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之浮雲 第八十六章【掩藏的危機】

作者 ︰ 葉尋楓

「那個…學姐……田綱吉君…是怎樣的…人?」

「我以為你會比我清楚呢。」

「……誒?」又是慢半拍的反應。

「我說過了吧,你跟以前的田君很相似。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田君他成績差、運動神經幾乎為零、反應慢、優柔寡斷、太溫柔還很懦弱,最相似的,是你們的眼神,那是對自己完全沒有自信的眼神。」她指了指自己的眼楮,雖然說了一連串的貶義詞,表情卻溫柔地像在夸贊,「就是這樣的廢材,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行,所以在決定完成某件事的時候,才會拼勁全力…也許該說拼死去完成吧,這是我最敬佩他的地方。你看一次他戰斗時的樣子就會明白的了,為了保護別人,那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廢材,什麼都能做到。」

他眨巴了兩眼,腦袋往旁邊一點,遲疑地說道︰「我…不明白……」

看著這樣的他,她幾乎忍不住要當面嘆氣。當然,不是嘆他遲鈍單純,而是嘆自己…改不了說教的習慣。重新轉過身,食指輕輕抵住了他的眉心,語氣輕柔︰「那,你為什麼常常要皺起眉頭?」

「……」他愣了一下後,垂下眼簾沉默了。

「他也經常皺眉,特別是戰斗的時候,」她繼續說道,「我時常在想,他會不會是討厭打架呢?」恭彌戰斗的時候就一副很高興的表情,「那個溫柔的男生,不適合戰斗,每次朋友出現了困難,他總是會非常迅速地站起來,無論被打趴下多少次。他包容了所有,偶爾卻會露出痛苦的表情,跟你一樣。明明誰都沒有強迫他去做什麼,他卻總是將困難全都背負在自己身上。」除了要求嚴格的鬼畜教師reborn。

「那他為什麼不逃跑?」這句話問地很順溜還很大聲,問完後,他又怯懦地縮了縮脖子,露出一副「悔不當初」的陰沉表情,唯唯諾諾地添上一句,「逃跑了…就以了吧……」

終于提到重點了。凌月瑾笑意更深,直視著他的眼,目光明亮到仿若即將捉住他的靈魂︰「你想逃跑嗎?」

「……」沒吭聲。

「那就跑吧。」

「誒!?」愣了。

她伸出手揉揉他火紅的短,清淺的微笑帶著安慰和鼓勵︰「我不會對你有所期待,也不會給你任何建議,更不會強迫你去做出些什麼成績來。想跑就跑吧,直到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們對田君就是這樣,讓他什麼都別管,任由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動。」

他瞪大著眼,像是懵在了那里。

她拍拍他的頭頂,直起了身笑道︰「自己想吧,我先回學校了,再見。」

「學姐,」他又喚了一聲,「你了解…彭格列嗎?」

「我不了解彭格列,」她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我只了解田君他們。」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屋頂上,reborn的身影一閃而過,快速地跑到了大街上,一腳將田綱吉踹翻在地,踩著他的後背理所當然地命令道︰「阿綱,今天我們換一條路回家。」

「誒!!!」田綱吉頓時叫了起來,「為什麼突然間——」

「少廢話!」又一腳將他踹飛,「听我的就對了!」

******

第二天第一節課下課後,凌月瑾剛側過頭,看見雲雀恭彌恰好巡過走廊,身後跟著川了平。第二節課課間,剛上完體育課,望見雲雀恭彌走過籃球場,身後跟著川了平,第三節課同樣。中午時分,早早等在天台上的她一抬頭,雲雀恭彌一臉不爽地推開了天台門,出來後用力一甩——

「 !」

「砰——」

「雲雀!!!!!!」川了平撞開了門,沒有去模撞紅了的鼻子,反而朝著雲雀恭彌極大聲地吼著,「極限地去集合吧————————」

「不要。」雲雀恭彌冷著臉,走到了她旁邊坐下,接過她遞上來的便當就開始吃。

川了平一點氣累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兩眼冒著火,舉著拳頭就大叫︰「月兌離群體是不對的!雲雀!這是極限地為了和平!」

「世界末日也不要跟你們群聚。」果斷。

十分鐘後,川了平還在吼。

半小時後,凌月瑾好心地遞上一杯茶︰「先喝口水吧川同學。」結果茶被雲雀恭彌黑著臉搶了。

一個小時後,正準備午睡的雲雀恭彌腦門上跳出了一個十字架,咬牙切齒地問道︰「地點。」

「你終于答應了嗎————極限地太好了————————」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好的,地點就在——」話語一頓,川了平轉過身取出了手機,「莫西莫西!獄寺!集合地在哪里?」

「噗嗤~」凌月瑾忍俊不禁,一下子笑漏了聲,得到雲雀恭彌陰氣沉沉的一個瞪目。

得到集合地的位置後,雲雀恭彌終于成功趕走了川了平,像昨天一樣躺在了她的大腿上,表情卻依舊是臭著的。她遲疑了一下,伸手理了理他偏長的劉海,好奇地問道︰「生什麼事了嗎?彭格列大集合?」

「不知道,我沒听。」

「呵呵~」她笑地無奈,側頭望向飛了過來的雲豆,隨口說道,「真難得你竟然沒有拿出浮萍拐呢。」

「對那種白痴出手只會更麻煩。」

「……」原來他也是會罵人的啊~

他側過身躺著,眼楮閉了起來︰「我要睡了,別出聲。」

「嗯,睡吧。」沒有去趕窩在了自己肩膀上的雲豆,她聲音柔和地笑道。

事後她還是主動去找獄寺隼人,問到了關于集合的事。昨天田綱吉和古里炎真在寺廟里被別的家族襲擊,大概是不想讓彭格列壯大而派來的殺手,其中一個已經被田綱吉解決了。為了不讓繼承儀式被破壞,獄寺隼人立刻集合了彭格列與西蒙家族的守護者,想要安排人員在各個地點保護田綱吉,直到繼承儀式的結束。

然而,在她看來,這不過是reborn想要磨合彭格列與西蒙而催動獄寺隼人做出這種決定而已。

「凌,」站在消防箱的上面,reborn表情有些嚴肅,「在繼承未來戰的記憶里,你有沒有關于西蒙家族或者彭格列初代的記憶?」

「很遺憾,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甚至還比你們少。」畢竟在那段記憶里,她是個瞎子。她蹙起了眉,語氣平靜地說道,「如果有需要,也許我以使用那個能力看看過去。」

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搖頭︰「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不過為了毫無根據的猜測而消耗你的生命力,我並不贊同。」

「……」她笑了,表情更為真實,「至少,我不覺得古里君會傷害田君。」

「但願如此。」他壓下了帽檐,徹底擋住自己的表情。

下午放學後,在nammys餐館里,彭格列以及西蒙家族的守護者被雲雀恭彌放了鴿子,同樣沒去的,還有藍波失蹤、庫洛姆被犬擅自掛了電話不知情、**t*p冥想中和加藤朱利盯著庫洛姆中。

平靜的日常,隱約之間,似乎蔓延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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