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風站在雪白的枕頭旁邊,輕柔地撥開了擋在凌月瑾臉上的碎,表情泛起淡淡的憂愁︰「抱歉,Reborn,我還是沖出來了。『言*情*首*」
Reborn翹腿坐在窗口上,漫不經心地答道︰「你只是救了你徒弟而已。」
「……也許你是對的,我確實限制了月瑾的成長。」風嘆了一聲,盤腿坐了下來,「我越是想保護好這個孩子,就越是限制了她的實力。要不是這次事件,我真的沒想到,她還以做到這種程度。雖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聞言,Reborn看了過去,對視半響卻垂下了頭,帽檐造成的陰影下,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風,其實我不得不說你把她教的很好。對于一個未滿14歲的孩子來說,即便有不成熟的地方,她也已經比我見過的任何女性都要優秀。精明、識時務、夠大膽也夠努力,更重要的一點是不會感情用事。說實話,蠢綱能夠成長到那種程度,我想凌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勞。」
「漸愧,」風搖搖頭,「她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她在抗拒任何太過于靠近的人,所以才不會感情用事,這一點,作為將她養大的人,又怎麼能看不出來。
「不,作為一位普通女性,她已經是最好的了。」Reborn接著說道,「如果以黑手黨的身份繼續成長,絕對以成為更加優秀的人才。」
「Reborn,你听說過一句話嗎?」風歪過頭笑地天下太平,「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平平安安,想要把我女兒拐進彭格列,想都別想。」
「切。」Reborn頭一甩,瞬間扁嘴。
風搖搖頭,一臉無奈。從窗外吹進的輕風揚起了窗簾,唰啦啦地給病房增添了幾分祥和。他若有所思地撫上了凌月瑾的右眼角,眸低泛起幾分憐惜︰「我還該感謝你一件事,至少現在,我知道了月瑾的眼楮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曾經遭受過什麼。」
身後一片安靜,望過去,窗口上已經沒了Reborn的身影。他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抬頭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柔和地笑著。
感謝上天讓月瑾撐到了他的到來,感謝上天讓他撿到了月瑾。不管在他身上曾經遭遇過什麼,他始終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奇跡的。
只要你願意去面對就會現,這個世界,其實沒有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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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接待室內。
「啪!」凌月瑾一掌將印刷紙拍在了茶幾上,雖然臉上掛著絕對完美的笑容,看上去卻陰沉的很︰「我非常、非常、非常地想知道原因,風紀委員長,為什麼、突然間、要拔掉並盛中所有的櫻花樹!!!」你的櫻花過敏癥不是已經治好了嗎!治好了才要來拔,你這是哪門子的撒嬌方式啊!!!
被吼的某人靠著辦公桌站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它不爽。」
「那個……」站在沙轉角的地方、擋在兩人之間的草壁哲矢無奈地勸道,「凌會長,請你冷靜一下……」
「冷靜?呵呵~冷靜。」凌月瑾猛地拍桌而起,轉過身面對著接待室里唯二的男生,陰氣沉沉地冷笑道,「這種需要通過學生會長認的議案,已經通過了好幾天了我這個學生會長竟然不知情,紙上蓋著學生會長才能蓋的印章,我竟然毫無印象,事到如今施工隊都來了,我翻遍了所有檔案才現了這張紙!你叫我怎麼冷靜的下來——————」最惡的是,學生會里的人竟然還主動幫他掩蓋!
灰藍色的眸淡淡地瞥了過去,漫不經心︰「是你把印章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的。」
「我塞到抽屜角落還加了三把鎖了你還想怎樣啊啊!!!」
「那下次多加幾把鎖,」淡定,「嘛,反正結果都一樣。」
「好,好……下次我把印章藏到更隱秘的地方,這件事就越過不談,我們繼續說樹的問題。」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知道學校里的櫻花樹有多少棵嗎?每一棵櫻花樹又種了多長時間,擁有多少樹齡嗎?你們知道要換上的樹,要花多長時間才能長穩,要花多少錢才能全部換完嗎!!!」說到底其實還是錢的問題。
「我不管。」更加淡定。
「委員長!!!」草壁哲矢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又不管!」她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卻踢到了沙腳,腦子一熱,神經一抽,她想都不想就踩了上去,借著沙的優勢俯視對面的雲雀恭彌,「總之,我已經讓施工隊暫停了下來,算我求你,請、你、去跟他們說施工取消。」他不說的話,那些施工隊根本不敢走。
「哇哦,」雲雀恭彌這次終于有了明顯的反應,灰藍色的眸浮現出幾分銳利。眼楮一眯,他向前挪了一步,側過身面對著她,舉起了浮萍拐陰沉地說道,「想被咬殺嗎,草食動物。」
「你除了會使用武力還會什麼!!!」凌月瑾氣急敗壞地跺腳。
被夾在針鋒相對的兩人中間,草壁哲矢更慌了起來︰「委員長!凌會長!你們都冷靜一下,坐下來慢慢講、慢慢談吧!」
「沒什麼好說的!」X2
雲雀恭彌要往前沖,凌月瑾一手撐著沙頂要翻過去,而自知阻止不了自家委員長的草壁哲矢回過頭想要繼續勸阻學生會長,是轉頭的剎那,悲劇生了。
「唦——」
「嗚哇啊啊——唔嗯!!?」
「砰——————」
「 ~」
雲雀恭彌腳步一停,眉一挑,嘴角抽了抽,郁悶地喃喃自語︰「搞什麼。」
在並盛町,誰人不知風紀委員會除了委員長,每個人都有一個很獨特的裝扮,那就是長柱形的法式面包頭,那不僅美觀?,柔韌性強,還具有攻擊力。
就在剛剛草壁哲矢轉過頭的瞬間,他的法式面包頭就準確無比地抽中了凌月瑾的正臉,而後者毫無防備地被擊中的同時,因為是站在沙上所以腳步一個不穩,不受控制地向後倒了下去。結果想而知,她狠狠地摔到了茶幾上,亂揮的手也把桌面上放著的茶葉和茶具都揮下了地面。
本來就不是很長的裙子隨著她摔倒的動作往上掀了掀,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草壁哲矢臉上一紅,沒等看清就自動自地轉過了身。
純白色的……本來就站在她對面的雲雀恭彌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後,尷尬地移開了目光。
完全不知道自己春GUANG外泄的凌月瑾縮了縮腳,側趴在茶幾上捂著自己的臉,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覺得尷尬。她突然間覺得,風紀委員們之所以是這種形象,絕對是因為雲雀恭彌制定了只有他才以拿武器的規定,又不想改,所以才讓他們梳這種型充當武器的!
附近,原本安靜站在窗台上的小黃鳥雲豆忽然展翅而飛,從天空中,隱約傳來了那仍舊高了好幾個調的歌曲——
「綠蔭蔥郁的並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總是一成不變,健康而堅強,啊啊——一同謳歌吧,並盛中學~~~」
學校,其實挺和平的,只是有些不靠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