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跟庫洛姆很合得來,倒不如說,風對誰都很合得來,除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他抱有敵意的瑪蒙。而庫洛姆的到來,並沒有影響雲雀恭彌繼續到凌月瑾的出租屋吃早餐並拿便當的行為,當然,上學時凌月瑾並沒有坐他的機車,而是跟庫洛姆一起步行。
他一般只有上學或者回家、以及趕時間時才會用到機車,當然,這是題外話。
今天早上,風就有些心不在焉,將兩個表情帶著不安的少女送出門後,他還嘆了一聲,對著頭頂上正在吃隻果的小白猴苦惱地說道︰「果然還是羨慕你啊,利奇。」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他以前的事。那時候的他仍舊一心一意地撲在了拳法上,對很多事情都還不是很了解,更沒出過國。直到那個戴著鐵帽子,臉上印著西洋棋棋盤印記的青年找到了他,勸說他參與彩虹計劃。
一開始,只是難得的好奇。在集合地中,他第一次認識了reborn他們,大家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與地方,擁有著不同的職業與特技。暗殺術極強的reborn、擁有預知能力的露琪、天才科學家威爾帝、特種部隊王牌的拉爾*米爾奇、喜歡呆在房間里練習幻術的瑪蒙當時叫毒蛇以及總是被reborn踢出去當擋箭牌,怎麼炸都炸不死的史卡魯。
彩虹計劃中的委托任務總是五花八門,從保護重要人物到暗殺工作,甚至連竊取軍事機密的任務都有,但不管是哪一樣,都不會讓他厭煩,有時任務途中,更是會因為各種原因導致笑場。
那時候,他覺得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直到最後一個登山尋寶任務,在山頂上受到了詛咒,被掛上了永遠取不下的女乃嘴、變成了小嬰兒的那天,被稱之為「命運之日」的那天,是他的噩夢。不,應該是七個人的噩夢。最殘酷的是,那時候的露琪…還是個孕婦。
事到如今,「西洋棋」又找了過來,說是可以解開詛咒,這種話…他又怎麼可能會相信。
抬頭望向了站在矮壁上的小嬰兒,他的笑容中不由地染上了幾分苦惱︰「你果然來了,reborn。」
「cia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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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中午時分,將庫洛姆趕去——不對,應該是勸去跟川京子她們吃午飯後,凌月瑾和雲雀恭彌、雲豆繼續呆在了天台上,只是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嘆了嘆了好幾聲,而雲雀恭彌…一直沒理她的在喂雲豆。
「一般這種時候不是該問問自己女朋友在煩什麼的麼……」她含著筷子郁悶地抱怨著。
「哇哦~」誰知雲雀恭彌看都不看她一眼,風輕雲淡地調侃道︰「你不是不需要我回頭麼。」
「只是打個比喻!比喻!你別真的不理我啊!」
「哼。」
她算是體會到什麼叫自掘墳墓了。凌月瑾無奈地嘟起了嘴,伸直了腳抬頭望向藍天白雲︰「今天早上,師父他臉色不是很好。最重要的是…他一看到我的臉就嘆氣了,害地庫洛姆一早上都在擔心是不是她的原因。」庫洛姆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無聊,」他直接就月兌口而出,「怕就直接問他。」
「……我問了,他不肯說。而且,」她一臉糾結地扭過了頭,看著他的側臉說道,「沒現今天早上吃早飯時,他一直在偷偷打量你麼。好像有什麼想跟你商量卻因為我在場打擾了你們一樣。」
話音剛落,對面傳來一個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什麼啊,風果然沒跟你們說啊。」
「reborn?」
「ciaos~」他們的對面,reborn淡定地站著,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想知道嗎?風嘆氣的原因,以及…他昨晚的夢。」
中午,趁著大家都在吃飯的時候,凌月瑾坐著雲雀恭彌的機車,兩人把正站在燈柱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風給綁架回去了。甩上門後,她直接拍茶幾,氣急敗壞地對著茶幾上的風吼道︰「師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彩虹代理戰的事!我們可以幫你啊!」
雲雀恭彌坐在沙上,淡定地插了一句︰「是你自己,我只在意能不能對上小動物他們。」
「唉…reborn那家伙果然還是……」風嘆了一聲,雙手習慣性地收入寬長的衣袖中,盤腿坐了下去,「月瑾,我本來是有打算單獨找雲雀,問一下願不願意成為我的代理人的,只是你…說實話,我並不願意讓你參加。」
「為什麼!」
「我跟reborn一樣,早就不相信自己能解除詛咒,更不相信那個男人的話。」說到這,風的表情變地嚴肅至極,而且完全沒商量,「我答應參加彩虹代理戰,不過是為了找到‘真相’。arcobaleno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我們被詛咒的原因是什麼?詛咒的力量,又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是我們七個?我想知道這些,可是這些事,不值得你去拼命。」
「……所以你打算一直瞞著我?」
「是的。」風點點頭,柔和的語調染上了幾分苦澀,「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是月瑾,這是我的自私。巴利安、西蒙家族甚至有可能會對上你的朋友們,別的不說,就巴利安而言,對你都是很危險的。找不到真相不要緊,可如果你為這件事出了事,我寧願不去找。」
「騙人……」淚涌上了她的眼眸,雙手無意識地握成了拳,「那為什麼恭彌就可以?你寧願去拜托恭彌也不找你自己的徒弟,不就是因為我是女人麼。」
聞言,沒等風慌張地說些什麼,雲雀恭彌一眼瞥了過去,淡定地插了一句︰「我比你強,這就足夠成為理由了。」
「可是代理戰又不是只能有一個代理!」說著,她猛地轉過了頭,「你敢說你不想跟我群聚我跟你急!」
「哇哦~」挑眉,「耍無賴嗎?」
「我就耍無賴怎麼樣!」凌月瑾身體往後一摔,坐在沙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討厭一次次被排除出去,有誰規定女人不能戰斗的?就算不能戰斗,我、我…我旁觀不行嗎!!!」其實她只是突然間想起來,有雲雀恭彌當隊友,她有戰斗的機會才怪……
聞言,風與雲雀恭彌對視一眼,只是前者滿是無奈,後者卻一臉調侃和嘲弄︰「你教出來的。」
沒有比承認自己在耍無賴的人更無賴了。
「唉……」可讓她越來越自主任性又開始走向**的人,是你啊雲雀。
幾天後,有個總是以各種不同笑聲說話的自稱尾道的人找到了各個arcobaleno,並解釋了「彩虹代理戰爭」的具體內容。每個arcobaleno都會有八只手表,分別是arcobaleno一只,領表一只以及戰士表六只。戰斗每天一場,而且有不同的時限,除了自己的隊友,其他都是敵人,當然可以結盟。戰前與結束時手表都會響起,時間結束後不得繼續,否則將作為棄權處理。領表一旦被破壞,整支隊伍都算輸,而arcobaleno的手表,只要喊一句「請給我禮物」,手表的主人僅限arcobaleno就能恢復原來的模樣…三分鐘。
「多余的設定,反正所有的人,都將被我咬殺。」這是雲雀恭彌听到規則後的原話。
而毫無疑問,當領表給了他後,凌月瑾的第一反應就是——師父,其實最危險的人被你當成隊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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