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大家的並盛~理所當然中庸最好~總是形影不離~健康而堅強~啊啊~一同前進吧~並盛中學~」
「都唱到尾聲了,還是這麼高音。」
「瑾~拍手~拍手~瑾~拍手~」
于是凌月瑾放下手中的便當盒,很配合地拍起手來了。
「瑾~咬殺~咬殺~」
「都拍了還咬殺啊~」她無奈地笑笑,目光中帶著無限的寵溺。
雲豆喜歡在學校附近徘徊,而停留的地方首當其沖就是雲雀恭彌的肩膀,等他不見影了或者在打架,它才會跑來找她。她沒有刻意去找別人聊天的習慣,因為平時總是獨來獨往,導致現在同樣沒人會來找她玩,所以即便她已經不再刻意跟人保持距離,仍舊是單獨的一個人。
為此,師父不知道嘆氣嘆了多少次了。
「雲豆,」她揚起下巴,抬首望向了天空,笑容帶著苦澀,「田綱吉他們不是在訓練就是在醫院,總覺得學校安靜了許多,也無聊了很多呢。」
雲豆不知道她在煩惱什麼,只是跳到了便當盒上,兩只小瓜子扒拉著便當盒的邊沿,彎去叼里面的白米飯,對此,她更覺無語了︰「不是剛喂了你稻谷了麼,吃這麼多,小心長胖了飛不起來。」本來就夠胖的了。
「無聊,」雲雀恭彌剛巧推開了天台的門走了出來,灰藍的眼眸掃向了還在叼米飯的雲豆,猶豫了一下忽而用命令地語氣說道,「雲豆,多飛幾圈。」
「噗~」結果還不是怕它真的長胖了。
他不爽地瞪了過去,被瞪的人卻仿佛沒感覺一樣望著天。雲豆也不吃飯了,拍拍翅膀就飛向了自家主人,毫不猶豫地停在了他下意識伸出去接的手指上。等雲豆站穩了,他才反應過來,重新又說了一句︰「繼續飛,不許停下。」
雲豆歪過頭,半響後拍著翅膀歡快地叫著︰「雲雀~雲雀~」
「哇哦~敢無視我的話嗎?」
「雲雀~雲雀~一起玩~一起玩~」
「……」
「一起玩~雲雀~一起玩~」
「……」
對視三秒,雲雀恭彌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雲豆圓咕嚕的小身軀,然後…自然地放到了自己的頭頂上,轉身走了。天台上,凌月瑾抱著自己的月復部,忍笑忍地她肚子疼。
向來我行我素、任性自我的雲雀恭彌,竟然這麼輕易就敗在了一只毫無攻擊力的小鳥身上,這要是被他咬殺的人看到了,不知道要吐多少血才能平息他們的委屈。
——我不想死……
「唔嗯!?」笑容猛地一僵,瞬間變地慘白的臉上,滑落下一滴冷汗。她苦笑著撫上了自己的額頭,像是要減低從腦部傳來的暈眩和刺痛一般,極用力地敲了幾下,直到那股痛楚散去。
又來了……
她緊閉上了眼楮,染上雪白的唇無意識地勾出了一抹無奈何的淺笑。
她是不是真的…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不然按照六道骸教的方式這樣訓練下去,她還沒學會控制自己的能力,就先瘋掉跑去自殺了。
「喂!」
剎那間被驚醒,瞪大的眸中,首先進入視線範圍內的,是一雙灰藍色的鳳目。流連在那里如光如水的閃亮,讓人看不懂的冷冽和復雜。
「雲雀?」沒等看清那人的臉,她已經下意識喚出了這個稱呼。仔細瞧瞧,還真沒認錯人。他半蹲在她的前面,眉頭緊蹙,背對著陽光的身影讓她有些看不清,卻不難辨認,「你怎麼跑回來了?」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伸手指向了自己的頭頂︰「是雲豆非要回來。」
「……噗呵~這樣啊。」她並沒有拆穿他撇腳的理由,只是清淺地笑著。雲豆自己是有翅膀的,真要跑回來,犯不著特意把他當司機,扯他過來。
他又是一陣沉默,爾後才沒頭沒尾地說道︰「自己去醫務室。」
「我不想去找那個好的校醫。而且,」她揉了揉太陽穴,笑容已經沒剛才僵硬了,「我好了許多了,忍過去了就沒事了。」
——「月瑾是一個不到最後關頭都不知道找人幫忙的女孩,以前就試過很多次,不等她燒燒到暈倒,幾乎都沒人會現她生病了,就連感冒頭暈,都是她自己撐過去的。」
那個留著小辮子的小嬰兒的話再次自腦中出現,他眉頭蹙地更緊,二話不說就扯過她的胳膊,不顧她驚訝的表情,將她拉向了樓梯,直直地朝著醫務室走去。走到一半,猛地一個剎車,表情更加難看了。
話說他為什麼非得去照顧她?
身後,凌月瑾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疑惑地抬頭望著他的後腦勺問道︰「雲雀委員長,到底是怎麼了嗎?」
他側頭瞥了她一眼,沒接話,只是繼續朝著醫務室走。
要是她在學校里倒下,會影響風紀的。
他是這麼想著。
只是這撇腳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信。
醫務室里,夏馬爾正在喝酒,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紅著臉、笑地讓人很不爽,一副「我知道了~」的調侃表情。
滿室的酒味讓雲雀恭彌更加臭著臉,他走進去將凌月瑾甩到了病床上,然後徑直地開了窗,扯過夏馬爾的衣領將他丟了出去——連同一地的酒瓶。最後,自己也走出了醫務室,甩上門居高臨下地瞪著正在揉著後腦勺的夏馬爾。
「你,嚴重破壞風紀。」雲雀恭彌雙手交叉在胸前,語氣低沉地像是要殺人。
夏馬爾用一雙死魚眼撇上去,無奈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放棄了。」
「……你在無視我的話嗎?」他舉起了浮萍拐,這一次竟然是一開始就按下了暗扣,亮出了一拐子的倒刺,「在學校喝酒,調xi本校的女學生,對風紀委員長不敬,咬殺!」
「我這是為了你好啊~」夏馬爾根本就沒有反省的意思,「現在的女孩子是成長的很快的哦,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變成美好的女性了。你要是不抓緊機會,會被其他人搶走的。嘛……」話語一頓,朦朧的眼轉向了緊閉的醫務室的門,「雖然像里面那位cg一樣的女性,我就不感興趣了。」
cg?他僅僅是用了一秒時間去想這個疑問,第二秒,他毫不猶豫地揮下了鐵拐︰「我沒問你的興趣!」
「哇啊!」夏馬爾動作狼狽地躲了過去,然後一個翻身就從身後的窗口跳了出去,逃命去了。
「嘖……」他咋了咋舌,瞥了一眼醫務室的門,也翻過窗追了出去。
兩人的身影才消失,風腳步輕盈地從屋頂翻到了窗口上,雙手自然地收在寬長的衣袖里,無奈地嘆了一聲︰「雲雀恭彌,終究是太年輕了。」也太沖動了。
他的頭頂上,小白猴撓撓頭︰「唧唧~」
「呵~有時候真羨慕你的無憂無慮,利奇。」
「你竟然會羨慕一只小動物,我該說你什麼好呢?arcobaleno。」
cg一樣的女人︰不似真實,真實感又挺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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