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雀恭彌用戒指「威脅」後,迪諾似乎是終于用了全力打斗,很快就把他打地一身的傷。跟昨天只是淤青不同,這些傷,全是貨真價實的帶血的劃傷。
第三天,草壁哲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來到了天台。雲雀恭彌頂著一身變淺了的傷繼續打,終于成功反擊了迪諾…一次。
第四天,凌月瑾提了五份午餐過來,雲雀恭彌成功反擊的次數豁然間多了起來。
第五天,同上。
第六天一大早,等凌月瑾來到天台時,天台上無論是地面還是牆壁,不論高度都多了好幾個坑,羅馬里奧躲在了安全的角落里,而站在中央的雲雀恭彌和迪諾,全是一身的傷。兩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目光…非常的凌厲。
那天,雲雀恭彌幾人誰都沒有吃午餐,一直打到了黃昏,之後…失去了蹤影。而那時候,凌月瑾終于找到了失蹤的Reborn,並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Reborn,請你…也幫我找一個家庭教師,好嗎?」
仿佛是預料之中,他習慣性地伸手捏住帽檐,低下頭輕笑地起來︰「嘛~以哦,那就等我消息吧。」
凌月瑾,成功被彭格列十代目繼承人及其守護者…拐騙。
後來,田綱吉一行人回來了,然後輪到雲雀恭彌和草壁哲矢失蹤了,對此,凌月瑾只能用兩個字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無語。更讓人無語的是,無意中她听到了川了平對自己的妹妹撒謊說,他們要準備相撲大賽。
哪個相撲大賽的內容會這麼多姿多彩還有生命危險的!!!
雖然她也不是了解很多。
她最終還是收了那枚戒指,卻不知道那枚一點都不美觀的戒指到底有什麼用。而田綱吉不知道是從誰那里收到了消息,急沖沖地跑過來勸她丟掉戒指、無視Reborn趕緊跑人。
其實田君,Reborn正站在你後面的窗台上拿槍對準了你的後腦勺。
同班的同學從她身後走了過來,疑惑地問道︰「比賽?什麼比賽啊學生會長。」
瞥了一眼慌慌張張、一臉慘白、手舞足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田綱吉,她嘆了一聲後舉起了戴著戒指的右手微笑道︰「是相撲大賽,獎品是這個,我將作為經理參加。你也要參加嗎?」
「相撲大賽?」對方頓時一臉嫌棄,「你去吧,我沒興趣。」
「這樣嗎?真惜。」笑。
田綱吉立刻露出了糾結的表情,旁邊,川了平揮起了拳頭就超大聲地吼著︰「哦!會長大人你也要參加比賽嗎?大家一起加油吧!」
「是的,也請你加油。」說著,她突地橫過手擋住要往教室走的粗神經男孩,笑容不變,「不過川同學,你的教室在旁邊。」
「唔嗯?」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捶了捶掌心,「對啊!我是A班的!」
「就是這樣,」她重新望向田綱吉,笑地一臉天下太平,「先不說我不是守護者,位置比你們安全的多根本不用擔心。難道你不覺得我比他們都要靠譜一些?」至少智商還在正常人的水平。
田綱吉的嘴角抽了又抽,最終只是沮喪地垂下了雙肩嘆氣。他說不過凌學姐……
她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當晚,當她知道彭格列一對一比賽的場地在學校時,她終于了解雲雀恭彌失蹤的原因,要是被他知道他們拿學校來舉行大規模的戰斗賽,沒等他們把學校踩了,他首先就把所有人的骨頭給拆了。
她按時間去到時,獄寺隼人、山本武和川了平早就來了,估計是已經听川了平說了,所以獄寺隼人一邊露出不爽的表情一邊嘀咕著抱怨,山本武倒是一副熱烈歡迎的反應,雖然他說的是——
「哈哈~果然凌會長也參加黑手黨游戲了嗎?大家一起加油吧!」
凌月瑾頓時扭頭望向還算正常的獄寺隼人︰「你們沒有解釋?」
