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嚕嚕…………」
如同獄寺隼人那只凶狠的貓一樣,窩在少女臂彎中的黑兔raito正出低啞的嘶吼聲,像是一種警告。而就在雲雀恭彌殺意凸顯的剎那,它張開了嘴出一聲嘶啞的「唦啊~!」拔腿就沖向了他。
他反應迅速地拿出了彭格列匣子打開,開口對準了raito,然而,快速從匣子里飛滾出來的白色刺蝟直接穿過了raito的殘影,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身上的刺還戳了數十個窟窿。
幻術?不對,是殘影!他猛地側過身,將被紫色火焰覆蓋的浮萍拐舉到了臉前,下一瞬,raito撞上浮萍拐反彈了出去,然而它僅僅是在半空翻了個身,四肢踩凹了旁邊雷屬性建築的牆壁,再次快速地沖了上去。
「中國有句話,叫‘靜如處子,動若月兌兔’。」她雙手自然的下垂,態度悠閑,「raito的敏捷與速度,是連十年後的你也頗為頭疼,惹毛了它,不那麼好對付。」
「快是挺快,不過,還差地遠。」臉上被raito的牙齒咬出了兩道血痕,他沒有去看,只是快速地喚了一聲,「roll,球針體狀態」
「吱!」
話音剛落,紫色帶刺的圓球出現在他與raito之間,導致後者再次狠狠地撞了上去,然而這一次,它並沒能安全退出,憑空出現的圓球徹底將它包圍在里面,然後……
「轟隆————————」
從白色小刺蝟變成了後背粘上了針球的形態,雲雀恭彌的匣動物roll跟他主人一樣,直截了當地撞了上去,將數顆針球撞碎的同時,還把被困在中央的黑兔raito撞飛了出去。後者在空中翻了幾個身,四肢著地的時候還向後滑了很長的一段路。跟剛才柔順的絨毛不同,現在的它顯得有些狼狽,震撼力不減,反而沖著roll嘶吼︰「唦啊————————」
夾在數顆針球中間,漂浮在半空的roll也不甘示弱,擋住它去路的同時,還凶神惡煞地反吼了回去︰「咕嗶————————」
奇怪的是,這只刺蝟的叫聲比萌兔子的叫聲愛多了……
雲雀恭彌背對著他們,突然眉頭一皺,冒出一句︰「吵死了。」就把耳郭里的耳機取了出來果斷掐碎丟到一邊,重新舉起浮萍拐饒有興趣地揚起嗜血般的笑,「那麼,我們也開始吧。」
她側了側臉,雙手微張,掌心對著他的方向︰「開始?你連我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開始。」
「這難說。」說完,他由直接沖了上前,理所當然的穿了過去。只是回頭的剎那,他掃了一眼她頭飄動的方向,突然側腳剎車,沖著自己左側的空氣一拐子抽了上去。
正中!
「唔嗯!?」她的身影很快便化為煙霧消失,隨即出現在了他的左側,捂著自己的左肩,「你竟然以現……」
「只能怪你自己擅自瞎掉,在黑暗中為了正確判斷出我的位置,你肯定離自己的有幻覺不遠。」那麼順著自己跑過時卷起的風來判斷她的實際位置,再簡單不過。
她剛張了張嘴,臉色突然變地難看。跟他差不多反應,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耳,語氣冰冷刺骨︰「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桔梗。有這閑心管我的事,還不如快點找到入江正一,這場比賽,我們必須贏!」
聞言,雲雀恭彌的眸中閃過了一絲復雜和冷冽。她到底…在策劃些什麼?
她看不到他,自然也不會現他的表情︰「我知道雛菊穩贏!是你的動作就不能快點麼!……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白蘭那家伙現在跟我沒關系!……你夠了!我說了白蘭的想法關我什麼事!你是白蘭的準媽咪嗎!這麼多事做什麼!……算了,我自己來!」
說完,她抽出耳機丟到地面上,右腳往前一踩準確地踩中了耳機,徹底的粉碎。于是…這兩只被徹底孤立在會場的角落上了,誰都聯系不上他們,除了還在監督會場的兩個裁判切爾貝羅。
「喂,」雲雀恭彌的臉色更黑了,幾乎跟鍋底一樣,「你以前跟那只白毛是什麼關系。」突然間想起彭格列觀眾席內還有一只毛更長的,立刻加了一句,「棉花糖那只。」
她瞬間默了,雖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白蘭的屬性已經明顯到連雲雀恭彌都看地出來了麼。猶豫半響,她輕輕撫上了臉上的黑色綢帶,雖然是黑底,為了美觀,上面用紅絲繡了簡潔而美麗的花紋。這是白蘭知道她不想穿他特意設計的制服後,為了配合她的旗袍樣式而重新設計制作的,為此,他甚至一整晚都沒睡。
「我跟白蘭…大學時期交往過。」
要不是因為她的節操不允許,甚至差點鬧到要住一起。而交往不到兩年,他的七的三次方計劃暴露,分別囚禁了她和她師父,後來更是因為一場吵架徹底激怒了他,他故意當著她的面強行扯下了師父的女乃嘴,讓師父因為非七的三次方射線以及詛咒,痛苦的死去。
從此,她跟白蘭的關系徹底鬧僵。整天不是吵就是打,她最後一次對白蘭真正的動手,是在左眼失明的那天。雖然是意外,終于看不到那讓她恐懼厭惡的白色了,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反倒是白蘭變地越來越扭曲與浮躁。
他沒有說話,不是等著听她的故事,而是…已經因為一句話,氣到了極點,至于氣什麼,他以直白地告訴你——不知道。
她也沒打算讓他說什麼,垂下手,聲音恢復了沉穩冰冷︰「raito,形態變化,darkboots。」
「嗚~」黑兔聲音極低地應了一聲,突而化為了靛藍色的光越過針球沖進了她的雙腳上,待光芒不再明顯,她的黑色長靴已經換了模樣。
基本上還是原本的樣式,除了隱約在表層流連的靛藍色花紋。就像黑夜的湖水,微亮閃耀,流連如星光,玄幻而美麗。她腳尖輕輕墊地,向後跳出了一步,爾後…停在了半空,她連跳了三步,一次比一次高,明明是在空中,卻如履平地。
「darkboots跟裝備用的長靴不同,並不是用火炎作為推動,無中生有,有中生無,這就是霧。」她又向後上空跳了一步,這一次,身影竟然逐漸消失了,只有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雲雀恭彌,你…還能找到我嗎?」
「哼,」他抬頭望向了天空,冷哼一聲表示不屑,「roll。」
「咕嗶————」
數十顆針球憑空出現,360度無死角向外擴散出去,是讓人意外的事生了,大多針球飛到一半突然消失,然後無規則地出現在不思議的地方,有些甚至撞到了一起。
他黑下了臉,示意讓小刺蝟停下來,而它一停止攻擊,漂浮在空中的針球也全部不動了。也就是說…不是被操縱,那是怎麼回事?
「雲雀恭彌……」虛幻的聲音再次傳來,「十年前的你,分不清虛假和真實,分不清謊言與實話,你信奉力量,敵人有多少,攻擊就有多少。孤高的浮雲,即便與霧相似,卻也完全不同。雲,沖不破霧,就只能被困。而霧,一旦凝聚,卻以騙過雲。你…沒有勝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