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這東西素來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出身于冷兵器世界的顧嘉天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的長劍依舊堅定地直刺過去。
異星人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的兵器根本不需要過多的駕馭,只要簡單的橫掃、橫掃、橫掃足以秒殺絕大多數人。
但顧嘉天肯定不是這絕大多數人中的一員,他微挑眉頭,露出一個冷笑,手腕再抖。
台下的人只听到一連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若是在以前,他們根本沒法想象到底發出了什麼樣的踫撞才能發出這種聲音。但是現在他們眼睜睜地看到,長劍晃動中,巨大的狼牙棒飛出細碎的鐵屑,直至狼牙棒的前段被削掉三分之一。
他們根本看不到長劍的運動軌跡,只能看到就像是雪遇火一般飛速消融的狼牙棒。
顧嘉天的長劍是宗門寶庫里極其珍貴的一件,其材質非鐵非金,冶煉中直接加入各種修仙界秘寶熔煉而成。而異星人用的狼牙棒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顧嘉天世界所謂的「天外隕鐵」罷了,在凡人界是不可多得的秘寶,在顧嘉天眼里不過爾爾罷了。
異星人如果能出汗的話,冷汗一定濕透了後背的衣服,不過他經過了那麼多場挑戰,也不是菜鳥,反應很快,當即上前一步,把狼牙棒一壓,直沖顧嘉天小月復捅過去。
顧嘉天不躲不避,手腕下翻,劍尖鐺地擊在狼牙棒根部。顧嘉天本身受到靈力滋潤,力量非常人可以想象,更何況以劍尖擊狼牙棒底端還佔了個小便宜,那力度根本不是異星人可以承受的。
異星人只覺得虎口發麻,當即就握不住兵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松開手,沒了兵器防護,前門打開。
從顧嘉天直刺到異星人的兵器落下,不過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顧嘉天沒有任何出彩的戰術,甚至連那天忽然出現在安辛身後的步法都沒有用,就已經把異星人逼入死地。台下所有人目瞪口呆,幾乎沒法相信眼前見到的一切。這場戰斗里的異星人,跟前幾天中揮手就能打敗其他學員的簡直不是一個人!
所有人都看出來顧嘉天不過是借用了兵器之利和身體本身的力量罷了,如果說兵器之利只是讓他們嫉妒,但身體的力量就是讓他們震驚了!為什麼他們無法戰勝異星人?就是因為他的防御力和本身力度,一拳把一個軍事學院學員打下挑戰台的力量在顧嘉天面前毫無威懾力!
此時,長劍在顧嘉天手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每次活動都靈動無比,正如一條長蛇般刁鑽地向剛剛半路放棄的目標沖去——異星人的心髒。
顧嘉天不想在學院里殺人,但是他必須要挫了這個異星人的銳氣!
異星人瞪大了狹窄的眼楮,瞳孔劇烈收縮,他覺得自己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渾身的血液冰凍住,然而供血的心髒被前方一往無前的銳意威懾,連正常跳動都做不到。
閃著銀白色光芒的劍尖堪堪停在他的胸前,把那地方表面的角質層刺破了一點,顧嘉天低聲笑了一下,「我想你的皮膚沒有你的狼牙棒更結實?」
異星人張了張嘴,「……我認輸。」
顧嘉天收劍回身,偏頭看了一眼坐在監控室里的裁判,揚下巴示意,「嗯哼?」
上尉軍官干咽了一下口水,「顧嘉天勝,積分增加0.1。」
沒有歡呼聲,事實上很多人都嚇傻了。顧嘉天也不在乎,徑自跳下挑戰台,忽而回頭,「我有種跟你比格斗技,你有沒有種跟我比機甲?」
嘲笑,這是*luo的嘲笑,所有人都明白。
然而異星人沒法反駁,尷尬地後退一步,剛要開口,顧嘉天再次說話,「我建議你不要再來格斗技挑戰台,不然我不介意天天跟你比一場。隔壁機甲挑戰台歡迎你,我相信有很多有種的人願意在那里等著你。」
說完,顧嘉天不再過多逗留,不顧開始竊竊私語的其余人走了出去。
「你中午不是有事嗎?」普利斯跟在顧嘉天身後絮叨,「怎麼來了?」
「辦完了。」顧嘉天有些疲倦,有點想睡覺,回答的時候有些沒精神。
普利斯還在說話,「你沒看到那個異星人最後的表情,真實太爽了!」
顧嘉天心里暗嗤,誰當著他那麼囂張就要付出代價,整個學校能藐視其余人的只要有他一個就夠了。
普利斯不知道顧嘉天在心里怎麼想的,有些遺憾地撓撓頭,「你今天真是太帥了,如果有的名媛們在就好了,說不定能拐到好幾個!」
顧嘉天猛然停住腳步,用一種莫測的眼神盯著普利斯。普利斯被他嚇了一跳,「干嘛?」
顧嘉天卻邁開腳步接著走了,「沒事,就是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
普利斯更起勁兒了,「是吧是吧?不過哪怕沒有那些小姐們在也無所謂,我覺得今天很多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顧嘉天深吸了口氣不讓自己揍他一拳,咬牙道,「閉嘴。」
普利斯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樣子,「怎麼了,不是不錯嗎?喂喂,你不是那種古板的人吧……」
顧嘉天終于忍無可忍,一拳砸在普利斯頭上,「閉嘴!」
說完不管還在叫痛的普利斯,快步離開。
下午機甲理論課堂上,顧嘉天睡了一整堂課,下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才揉揉惺忪的睡眼,連招呼都沒跟普利斯。
出了大門,果然看到西科爾車庫里一輛非常騷包的車停在那。
顧嘉天打開門坐進去,捂嘴打了個哈欠,「走吧。」
西科爾失笑,「你最近把我當司機越來越心安理得了。今天的課怎麼樣?」
顧嘉天沒計較他監護人一般的語氣,「還好,就是很困。」
西科爾皺眉,「要不然再請一個星期的假吧,你這樣,恢復的會很慢的。」
顧嘉天擺手,「听說學院里已經有幾個人的積分超過我了。」
西科爾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的脾氣,不再勸告,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顧嘉天慢慢沉浸在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