後者的表情更臭了︰「切,解釋多少次這個棒球白痴還是一樣以為是游戲。」
于是她扭頭望向笑地一臉陽光燦爛、無憂無慮到沒心沒肺的山本武,突然間為彭格列的未來擔憂起來。等了好一會兒,田綱吉才抱著正在挖鼻孔的藍波,與Reborn一起急沖沖地跑過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听說擁有另一半彭格列戒指的人,但是她的注意點根本不在那些人身上。屋頂上站著的人群中,有兩個少女,她們擁有一樣的黑色皮膚、一樣的粉色如櫻的長以及一副如小偷般的漆黑眼罩。
「切…爾貝羅……」技輕的呼喚,如同輕風一般一吹即散。
「唔嗯?」听力極好的Reborn卻抬了頭,眉頭不經意地蹙起,「你知道切爾貝羅?」那是連田家光…不,連自己都沒有听說過的組織啊。
是被問話的人卻抬著頭,對他的疑問听而不聞,或者該說,她根本沒听到。他沒有像對田綱吉那樣踹過去,畢竟不紳士,所以他直接跳到了她的肩膀上,極輕地拍拍她的臉︰「凌?」
「啊、啊?」凌月瑾瞬間回神,「怎麼了?」
「……你听說過切爾貝羅嗎?」
「切個蘿卜?那是什麼?」
Reborn直視著她的眼,那里面的坦誠完全不加掩飾,並未是在演戲或者隱瞞著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切爾貝羅是什麼,但是她剛才,分明在無意識之間,喚出了這個名字。
「不,沒什麼。」他壓了壓帽檐,扯開了話題。
第一場比賽是川了平和人妖姐姐路斯利亞的太陽戒指守護者的比賽,在堆滿了散著強光的日光燈的武台上,根本掙不開眼楮。場外所有人都戴著墨鏡,專注地觀看著比賽。
比賽一開始川了平就陷入了危機,雙手先後受傷,直到他妹妹川京子的到來,在以妹控和絕不打輸的毅力下,成功打破了對方膝蓋上的金屬護膝,為田綱吉贏得了第一枚戒指。
而事後面對川京子的指控,大家非常默契地統一了口供——這是多樣式的相撲比賽。
「這是真的嗎學生會長?!」
面對愛的學妹,凌月瑾毫不愧疚地點點頭︰「是的,川學妹,放心,你哥哥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剩下的相撲選手是其他人,沒事的。」
「這樣啊……」川京子猶豫了一下,擔憂地望向了田綱吉幾人,最終只是露出了苦澀的笑,「那,你們也要加油啊。」
凌月瑾抬頭望天。
她竟然還真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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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下起了雨。凌月瑾直挺挺地站在門口,等風檢查完她身上的「裝備」被才允許出門。這次比賽的是藍波,對于把這個年僅五歲的小孩丟上戰場,田綱吉明顯是一百個不同意。
說不定,他…會在比賽中途插手阻止,因為她知道的田綱吉,是一個為了保護朋友,拼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的老好人。她轉頭望向了旁邊站著的棕少年,對他臉上的凝重並不感到意外。
豁然間,從右眼中傳來了一陣刺痛,那種痛楚一閃而逝,仿若錯覺。刺痛過後,是一陣又一陣讓人膽寒的感覺。
輪回之眼對她身體的影響,還沒徹底消失。她轉頭望向了教學樓對面的天台,隔著兩張鐵網,以站在那里隱隱約約站著幾個黑影。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比賽上,她往後退了一步,爾後毫不猶豫地下了樓梯,朝對面教學樓走去。
輕易推開了鐵門,她一眼就瞧見站在兩個穿著嚴謹雨衣前方的少年,他身上披著一件稍厚的外套,任由雨滴灑落那頭深藍色的鳳梨型上。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也會來看比賽,六道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