸從政,加上她姥爺是他們集團公司最大的股東,一切在旁人看來是那麼完美。可是他不愛她,從來只把她當作小妹妹。
每次他提這事,父親就發火。父親發火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高血壓隨時會要了他的命。而只要小研一听說她不是他的理想對象之類的話時,就像個野蠻潑婦似的要尋死覓活,哪像個大家閨秀啊?想想自己馬上就過35歲生日了,確實該成家了,但若真娶了小研,這一輩子可怎麼過?
周彩兒打來電話問他心情好起來沒。對這個聰明圓滑的女人,簡嘉銘說不上欣賞,但她身上有一種極世故的特質,這種特質經常能夠溫暖他。他完全感覺得出她一直在「釣」他,只是他不想動她而已。這樣幫得忙的女人,一旦動了,要付出的代價肯定很大。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睡過的女人不在少數,可小研不到洞房之時他是絕對不能亂動的,一動了就得負責。而他不得不要承認,周彩兒那惹火的身段與腥騷的勁兒對男人的誘huo非同一般。
周彩兒對自己優點還是挺有自信的,那個小吳,仗著喝了幾杯就想引誘她,她現在可不比過去饑不擇食了。為了釣到簡嘉銘,她付出多少寂寞的代價啊。
無處可訴說的簡嘉銘帶著周彩兒開著汽車滿城亂兜,並盤托而出他的煩惱。就在這個夜晚,彫彩兒那窄小的單身公寓里,簡嘉銘成為周彩兒第n個男人,唯一的分別是他被歸類為可長期利用的精品男人,是她周彩兒挖空心思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