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寧心小心的抱著包好的藥,順著離開的時的方向跑回去。
由于走得太快,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老人。
老人看起來六十來歲,有些花白的眉毛緊皺著,似乎有什麼煩心事,突然被人這麼一撞,不由抬起頭來,厲聲質問︰「怎麼看路……」
話出口一半,他怔了怔,語氣陡然一轉,有些驚訝的道︰「寧兒?你怎麼在這里,不是讓你呆在閨房中不準出來嗎?」
寧心連忙道︰「對不起大爺,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寧兒?」听見寧心的話,老人眉頭皺得更緊,尤其是那一聲‘大爺’,自己女兒喊爹大爺?這成何體統!
「不是!」寧心連忙擺手,「大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寧兒,撞了你真是對不起,既然您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朋友還等著我呢。」
說完,她抱歉的朝他一笑,抓緊藥一溜煙的跑了。
認錯人了?
老人眉頭緊皺,會有人認錯自己女兒的人麼,這丫頭穿成這樣想要做什麼?
他看了一眼寧心離開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徒步跟了上去。
那座廢棄的院子很不顯眼,寧心卻一眼記住了路,然而當她回到枯井邊的時候,越離溪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叔?」小聲的喚了一句,寧心小心的往有些陰森的院內走去,大叔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不可能馬上離開才是。
院子已經很久沒人住過,到處都是蛛網塵灰,偌大的院子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寧心不由心底發毛了下。
正在她打算找不到人就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身後一冷,似有什麼正在靠近她,嚇得她寒毛豎起,猛然回過投去。
「艾,大叔?」見到越離溪,寧心陡然松了口氣,「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越離溪眉頭緊皺,看著眼前有些不倫不類的寧心,答非所問︰「你怎麼還沒走?」
寧心翻了翻白眼,「大叔,這問題你之前已經問過了。」
她將手中的藥塞進了越離溪的手里,一邊往看起來沒有那麼多蜘蛛網的地方走去,邊走邊道︰「我剛才跑了趟醫……醫館,給你帶了些藥回來,我們快找一找這里有沒有碗什麼的,先熬一熬藥吧,嗯?大叔?」
突然發現越離溪沒有跟上,她疑惑的回頭。
越離溪看著手里那幾貼包好的藥,狹長的鳳目隱在長長的睫毛下,一閃而過的暗光消失在深邃的瞳眸中,從沒想過,這個膽小的小女人還會為了他回來……
「大叔你怎麼了?」寧心奇怪的看著他。
越離溪緩緩抬起頭來,落在寧心身上的目光有些怪異,一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藥在醫館買的?」
「是啊。」寧心點頭,「就是那什麼濟世堂的……」
越離溪臉色一變,迅速拉起寧心,「走,馬上離開這里。」
「大叔,可是這藥!」
「來不及了。」越離溪眉頭緊皺,簡單的跟她解釋道︰「我們從地道離開,何青生性多疑,不敢到地道找我們,但他知道我身受重傷,一旦離開必定會先去看大夫。」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肯定早將所有醫館監視起來,遇見可疑的人就會一路跟蹤來?」寧心舉一反三,立即明白過來大叔為什麼要跑了。
看來都是她太粗心了,沒有想到這一層。
「不錯。」看來這丫頭注定被自己牽連了。
兩人迅速離開,情急之下,卻不曾發現,一位老人正站在廢棄院子的大門外,若有所思。
「向丞相怎麼會在這里?」
十步之外一座閣樓上,何青站在圍欄處,陰冷的看著不遠處廢棄大門外的老人,這位老人正是當朝一品丞相,向震洪。
「會不會是來接應越離溪的?」
何青蹙眉,語氣煩躁,「派人把他引開,不要驚動他,這一次,越離溪的命,絕對不準再追丟。」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
清晨的陽光很清透,原本冰冷的風吹在臉上卻異常的涼快。
寧心滿頭大汗的跟著越離溪在巷子里穿梭,轉眼突然進了一幢裝潢得十分花俏的閣樓里。
他們是從窗戶飛進去的,寧心並沒有注意到閣樓上那三個紅亮亮的大字——。
這里是妓#院,因此當他們從窗戶闖進房間的時候,見到的正是一男一女光#luo著全身,正在呼呼大睡。
越離溪眼沉了沉,二話不說點了他們的睡穴,將人丟在了床底下。
「啊,大叔,他們……」寧心一僵,還沒有反映過來,卻被他一把推到了床上,「把衣服月兌了。」
「不行!」寧心連忙雙手護胸,警惕的看著他,「大叔我救了你,你不會……不會忘恩負義吧!」
居然要月兌她衣服,強#?!
她看了一眼大叔身上血跡斑斑的模樣,他傷成這樣了難道還想著齷齪的事情?
越離溪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月兌去自己的衣服,將被子往兩人身上一拉,翻身一壓,重重的壓在了寧心的身上,雙手不忘將寧心身上的衣服也月兌下來。
只是……
這衣服怎麼月兌?越離溪模索了她t恤半天,終于模到了翹門,直接從下往上,將t恤推到了她的頭頂。
「啊——你——」寧心心驚膽顫的就要叫出聲來。
此時,門外傳來了隱約的動靜。
越離溪附身一低頭,張嘴就吻住了寧心的小嘴,封住了所有即將出口的驚呼。
「……」寧心瞬間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