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
易絳雪把上官宛如鄙夷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只是挑了挑眉,信手撫琴,唱道︰
在那荒茫美麗馬|勒戈壁,
有一群草|泥馬,
他們活潑又聰明,
他們調皮又靈敏,
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馬戈壁,
他們頑強克服艱苦環境。
噢~~~~~~~~臥|槽的草|泥馬!
噢~~~~~~~~狂槽的草|泥馬!
他們為了臥|草不被吃掉,打敗了河蟹,
河蟹從此消失草|泥|馬戈壁……
易絳雪信手撫琴,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尤其是唱到「噢~~~~~~~臥|槽的草|泥馬!噢~~~~~~~狂槽的草|泥馬!」的時候,她更是一動不動,含情脈脈地看著百里楓——百里楓,草|泥馬!你這個混蛋!
百里楓從未想到她會用這般柔情對自己,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以前,以前她總是用這般痴迷的眼神望著自己。
「好听嗎?」
一曲終了,易絳雪眯著眼,認真地詢問道,那樣子就像一個等待表揚的孩子。
百里楓卻沒有給她表揚,他依舊是一如既往地冷艷高傲。
「草泥馬是什麼?」
易絳雪唱那首歌只是為了發|泄,發|泄完畢,心情大爽,卻沒料到百里楓會問這個問題,不過她也不慌,笑容滿面地對著百里楓說道︰
「草泥馬就是草泥馬!草泥馬!」
「草泥馬?」
「對,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就是一種馬,一種生活在馬勒戈壁的馬!我剛唱的歌里有介紹呀!王爺要不要再听一次啊?」
二十一世紀的易絳雪作為儀表堂堂的人類學教授,為人師表,從不將髒話,也不允許學生講髒話。不過現在,她突然覺得講髒話實在是太爽了,尤其是當著百里楓狂喊「草泥馬」!
「噢~~~~~~~~臥|槽的草|泥馬!噢~~~~~~~~狂槽的草|泥馬!在那荒茫美麗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馬,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靈敏,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馬戈壁,他們頑強克服艱苦環境……」
易絳雪一邊彈琴,一邊對著百里楓狂唱「草泥馬」,唱了一遍又一遍,百里楓靜靜地站著,靜靜地听著,一遍又一遍,竟不覺厭煩,仿佛沉醉在其中了,他看向易絳雪的目光竟然溫柔了幾分。
一旁上官宛如的臉色卻無比難看,她清楚王爺從未用這樣溫柔的表情看過任何一個人,即便是她的姐姐上官婉兒在世的時候也不曾有過。
她緊緊地咬了咬唇,雙手緊緊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然後她笑得溫柔︰
「馬勒戈壁,听著名字應該是在西北吧!家父常年駐扎西北,為何從未听他提起過這個地名呢?」
上官宛天真無比地看著易絳雪,臉上帶著濃濃的求知欲。
「天大地大,將軍大人雖然見多識廣,但也不可能去過所有的地方吧。」易絳雪淡淡地笑,「更何況馬勒戈壁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人跡罕見。」