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上擺放了一個金邊相冊,上面是一個笑的很快樂的孩子和一位年輕貌美的婦女,夏暮認得出來,這個笑的無憂無慮的就是安璟然,而他身邊的那位美麗的婦女是他的什麼人?媽媽麼?
「女人,你跑哪去了?」剛從浴室出來的安璟然發現客廳內沒有夏暮的身影。
夏暮迅速地離開了這個鋼琴室,剛出門就撞見了赤lu著的上身的安璟然,她的面色瞬間通紅,八塊月復肌人魚線!
「你怎麼也不穿上衣!」夏暮雙手雙手遮眼,完全不敢目視前方的高大身材。
「你去那個房間干什麼,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走嗎?」安璟然怒聲呵斥道。
「你沒告訴我!你只說不讓我亂動!」夏暮大聲的反駁道。
「你沒動什麼東西吧?」安璟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微微緩和了語氣。
「你認為我能使那個屋子里唯一的鋼琴瞬間移動嗎?」夏暮放下了遮在眼上的雙手,怒瞪安璟然。
「不能才好。」安璟然轉過身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夏暮緊隨其後,「對了,那個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的媽媽吧?」待坐好後,夏暮問道。
「不關你事。」安璟然用毛巾擦著頭發,話語間不帶有一絲情感。
「很漂亮很年輕啊,你的父母應該很恩愛吧?」夏暮有些羨慕,微笑著說道。
「不關你事,你干嘛多嘴?!」安璟然怒吼道。
「喂,我又沒惹到你你發什麼瘋啊?」夏暮怒了,她又沒有詛咒他父母,干嘛對她吼來吼去,不覺很過分嗎?
「我媽死了。」安璟然冷清的聲音再次傳來,那樣無助。
「……」她果真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在我7歲那年,那個我名義上的父親領著一位20多歲的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就那樣站在了我和我媽媽面前,我媽媽是個痴情的女人,受不了那個男人出、軌把我拉到陽台後,用一把精致的水果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家被這個女人毀了,徹底支離破碎。我當時很震驚,我聲嘶力竭地呼喚著媽媽,可她回不來了,她去了天堂,丟下了我一人。」安璟然不知為什麼向夏暮不停地傾訴著自己的悲慘身世,或許覺得她值得一信罷。
「當時我感覺我的世界都是灰暗的的,媽媽的死,那個男人的出、軌,對我好的我的外婆也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每天都渾渾噩噩的過著,那個男人似乎對我也心存愧疚,每隔兩、三年都會往我的銀行卡里打100萬供我的吃喝玩樂。」他雙眸空洞,像涼白開一樣,平淡地說道。
「……安璟然你媽媽永遠都會在天上看著你守護你的,你不要太傷心。」夏暮頓時覺得自己母愛泛濫,他真的太可憐。
「不要安慰我了,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靜靜地望著天花板,俊美的輪廓顯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高傲倔強的外表下卻有如此脆弱的心,安璟然你究竟一個人承受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